我故意把聲音壓得低沉,偽裝出情緒複雜的模樣:「我不知道。」
「什麼?」光聽聲音,我覺得李曉芸已經懵了。
我嘆了口氣,苦笑道:「你覺得我們相處的關係,真的像男女朋友嗎?」
電話那頭又一次沉默了,不知道李曉雲是什麼表情。
我稍微斟酌了一下言辭,繼續用先前那種感覺說道:「我不知道,對你的感覺到底是男女之間的喜歡,還是單純的s&m主奴關係。」
這句話可以說是很絕情了。
雖然我滿心想着如何報復李曉芸,但這一刻的快意竟然夾雜着隱隱的痛楚,像是有根針刺過我的心間。
很奇怪,我特么都說不上為什麼。
「你騙人!」李曉芸明顯慌了,語氣竟然像個受到委屈而感到憤怒的小姑娘。
「明明我說我弟遇到麻煩,你就能帶着朋友去強闖唐明宇的寫字樓,不顧危險的幫我弟解決問題!」
「明明我被段飛虎他們綁架,你第一時間就趕到了,差點喪命也要救我!」
「你都對我這麼好了,怎麼可能不喜歡我?!」
她明顯是在不甘心的質問,都沒了平時對熊貓的絕對服從。
我深吸了一口氣,心說我第一次只是想和李華搞好關係。第二次我更是後悔過,甚至想着乾脆不管你。
但我自然沒有提及這茬,而是故作情緒激動失控地說道:「那你希望我怎麼回答你?!」
「我明明就沒得到心裏的答案,憑什麼跟你在一起?」
「曉芸,你確實很漂亮,身材也很好,我很多次都有過要了你的念頭!」
「只要我摘下面具,早就可以滿足我心裏的衝動,得到你最寶貴的東西。但我沒有這麼做,你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我不想糟蹋你!你那麼完美一個女人,我要是不能擔負起責任,怎麼能要你?」
我說得煞有介事,但心裏卻詭異得一匹。
事實上我並不是那麼偉岸,甚至早就想得到李曉芸的身子,進行究極報復。
但關鍵的問題,就在於我那句輕描淡寫的「只要我摘下面具」,其實是我做不到的難事。
摘下面具,我就什麼都沒有了。
可我這番話在李曉芸聽來,簡直就是不知道有多高大正直,我甚至都聽到她壓抑不住的幾聲哭腔。
李曉芸直接掛斷了電話,不知道是不想讓我聽到她哭,還是一時間無法接受。
我點燃一根香煙,找了個角落默默地吞雲吐霧。
其實現在還只不過是小試牛刀,至少還給李曉芸留了念想:我只是一時分不清這種複雜的感情,她還是有希望的。
最殘忍的事情,當然是給予一點表面上的希望,然後徹底將它碾得粉碎稀爛!
我本來都有點鬆動,但一想到李曉芸對我的踐踏甚至是大庭廣眾的,又何止我這麼一次報復的傷害?
來吧,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我正在包間和付龍興他們喝酒吹牛,包間的房門便被推開了。
我抬頭看過去,驚訝地發現竟然是李曉芸。
她的眼眶還有點發紅,但看上去特別自然,手上還有個手提袋。
三金他們頓時起身,笑呵呵地打招呼:「曉芸姐,來看我們熊貓哥啦?」
李曉芸沖他們微笑道:「是啊。你看,能不能讓我和你們熊貓哥待一會?」
三金立即哈哈笑道:「肯定沒問題啊,我們就不在這當電燈泡了。」
隨後他看向黑狗和付龍興:「是吧,狗哥,龍哥?」
黑狗笑呵呵地起身,付龍興也平靜地掐滅煙屁股,點了下頭。
很快,他們就全部出去把門關上了,只留下我和李曉芸單獨相處。
「你怎麼來了?」現在面對李曉芸,哪怕還戴着面具,我都多少有點不自然。
「想你了啊。」李曉芸微笑着,從手提袋裏取出一個食盒打開。
裏面裝着曲奇餅乾,看樣子像是自己烤的。
我有點摸不清她的心思。
看李曉芸的樣子特別溫柔和自然,一點也不像先前發生了什麼事的樣子。
是偽裝嗎?
為什麼?
「吃吃看味道怎麼樣?」李曉芸將食盒遞到我面前,看到泛著焦黑色澤的餅乾我都有點心虛。
猶豫一下,我還是拿起一個曲奇餅乾放進嘴裏。
恕我直言,甜得有點過分,而且還很油。
甜膩和油膩交織在一起,差點沒把我當場膩死。
而且有些地方真的烤焦得厲害,感覺就像在嚼黑炭。
這什麼廚藝啊我的姐,求求你別搞黑暗料理了好吧?
「怎麼樣?」李曉芸有點期待地問道。
「啊?還可以。」我睜眼說瞎話,心裏突然有點緊張起來。
卧槽,她不會像狗血電視劇裏面一樣,因愛生恨給我下毒吧?
轉念一想也不太可能,畢竟我之前也沒絕到那份上啊。
李曉芸頓時就笑了:「我讓弟妹教了我好幾天呢,就想做給你吃。」
「弟妹做得很好,但我總是學不來。她說要不就用她做的送你,我說不行,親手做才是心意。」
「不過主人說好吃,那我就放心啦。」
放心個鎚子,你想吃死我嗎!
面對李曉芸的一再邀請,盛情難卻之下我又吃了兩個。然後急忙推脫說很飽了吃不下,隨後噸噸噸地灌了半瓶啤酒。
李曉芸不提,但我卻按捺不住了:「之前我給你說的話,你不生氣嗎?」
她摟過我的手臂,將柔軟死死擠壓在上面,都給壓扁了:「為什麼要生氣?這不是恰好說明,主人是一個負責人的好男人嗎?」
「就是這樣,我才更要讓主人動心,徹底喜歡上我!」
我鬼使神差的說道:「喜歡···上你?」
李曉芸嗔怪地白了我一眼,但卻大膽地跨坐到我腿上,一手甚至按在了不應該的地方。
她昂着臉,沖我勾了勾手指:「那主人摘下面具,來呀。」
我莫名覺得有點燥熱,一手在她柔軟山坡上用力捏了一把:「小馬蚤貨。」
李曉芸發出好聽的婉轉嗓音,軟軟地膩在我懷裏,吻上我的嘴唇。
我和她打情罵俏的,很快就發覺不對勁了。
這種熟悉的熱血沸騰,甚至那啥蟲上腦的感覺是——
不會錯了,卧槽尼瑪威爾剛!
我尼瑪驚呆了,老子竟然先後被兩個女人下這類葯?
眼看李曉芸嘴角帶着狡黠的笑容,伸手來摘我的面具,我立即將她推開。
我近乎慌不擇路地闖出去,感覺滿腦子都是瘋狂的念頭。
好死不死的,我看到王佳寧風姿卓越地走在過道上。
腦子一熱,我猛地一把將王佳寧推進旁邊的空包房,「砰」地將門關上!
「你——」
王佳寧瞪大雙眼,剛吐出一個字就被我按倒在沙發上,吻上了嘴唇。
我的手按在豐軟之地,頓時讓她發出一聲含糊不清的嗓音。而那兇悍的傢伙,也抵住了她的月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