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鴉雀無聲,毛雞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裡的兄弟,都是他的心腹。想在這裡玩轉,簡直是痴心妄想。
蕭龍坐在沙發上,淡淡地說道:「我來這裡做事,有些人不服氣。可是,沒有辦法,這個位子是青爺給我的!」
毛雞冷哼一聲,雖然聲音不大,但是足夠讓蕭龍聽見了。在場所有人的臉上,都出現了玩味的笑容。
蕭龍撇了毛雞一眼,繼續說道:「你們都是白門的弟子,應該知道,如果不聽青爺的話,就是對青爺的不敬。」
「蕭老大,你到底想說什麼?」毛雞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抹不滿之色,開口說道:「這裡是白門的場子,即使你是這裡的負責人,也不能隨隨便便地停止營業。」
蕭龍微微抬眸看著毛雞,平靜地說道:「嗯,繼續說。」
毛雞眯了眯眼問道:「今天晚上,你把所有的客人都轟走了,為了說這麼幾句無關緊要的話,給白門造成了多大的損失,你知道嗎?」
「不知道!」蕭龍緩緩起身,走到毛雞的面前,厲聲問道:「在這裡,我是負責人,也是你們的老大,我做什麼,還用你批准嗎?」
「這裡是白門的產業,不是你的產業。」毛雞反駁道:「既然你是這裡的負責人,就應該為白門負責。不是讓你來指手畫腳,胡作非為的。蕭龍,你算什麼東西?」
蕭龍笑了,笑容中帶著絲絲冷意,一股殺氣從身上透出來……
感受到蕭龍身上的殺意,毛雞微微後退半步,硬著頭皮問道:「你要幹什麼?」
蕭龍看著毛雞,開口問道:「毛雞,剛才有人要殺我,你知道是誰嗎?」
毛雞的心裡「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眼中閃過一抹慌亂。
「我……我怎麼會知道是誰要殺你。」毛雞故作鎮定地說道。
「不知道?」蕭龍的眉毛一挑問道:「你確定不知道?」
「不知道。」毛雞搖了搖頭說道。
「很好。」蕭龍對著花雨說道:「你告訴我,剛才是誰要殺我。」
花雨抿了抿嘴,眼中閃過一抹猶豫之色,沒有說話。
蕭龍看著花雨,輕輕吐出一個字:「說!」
花雨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說道:「是……是毛雞。」
「臭女人,你說什麼呢!」毛雞瞪了花雨一眼說道:「你要是再敢亂說,老子殺了你!」
「毛雞,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蕭龍低頭看了一眼手錶說道:「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解釋。」
「蕭老大,你要相信我,我怎麼會派人殺你呢?絕對是這個女人編造的謊言!」毛雞大聲說道。
「未必吧?」蕭龍從桌子上拿起水果刀,用手指擦拭著,饒有興緻地說道:「比起你,我更願意相信花雨。」
毛雞聞言,眼中閃過一抹怒意,看著蕭龍說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麼我也沒什麼好解釋的。沒錯,老子就是想殺了你!」說著,毛雞快速從腰間拔出槍,打開保險頂在蕭龍的太陽穴上。
「關門!」毛雞對身後的混混喊道,後面的混混立刻會意,馬上把捲簾門扯了下來。
「今天,你必須死!」毛雞的臉上露出猙獰之色。看著蕭龍,冷聲說道。
「你太令我失望了。」蕭龍的眼中閃過一抹遺憾之色,搖了搖頭說道。
「我和你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毛雞問道。
蕭龍把玩著手中的刀,平靜地說道:「這麼迫不及待地想幹掉我,只能說明,你沒有一點城府,就是一個莽夫!」
毛雞冷笑一聲說道:「少說大話了,現在你的命,就在一個莽夫的手裡!」
「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蕭龍說道。
「蕭龍,你太狂妄自大了。」毛雞有些得意地說道:「在場所有的人,都是我的手下,你認為他們會聽你的嗎?」
「花雨。」蕭龍叫道。
「嗯?」花雨有些疑惑地看向蕭龍。
蕭龍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開口問道:「如果手下造反,想要殺了老大,那麼白門有沒有什麼規矩呢?」
花雨深吸一口氣,朱唇輕起說道:「白門門規第七十二條,以下犯上者,殺之!」
「聽到了嗎?」蕭龍看著毛雞,冷冷地說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放下槍!」
「少拿門規壓我!」毛雞不屑地說道:「我不怕!」
「有骨氣!」蕭龍微微一笑說道:「蔑視門規,不講道義,以下犯上,該殺!」
「滾蛋!」說著,毛雞正要扣動扳機,蕭龍動手了!
「噗嗤……」蕭龍頭一側,躲過槍口,手中的水果刀一轉,猶如閃電一般刺在毛雞的手腕處。
毛雞痛呼一聲,手中的槍掉在地上。蕭龍看準時機,右手抓住毛雞的喉嚨,用力一捏。
「咔擦。」一聲清脆的聲音,傳入蕭龍的耳朵里,他微微一笑,手一松,毛雞「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毛雞雙眼圓瞪,眼中充滿了不甘和屈辱。看到這一幕,包括花雨在內,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誰也沒有想到,蕭龍竟然如此心狠手辣,說殺人就殺人。
看著死去的毛雞,蕭龍的眼中閃過一抹不屑。隨後,掃了一眼眾人,淡淡地問道:「還有不服我的嗎?」
沒有人言語。最後,花雨率先喊道:「以後,花雨願為蕭老大唯命是從!」
頓時,其他的人,也都恭敬地喊道:「願為蕭老大唯命是從!」
蕭龍的眼中閃過一抹笑意,他想要的效果達到了。
他為什麼要殺了毛雞呢?原因很簡單,他剛來到這裡,沒有人會服從他。還會成為大家的笑柄,被冷落起來。更何況,毛雞也想殺了蕭龍。
殺雞儆猴!
「我先上去休息一會兒。」蕭龍揮了揮手說道:「花雨,把他處理乾淨。」
「是。」花雨恭敬地說道。
隨後,在所有人的目光下,蕭龍緩緩地上了樓……
燕京的一處私人別墅里,白落青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和白軒聊著天,下著棋。
「你要輸嘍!」白落青看著棋局,對白軒笑眯眯地說道。
「棋藝不精。」白軒有些慚愧地說道。
「最近,我感到很無聊,只能呆在家裡,就得麻煩你多陪陪我了。」白落青開口說道。
「青爺,要不要讓我幫你清理一下門口?」白軒的眼中寒光一閃,開口問道。
白落青搖了搖頭說道:「別給自己找麻煩了。」
「青爺,花家派來的是一頂一的高手。您隨時都會有危險啊!」白軒皺了皺眉頭說道。
「花家沒有那麼心急。」白落青笑著說道:「花家是名門望族,做事也是很有規矩的。」
「狗屁規矩。」白軒抿了抿嘴說道:「太欺負人了!」
「放心吧,他們快坐不住了。」白落青抿了一口茶,看著窗外,意味深長地說道。
「什麼意思?」白軒問道。
「花家想找到殺死廖思明的兇手,無非就是因為一個臉面問題。」白落青平靜地說道:「至於花家想怎麼解決,那就要看花老太爺的意思了。」
白軒眉頭緊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噔噔噔……」一陣敲門聲傳來。
白軒一驚,把槍從腰間拔了出來。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別緊張。」白落青笑著說道。
「您早就知道,他今天晚上要來了?」白軒咽了一口唾沫問道。
「他的身邊有我們的眼線。」白落青的眼中閃過一抹笑意。端起杯子,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開口說道:「行了,快去迎客吧!」
「嗯。」白軒點了點頭,馬上去開門了。
「咔擦。」門開了。只見花正彌帶著兩名保鏢,緩緩地走進屋子。
花正彌穿著一身藍色唐裝,兩鬢髮白,佝僂著身子,眼中閃動著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請。」白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你們兩個站在這裡等著我。」花正彌對兩名保鏢說道。
「是!」兩名保鏢異口同聲地回應道。隨後,花正彌邁動雙腿,走到白落青的面前坐下。
「喲,好久不見啊!」白落青看著花正彌,打招呼道:「今天怎麼有時間來我這裡啊?」
「老東西,咱們兩個就別拐彎抹角了。直奔主題吧!」花正彌直了直身子,沉聲說道:「我們花家有一個手下,叫廖思明。是房地產開發商,在回家的路上,被人幹掉了。」
「是嗎?」白落青一臉驚訝地問道:「整個四九城都知道,廖家的靠山是花家,難道還有人敢殺你們花家的狗?」
「別說話那麼難聽。」花正彌深吸一口氣說道。
「那關我什麼事兒啊?」白落青看著花正彌,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道:「難道你懷疑是我殺了廖思明嗎?」
「難道不是嗎?」花正彌嘆了一口氣說道:「廖思明的父親,就是花家的管家。這些年,廖家一直為花家盡心儘力,他兒子死了,我怎麼也得給一個交代吧?」
「據我調查,廖思明似乎和你有些過節。因此……」說到最後,花正彌有些欲言欲止。
「你認為是我殺了他,對嗎?」白落青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抹慍怒,開口說道:「有些過節?說的好聽,他殺了我的兒子啊!」
「我知道。」花正彌眯了眯眼說道。
白落青聞言,怒極反笑,開口問道:「蒼天有眼,惡人有惡報啊!」
「這麼說,真的是你殺了廖思明?」花正彌反問道。
「你不能血口噴人啊!」白落青聳了聳肩問道:「以他的德行,橫死在街頭應該很正常吧?這和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