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光軍陣雖說不在陳曦的涉獵範圍之內，但是大致的構造陳曦還是明白，畢竟一就是全，全就是一，好歹陳曦也是抓住了脈絡的頂級智者，哪怕在這一方面和某些人還有一些差距，上得了檯面的東西，看一看也能大致明白。

「這樣的話，應對孔雀倒也勉強算是有些辦法了。」陳曦點了點頭，雖說說不上是陳曦需要的標準答案，但距離那個答案也不遠了，只要將對方拉入可以應對的範疇之內，漢室就有的是解決方案。

「實際上，針對超視距最正確的方式，其實還是超視距打擊互相對轟。」朱儁搖了搖頭說道，「孔雀再厲害，其實也就是那樣了，真要說比好幾個超視距軍團厲害，其實並非如此，必要的時候兌子也是選擇之一，孔雀只能說是綜合屬性非常厲害。」

陳曦點了點頭，皇甫嵩的話也算是給陳曦提了一個醒，當自己所幻想的剋制不能存在的時候，兌子也是非常正確的選擇。

更何況，相比於孔雀的複製難度，漢室三百多年發展過來，以射聲為核心的超視距軍團，已經具備了相當的可複製性，就以朱儁和皇甫嵩這種程度的大佬來說，士卒素質合格，只要不出太大的偏差，基本就能定向訓練出來射聲。

哪怕這裡面其實還涉及到一些其他的東西，但對於漢帝國這種層次來說，已經不算是太大的影響，基本已經屬於可以大規模複製的軍團，而這就是和孔雀最大的不同。

「完美的軍團是不可能存在的，就算是十四組合軍團也說不上是完美，不出意外的話，十四組合軍團前方應該是沒路了，這已經不是擴張素質和意志能解決的。」朱儁略有感慨的說道。

以前漢室不是沒有想過組建接近完美的軍團，然而怎麼說呢，越靠近那個層次，就越發的發現存在短板，哪怕是作為基礎的丹陽，狼騎，其實是都存在著這樣那樣的缺憾。

「呵。」韓信聽到朱儁這話不由得扯了扯嘴，嘴角上划，流露出來一抹不屑。

「您有什麼高見啊，說來聽聽。」陳曦眼見韓信的神色，就知道這傢伙肚子裡面可能有貨，於是果斷刺激道。

「你們沒經歷過那個時代，秦法沒崩潰的時候，秦國的律法兵近乎可以看作是完美的兵種，順帶一提，你們現在所言的天賦分支，其實是之後的產品，大致算是六國的，而秦國那個，沒繼承下來。」韓信回想起當初，雙眼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些許的冷意。

「當年所謂的祖龍不死，大秦不亡，這個並不簡單是說始皇靠著滅六國的餘威震懾中原，而是說始皇不死，秦法的餘威就不會徹底消散，哪怕始皇自己很大程度上違背了秦法，但大致而言始皇活著，秦法短期就不會崩潰。」韓信神色微冷。

沒經歷過那個時代，陳曦和朱儁根本不可能理解那種恐怖，而韓信非常清楚，秦皇在一日，六國餘孽都只能隱蔽起來，非是那些人不厲害，而是那些人面對的對手太強太強。

「和現在的精銳天賦不同，秦國的兵種其實只有一種，就是律法兵。」韓信帶著些許的緬懷說道。

「停，我問一件事。」陳曦愣愣神之後開口說道，他發現了一個盲點，這不對吧。

「什麼事？」韓信帶著些許緬懷的神色，瞥了一眼陳曦之後開口道，「哦，明白你想問的是什麼了。」

「神石墜星什麼的，不是被項王吃了嗎？而且很多仙人都記載那個時候天地精氣極其稀薄，根本無法維持所謂的天賦。」陳曦看著韓信一臉凝重的說道。

「是很稀薄，但不是沒有，仙人們應該得出過結論，這天地之間的精氣應該是從上古就有的，這麼說吧，天地精氣稀薄的結果就是精銳天賦非常難以形成，當然也就是比漢初的時候難三倍吧。」韓信摸了摸下巴說道，「不過難到極限，又不是完全不可能。」

「白起戮仙的野史該不會是真的吧。」陳曦表示他有些不能直視歷史了，他一直以為這是說笑的。

「以我的角度來看，沒問題，如果說在那等稀薄到極限的天地精氣下有人能誕生精銳天賦的話，白起絕對是其一。」韓信沉穩的回答道，而陳曦則是神色凝重，如果這樣的話，有很多事情就不對了。

「然而其一只是其一，白起走的不是這條路，所以你不用擔心天地精氣戰陣體系的創立者換人了。」韓信可能也是看到了陳曦的神色，略有得意的說道。

「呃，白起走的是什麼路線？」陳曦表示自己對於這個真的是很好奇，實際上就連朱儁對於這個都很好奇。

「平生八十餘戰，全勝，你覺得他走的是什麼路線？」韓信看著陳曦詢問道，而陳曦的腦子之中不由自主的浮現了一個可能。

「唯心不敗？」朱儁將這個直接說了出來。

「不是，是直接截斷了所有失敗的未來，所有戰爭在對上這位的時候，這位直接將可能收斂為唯一，也就是由他自己摘得勝利的果實。」韓信看著陳曦神色肅然的說道。

陳曦聽到這話的時候手都顫抖了起來，還有這種操作，這根直接開掛有什麼區別？

「這誰上都死啊！」朱儁直接無話可說了，第一次見到大佬如此高端的操作，將朱儁已經震死了。

「說的好像不是這樣一般。」韓信瞟了一眼朱儁說道，朱儁無話可說，貌似還真是這麼一個情況。

「遇到這樣的對手該怎麼打贏？」陳曦第一反應就是詢問這個，而後又看了一眼韓信，「你上的話，該怎麼打贏？」

韓信先是看了一眼陳曦，然後幽幽的說道，「且不說有一種方式是贏到全軍覆沒，如果換我上的話，沒打過，不知道。」

陳曦一愣，而朱儁當場傳音給韓信，「淮陰侯，給個準話，真的遇到這種對手，該怎麼應對。」

韓信上下打量了兩下朱儁說道，「就算是你麾下的軍團有某些能斬斷未來的，扭曲天命的，指引勝利的都沒用，有一種玩意兒叫做斬斷你的斬斷，扭曲你的扭曲，實力不夠，遇到這種基本沒救。」

「基本沒救？」朱儁大喜，這是說，還有一絲渺茫的希望，原來遇到這種大神，自己都是有點渺茫的希望的。

「嗯，到時候直接沖。」韓信翻了翻白眼說道，很明顯朱儁沒有領悟韓信的意圖。

「這是幹什麼？」朱儁不解的說道。

「拿出你的氣概，展現你的覺悟，爆發出所有的潛力。」韓信理所當然的說道。

「然後呢？」朱儁追問道。

「大概能死的像一個英雄。」韓信理所當然的說道。

朱儁這一刻深深的感受到了來自於韓信的惡意。

「也就是說，你其實是能應對的？」陳曦皺了皺眉頭之後，看向韓信試探道。

「這麼說吧，精銳天賦，雲氣法陣，甚至更進一步所謂的體系，本質上都是靠人的，能碾壓別人不是因為這些東西強大，而是因為你本身就強大，而同理，劍指必勝雖說非常厲害，但也看人啊，區區不才恰巧不再那個被削的範圍。」這一刻韓信顯得異常的自信。

「懂了。」陳曦點了點頭，直說就是神仙收拾凡人，自然各種特效，但是神仙收拾神仙，那搞不好和凡人用王八拳互毆沒什麼區別。

「白起的存在給秦國開出了一條路，雖說對於更高層次的來說，那些跟現在的精銳天賦特效一樣的玩意兒根本不算什麼，但是對於正常水平來講，那已經很恐怖了，就如正常而言，雜兵打不過有天賦的精銳一樣，像是鐵律一樣的玩意兒。」韓信就像是敷衍一般的解釋道。

實際上能踐踏這個鐵律的人並不少，甚至有人可以直接無視這條鐵律，但是對於正常人而言確實是如此。

「秦國的律法兵也就是從那個時代正兒八經走上舞台的，前有商君，後有白起，秦國開了一條特殊的路，靠著律法約束，將士卒正規化，集體獲得了那個切斷失敗可能的效果，而且因為有律法約束，規模越大，效果越強，進而士卒平均戰鬥力越強。」韓信回憶著當年，帶著些許的感慨說道。

「所以那個時候還能和秦國打的有來有回的，都是非常厲害的將校，不過就算是能打的有來有回，等秦國更大規模的出動，認真之後，基本就不可能抵擋了。」韓信嘆了口氣說道。

「大致實力水平呢？」陳曦好奇的詢問道。

「隔現在的話，十萬的時候大概平均有一天賦的水平，三十萬就人均接近雙天賦了，六十萬，我沒見過，而且那麼多需要一個非常高水平的大軍團指揮，估摸著最次人均頂級雙天賦，最高人均帝國禁衛軍，若非有一個致命缺憾，先漢絕對不會換新的體系，絕對沿用這個。」韓信帶著些許敬畏的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