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發羌和青羌目前養殖的方式很可能出現爺爺養的鵝，最後孫子吃上了，因爲某些雜交種的鵝，在野外運動量夠大的情況下，甚至能活五十年。

青羌和發羌是堅決不吃小鵝，本着沒長大吃了都是虧，羌人在雪區搞得草原規模，上來就是千平方公里那種，什麼叫做地廣人稀，這就是了，草又不值錢，體力也不值錢，時間也不值錢，鵝遲早長大……

故而現在雪區的羌人，主流就是養鵝，蘇毗雅鬆小邦的羌人也是看到鵝好像特別好養，所以才投靠了發羌。

畢竟這年頭，吃飯最重要了，有鵝吃勝過吃草啊。

正因爲有藏北地區的本土百姓投靠，張既的拉網計劃才能持續推進，而且極大的增強了張既的信心，什麼象雄王朝，渣渣，他們手下的邦國部落都投靠我們漢室天兵了，穩得很。

“話說，爲什麼會有這麼多的鵝苗啊。”諸葛亮有些奇怪的詢問道，“我們養鵝的地方也不多，而且鵝也不怎麼好好產蛋。”

“雖說養的地方不多，但百萬級別的鵝廠還是有的，雖說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建的。”陳曦略有得意的開口說道，諸葛亮聞言無話可說，百萬級別的鵝廠，什麼鬼，你居然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建的。

“是泰山年間的那羣鵝。”魯肅代替陳曦回答道。

泰山最早養了不少的雞鴨鵝，後來雞鴨都被處理了，鵝因爲好養被留了下來，順帶一提，養鵝的還是陳曦招的某個專業人士，然後陳曦將對方外放之後，就忘了……

到現在北方最大的鵝廠就在對方的名下，算是一個官方的養殖點，元鳳五年的時候說是遷移，結果因爲陳曦東巡的緣故，沒路過冀州那邊所以現在依舊還在冀州靠近黑山那邊。

一個放曾經屬於超大型的養殖場，放現在的話，陳曦都忘了還有鵝廠存在，甚至連這個曾經賣身給他，最後被他外放的僕人都忘了。

“啊，哦，爲什麼只剩下鵝了？”陳曦想了想有些詭異的詢問道。

“因爲鵝長得慢，你將雞鴨和鵝分開了。”魯肅回憶了一下說道，“後來將鵝廠遷到了冀州魏郡以西的黑山，然後掛在了魏郡的下面，之後就一直掛在那裡，好多年了。”

“是嗎？”陳曦努力的回憶，勉強想起來了一些，然後點了點頭，好像確實是有這麼一回事，當時在泰山找專業養殖人員，然後找到了賣身的，後來外放了，再後來就不知道了。

“我記得這玩意兒不是應該遷到北方草原嗎？爲啥還在魏郡。”陳曦有些奇怪的詢問道。

魯肅呵呵一笑，瞟了一眼陳曦，一方面是魏郡不想遷，一個養殖着百萬大鵝的養殖場，掛在魏郡下面，這明晃晃的稅收產出可不是說笑的，陳曦雖說習慣性調撥物資，但陳曦不管多餘的產出，只要最後賬沒問題，陳曦是不管本土怎麼處理的。

另一方面則是這個鵝廠已經屬於歷史遺留問題了，沒陳曦正式下發的通知，誰都得考慮一下後臺。

“哦哦哦，等我正式公文，這個玩意兒是早期遺留？”陳曦想了想就明白了啥情況。

“讓我看看啥情況？”陳曦招呼袁胤，讓袁胤找養殖業的產出表，很快袁胤就找到了魏郡的鵝廠，陳曦看完差點一口茶水就噴出來了，怎麼回事，這鵝廠的規模爲什麼會這麼大？

這個鵝廠是作爲軍糧儲備來建設的，所以沒有屠宰令是不能殺的，蛋可以吃，可以售賣，但是鵝是不能亂殺的。

可陳曦這幾年沒搞鵝的相關產業，要不是爲了將羌人弄到青藏地區去站住邊疆，陳曦都想不起來養鵝這條，問題在於這是一件小事，陳曦要做的也就是將鵝廠的鵝苗送到漢中。

聽起來從魏郡到漢中挺遠，可實際上，這一路都是郡道，非常快，魏郡的鵝廠雖說沒搞過軍糧，但陳曦當年從泰山將鵝廠遷走的時候，定位就是軍糧，所以他們有特殊的物流方式。

“爲什麼會有這麼多的鵝？”陳曦一副見了鬼的表情，“這鵝廠到底多大啊，怎麼回事？”

“你自己搞的，你自己都不知道嗎？”魯肅也是見了鬼的表情，“當初將鵝和雞鴨分開還是你說的，養鵝的那個還是你自己外放的人員，你該不會忘了吧。”

“沒有，我只是奇怪爲什麼會有這麼多的鵝？”陳曦當即反駁道。

“八年了，整整八年了好吧，這個鵝廠又不能殺鵝，有這麼多鵝很奇怪嗎？”魯肅黑着臉說道，“中間又沒有發生過疫病災害，黑山又是野場地，魏郡給批了一萬多平方公里的山區林地和緩坡平原，變成這麼多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兩個鵝一年產三十個蛋，而一個蛋變成鵝苗只需要一個月，之後第二年新的鵝苗就會產蛋，在飼料足夠，沒出現疫病的情況下，八年才變成三百多萬鵝，你居然覺得多？

“八年沒人收過鵝嗎？”陳曦一副見鬼的表情。

“你看你的公文題頭的印章。”魯肅的臉拉的都快跟諸葛瑾一樣長了，感覺老實人今天有些憤怒了

“咳咳咳，軍字頭？”陳曦乾笑，完蛋，這個是真的忘了，爲什麼沒有人給自己彙報呢？奇怪。

“你果然是忘了。”魯肅一臉無奈的表情，他也是最近在收拾公文的時候，才發現魏郡有個大型的鵝廠，查了查才知道是怎麼回事，還以爲是陳曦特意安排的，沒想到是真的忘了。

“爲什麼沒發生疫病呢？”陳曦一副奇怪的神色嘀咕道。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魯肅沒好氣的說道，陳曦乾笑。

“咳咳咳，我寫個調令，將這個弄到……”陳曦笑着開口道，然而說着說着就想起來了，“算了，還是留在魏郡，我想起來爲什麼我將這個鵝廠留在魏郡了，鵝廠圈地的地方有石膏礦，但是礦石質量不行，雜質太多，所以丟那裡養鵝了。”

“防疫？”魯肅畢竟被老婆虐過一段時間，所以一些防疫知識還是知道的，雖說他老婆經常拿人防疫的技術來研究動物防疫，但大致使用的方式還是沒有問題的。

“是的，繼續丟在那裡吧，讓人實地勘探一下當地的承載力，可別養不起了。”陳曦想了想說道，“讓魏郡繼續輸送大鵝啊，順帶遷移一批大鵝到雪區，算是給青羌和發羌的補貼。”

“拂沃德據說搶了一些鵝，這也是發羌和青羌和拂沃德死磕的原因。”李優嘆了口氣說道，一開始搶了非常多，青羌和發羌連老家都不要了，全體青壯集體出動，在羌塘高原堵住了拂沃德，然後打贏了。

李優在收到張既偷偷發來的秘報，以及戰利品的時候，李優自己都有些懵，發羌和青羌這麼勇嗎？那可是拂沃德，可是和李傕等人死磕了近百次的拂沃德，哪怕之前被李傕狠狠削了一次，也不應該是羌人能擊敗的，居然打贏了，這是什麼鬼操作。

“讓青羌和發羌盯着拂沃德就行了，找到了也別動手，鵝的損失，這邊給補。”陳曦嘆了口氣說道，沒必要坑自己人啊，他們這邊已經派遣了專業人士臧霸和孫觀，兩個人都是頂尖的自適應軍團，只需要青羌和發羌找到人，這倆人就能剿滅拂沃德。

雖說天變之後孫觀麾下的士卒對半開，跌落到了禁衛軍和雙天賦參半的狀態，可依舊能打啊，更何況臧霸還是滿編禁衛軍，而且還是換了重甲天賦的禁衛軍，外加臧霸的盾衛是不吃意志攻擊的。

靖靈衛轉出來的，使用意志攻擊有些難，可用來防禦，不經意間使用一些唯心特效還是能做到的，就像臧霸率領盾衛集體跳水，在沒人詢問爲什麼沒穩固天賦的情況下，還能在水上跑的時候，全軍上下的所有人都能在水上跑。

這其實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這個軍團在意志屬性方面其實真的挺強大的，已經能無意識達成扭曲現實的效果了。

所以後面臧霸把去掉穩固天賦，新訓練的意志加持也改掉了，轉成了重甲防禦，身爲盾衛，當然要堅定的走防禦路線，攻擊不重要，只要不被打死就行了，攻擊可以靠巨力衝擊什麼的……

至於說爲什麼臧霸會定向訓練天賦，這個其實不是臧霸的能力，是臧霸麾下老兵的能力，這羣人都在四十歲左右了，天賦掌握的非常溜，所以他們自己就能自己改天賦，只要所有的士卒同意，且軍團長也不阻止，這些士卒大半個月過去，自己就能將天賦改好。

當然太過稀有的天賦不行，必須是他們之中的某些人曾經掌握過的天賦，最好是熔鍊過的天賦，那改起來非常容易。

實際上，從這一點講，臧霸麾下的士卒，其實也存在巴克扎麾下禁衛軍的問題，就是熔鍊的技巧並不完全和集體天賦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