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任見此，也就沒說應該是愷撒出現了這種話，轉而讓白起繼續發揮，天雷在世界外側，瘋狂發威。

然而並沒有什麼鬼用，一個白起的吸引力並沒有多大，更何況白起還是舉報人員，污點證人，世界意識的雷電更多是刷刷存在感而已。

“不過是我的錯覺嗎？我怎麼感覺天使軍團的戰鬥力以可見的速度在攀升，並非是軍陣那種將力量流向某個位置的做法，而是更爲有效且精妙的做法。”張任有些好奇的看着隨着陣型不斷整肅，戰鬥力逐步攀升的天使軍團，這種成長速度太快了。

“本身就在不斷攀升，我不太精通軍陣，準確的說，在我們那個時代玄襄的定義也只是剛剛出現，我並沒有掌握太多的軍陣，雖說知道內中原理，我也能創造玄襄軍陣，但這種意義不大。”白起一邊指揮着精銳骨幹軍團強攻尼格爾的破綻，一邊順口解釋道。

“我們那個時代有更好，更合適這種士卒的作戰方式。”白起帶着幾分自負說道，“你的這些天使軍團雖說蠢了點，但對於命令的執行效率很高，而且只要調度正確，他們幾乎不會有任何的動搖，這是天生的律法兵種子，可惜時間太短了。”

時間如果能拉長，按照白起這等算是律法兵承上啓下，開拓出新時代的大佬，絕對能將天使軍團拉到全軍雙天賦，骨幹禁衛軍的水平，到了那個程度，對面這些軍團有一個算一個，都能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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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天使軍團最大的短板不就是面對羅馬某些軍團的時候，只能靠破綻沖垮，依靠人數和規模進行限制，很難具備擊殺的手段，可要是達到了頂尖雙天賦，甚至禁衛軍的程度，這些就都不再是問題了。

“可這種戰鬥力的拔升速度太離譜了吧，他們現在明顯已經從普通民夫爬升到正規軍，甚至朝着凝聚天賦的方向發展。”張任依舊對於天使軍團的提升難以理解。

“你覺得律法兵是什麼？”白起的三支天使長軍團從第六鷹旗的正面和側面同時發動攻擊，三叉戟的攻勢讓亞奇諾哪怕是開始燃燒天地精氣，進入狂暴狀態，也難免有些顧此失彼。

“這個我不知道，我只聽人說過是一種非常強大的精銳，而且是人越多，越強的一種稀有精銳，隨着大秦的律法崩塌而崩塌。”張任回憶着和其他人閒聊的內容，參照自身的理解給出了回答。

“並不算錯，但也不完全正確，律法兵其實更接近於丹陽精銳，只是他們依託的基礎不一樣，律法兵重在發揮，重在配合，儘可能的將自身的潛力開發出來。”白起帶着淡漠的笑容說道，“所以你們只聽過雙天賦級別的律法兵，卻沒有聽過超過這個極限的律法兵。”

“是限制嗎？”張任愣了愣神詢問道。

“是身爲人類的極限，天賦的增強幅度很高，導致的結果就是個體士卒達到某一個程度之後，普通士卒已經全面的落後。”白起有些唏噓的說道，“在雙天賦極限之前，普通士卒在戰場上靠着相互之間的配合是能擊殺對手的。”

“雙天賦極限其實是就是臨界點了？”張任這個時候已經大致明白了律法兵的情況。

“是的，一旦進入禁衛軍，部分的天賦化作技巧乃至本能，個體的素質就已經遠遠地超過了凡人，而正常的雙天賦，其對於自身身體素質的增幅並不高。”白起幽幽的說道，“所以律法兵只是一種刻板的聽從指揮，發揮出身爲人類應有實力極限的軍團。”

“所以，你現在所見到的天使軍團戰鬥力不斷地上揚並不是我讓他們變強了，而是我的指揮讓他們發揮出來了部分身爲正常士卒的戰鬥力了。”白起頗爲淡漠的說道，張任沉默，算了，我沒有手！

“當然最爲實際的一點其實是因爲戰國年間天地精氣不顯，想要超越這個極限成爲鐵鷹銳士非常困難，所以才走了這條簡單的道路。”白起很是隨意的說道，一邊說一邊指揮戰線，儘可能的讓八十萬的大軍發揮出身爲人類本就應該具有的戰鬥力。

“他們在變強，而且變強的速度過於誇張！”塞維魯在笑，但是笑的非常難看，每一點增強，放在數十萬這個龐大的規模上，都是令人驚慌的數據，更可怕的是，對方在微弱但又持續的變強。

“這可真的是從未見證過的可怕軍神。”愷撒笑的也有些勉強，敵方全軍在變強，而且這種變強到底有沒有上限，或者說到底是依託於什麼，愷撒完全不知道。

可愷撒清楚一點，如此大規模，且在戰場上肉眼可見的集團性變強模式，絕對足以作爲軍神最爲核心的能力構成，至少光憑這一手。配備上是個軍神都有的指揮能力，就足夠讓絕大多數的對手絕望了。

皇甫嵩這個時候已經開始收縮戰線了，將三傻搶救回來之後，果斷想辦法往一處匯合，然後皇甫嵩也迅速的發現了天使軍團在變強的事實，雖說不懂得這是什麼樣的能力，但這一招已經夠絕望了。

“這可真的是絕望的招數，看起來真的只是相似而已。”皇甫嵩咧嘴，笑容極其難看，在之前他還以爲是韓信，後來他覺得有可能是頂着韓信的白起，但是現在皇甫嵩不確定了。

因爲這種引動數十萬敵軍在戰場上以讓他都看不懂的方式進行持續性變強的手段，絕對是四聖纔有的操作，而他所知道的四聖，沒有一個是靠這個進行戰鬥的。

好吧，白起正常也不靠這個作戰，律法兵只是通用作戰手法，只不過因爲天使軍團過強的服從性，在白起的指揮下發揮出了應有的戰鬥力，以至於看起來在不斷地變強罷了。

實際上真要說，只是發揮正常了而已。

“可惜，沒有多少強力軍團，要是有幾個強攻性質的割草軍團，現在就更好打了。”白起嘆了口氣，將後方調整好戰線的天使軍團直接壓了上去，羅馬軍團主戰線第一次出現了成建制的鷹旗崩潰。

“雖說之前就估計到有這種可能的操作，但對方的攻勢確實是太強了。”愷撒咧着嘴，這個時候他已經從軍團調度操作之中判斷出來了對面戰線的核心，不過要打過去實在是太難了。

“讓尼格爾撤退吧。”愷撒嘆了口氣，“放對方攻擊我們所在的位置吧，調動十三薔薇正面阻擊，給第十騎士爭取時間。”

塞維魯這個時候也感受到了那可怕的壓力，普通人一波流那叫豬突，白起一波流那叫洪潮攻勢，而白起的殺心漸起，羅馬軍團也感覺到了不妙，現在撐住是沒什麼問題，可再這麼被拆下去，士氣動盪會造成軍團潰敗。

到時候就算是第一輔助這種對方完全打不穿的軍團，也只能隨着大流裹挾潰敗，大多數的超大規模決戰，都不是因爲戰場直接被殺潰，而是因爲指揮調度網絡被截斷，然後某一處的潰散波及全軍，在將帥無法從容指揮的情況下，導致全軍潰散。

很明顯，對面的天使軍團打的也是這個主意，強行擊潰羅馬鷹旗，這是目前天使軍團絕對做不到的事情，但是做不到這點，不代表白起掐不斷羅馬鷹旗的指揮線。

實際上截至目前羅馬軍團已經有不少的軍團被迫斷線了，塞維魯幾乎可以保證這些軍團之中除了少數幾個，其他的基本都不存在被擊潰殲滅的可能，但是這種局勢長久維持下去，陷入圍攻之中的軍團，士氣遲早會出現動盪，進而導致組織力瓦解。

到了那個時候，真就回天無術了，這也是爲什麼愷撒一定要第十騎士先發突破戰線，將鷹徽插在王座之上，只有如此才能穩住人心，讓羅馬鷹旗軍團不會因爲指揮線斷裂而出現自我的懷疑。

尼格爾在收到命令之後，果斷撤退，而白起思慮了片刻，也沒有進行追擊，而是選擇繼續強攻羅馬中陣，然後直接撞到了從前方撤下來的十三薔薇，這是愷撒最能信得過的防線。

“聯繫亞歷山德羅，讓他先行後撤。”愷撒這個時候其實已經判斷出來了局勢有些不對，但他也沒想過白起是奔着將羅馬軍團一口氣揚了的想法在作戰。

畢竟在歐洲史上，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個將所有戰爭都當做殲滅戰來打的軍神，所以愷撒雖說看到了些許不妙的地方，但還真沒有考慮過對面的天使軍團心這麼大。

準確的說，愷撒乃至塞維魯，佩倫尼斯，尼格爾等人從來沒想過有人會以畢其功於一役的方式來進行作戰，這種方式不符合他們的知識範疇，更何況，一口氣團滅所有的鷹旗，這種情況更是超乎了他們所有人的想象。

哪怕是漢尼拔，在翻越阿爾卑斯山脈之後，也未曾有過這種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