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東西，不說是包治百病，但確實是對於大多數老年人頭昏腦熱問題極其有效。

畢竟這種算是直接補充生命虧空的一種神奇存在，故而從某種角度來講，教宗有時候也聰明的讓人感覺到驚奇。

“我還以爲你會直接和武安君交手呢。”陳曦出來之後，看着周瑜笑着說道，“沒想到你居然會放棄這一次。”

“消化吸收了這次的經驗之後，再和武安君交手吧。”周瑜平淡的說道，“其實真要說的話，淮陰侯表現的雖說很離譜，但和當年比起來，已經不是那麼的過分了。”

“那是因爲你鼻腔了，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被對方吊起來錘的倒黴孩子了。”陳曦翻了翻白眼說道，“不過，我還真的是挺驚奇的，你居然會真的抱着打贏其中一位的想法啊。”

陳曦從周瑜的話中聽出來了一些其他的意思，這就很很有趣了。

“總是得有點夢想吧，雖說大概率打不贏，但我大致能知道我和他們差了那些地方，還好吧。”周瑜平靜的說道，周瑜基本上已經達到當初皇甫嵩的水平了，差的其實更多是經驗。

指揮系的框架體系，對於周瑜而言，已經是可以觸摸到的存在，故而周瑜已經有了當年皇甫嵩的推測，任何一個體系的建立，在他們這些後人使用原體系的情況下，基本是不可能打敗的。

想要戰勝這樣的對手，最好的選擇就是自己建立新的體系，再不濟，也要從對方的體系之中脫離獨立出來，否則，不可能獲勝的。

這也是爲什麼，皇甫嵩和韓信嗑藥一戰之後，皇甫嵩就不在和韓信交手，因爲皇甫嵩已經清楚，他是沒可能戰勝對方的，要說強大的話，能直接摸到體系極限的他已經非常強大了，但對方是建立者。

這就很無奈了，你所學的一切根基都來自對方，但你自己又沒有走出新的道路ꓹ 這樣的話，想要擊敗對方那根本就是做夢。

“你有新的方向嗎？”陳曦有些好奇的看着周瑜說道。

畢竟按照現在的情況ꓹ 三大框架體系肯定是被完成了，至少在春秋戰國，至秦漢年間就建立起來的基石ꓹ 在這種情況下，理論上是很難再有新的體系誕生的。

“有點眉目ꓹ 而且同樣的體系，對上建立者ꓹ 並不代表完全會輸的。”周瑜搖了搖頭說道ꓹ “至少就我的判斷而言，輸的原因與其說是框架體系的上限約束，還不如說是自身對於框架體系的認知程度。”

陳曦聞言點了點頭，反正他和李優當年就堆死過韓信，當時李優使用的也就是非常普通的雲氣體系，但堆也是能堆死的。

“那你加油，等和武安君交手的時候ꓹ 記得叫我們，我們去圍觀ꓹ 我給你吶喊助威。”陳曦毫無節操和底線的說道ꓹ 周瑜聞言不由得翻了翻白眼ꓹ 懶得搭理陳曦ꓹ 這貨有時候真的是不動腦子。

“不可能贏得。”周瑜幽幽的說道。

“你剛還說要有夢想。”陳曦沒好氣的說道。

“夢想要能落地，那也就是現實了ꓹ 而不叫夢想了ꓹ 理想都有能完成的可能ꓹ 夢想那大多不都是做夢嗎？”周瑜按住陳曦，嘆了口氣說道ꓹ “算了，咱們還是談點現實的東西吧。”

“哦，說吧，是不是最近賣椰子挺爽的？”陳曦已經開始將周瑜當做水果大王一類的存在了。

“還好吧。”周瑜張了張口，最後還是沒有反駁陳曦這種亂說的語氣，因爲還真是挺不錯的，相比於一開始搞得什麼香料之類的東西，果然還是賣水果省事啊。

香料雖說也挺好出手的，但需求的上限和產出都一般般，可換成椰子，香蕉這些熱帶水果，那真的是供不應求。

所以在打贏賽利安之後，周瑜的艦隊已經專職成爲運輸艦隊，不斷地往中原運輸椰子，香蕉，外加鐵礦石。

這就跟陳曦當年估計的一樣，將這羣渣渣弄出去的意義就在這裏，放國內有一個算一個，都是隱患，但是丟到了國外，有一個賺一個，尤其是養大到目前孫策這種程度，那真的是能白嫖好多年。

袁家那種沒辦法，那真的是爲了未來展望插過去的，以至於袁家目前根本沒辦法供給漢室，但這也就是目前，熬過這段時間之後，袁家站直溜了，哪怕是靠最簡單的經濟手段，漢室也能吸到好多的營養。

這可比將袁氏這種超級隱患留在中原好的太多，所以對於這些傢伙，陳曦的態度一直都是趕緊發展吧，你們都是靠中原借貸發展起來的，到時候記得還錢啊，不管是什麼礦山，什麼基礎商品都可以，慢慢還，不着急，反正定價權在漢室手上，我肯定不會虧。

像孫策這種，已經勉勉強強算是成熟的封地了，雖說接下來還需要深耕和開發，讓這個成熟的封地，變得更成熟，擁有更爲雄厚的經濟基礎和發展潛力什麼的，但不管怎麼說，孫策發展的越好，漢室能抽到的利益也越大。

商品供應這種東西，原產地拿到手的意義，可比擊敗其他廠家更有價值，畢竟後者意味着，中下游搞的不怎麼好的話，他們擁有有一條退路，那就是變成中下游的親爹……

最多是變成他們親爹之後，需要給中下游分潤一些小錢錢，但這不是什麼問題，雖說從完整產業佈局方面說，這樣就算是輸了，可拿着原產地，手上有一條半殘的中下游佈局，無論如何都能過得挺不錯。

這也是陳曦大力給這些人輸血的原因，雖說這羣二五仔，肯定都有自己的想法，但沒關係，把握在自己人手上，總好過被其他人把握，而且因爲這種分封的方式，中原在中間，各種物資交流，作爲最大型的中介，看看當年安息的操作就知道中原到底該怎麼做了。

更重要的是中原可比安息能打太多了，有錢，有戰鬥力的情況下，陳曦是巴不得周圍這羣傢伙越來越強，不過到現在也才養出來一個孫策勢力，陳曦真的有些撓頭。

“繼續發展吧，現在周圍這些封國發展的都不行，哎。”陳曦嘆了口氣說道，“中原百姓吃點水果都不好解決，你們那邊多種點水果，反正你們那邊產糧地挺多，搞點水果也沒什麼生活壓力。”

周瑜沉默，隔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蘇門答臘那邊正在搞水利，搞完整個蘇門答臘島都會變成種植園，從國家糧食安全角度講，當然是種稻谷是最合適的，但按照周瑜的計算，就蘇門答臘那邊的情況，解決水網問題之後，一年三熟的情況下，種一年，吃三年……

如果搞軍屯，大量墾荒，不，實際上在興修水利的過程之中，從水網之中挖出來的淤泥經由陽光晾曬之後，其實已經相當於熟土，再加上興修水利過程之中也在不斷的開挖和建設，以蘇門答臘北部的情況，搞不好修完水利，都不需要墾荒了。

故而就算以周瑜的情況都覺得，種一年地，就足夠他們囤積大量的糧草預備災年什麼的了。

“多種點水果啊，中原這邊我也在引進水果和蔬菜，可這真的不好整，漢謀那邊也是分身乏術，搞基肥什麼的，會稽王氏現在連北方的雷亟臺都沒修完。”陳曦嘆了口氣說道。

當時去王氏老家，和王氏的那些老頭扯淡的時候，陳曦艱難的讓王氏明白了雷電製作氮肥的方式，雖說最後其實是王家人自己理解了這種合成氮肥的方式，將之簡易到易經之中的雷天大壯四個字。

回頭陳曦也去查了一下，這卦的原義就是“震爲雷；乾爲天。乾剛震動。天鳴雷，雲雷滾，聲勢宏大，陽氣盛壯，萬物生長”，雖說有些好奇古人是怎麼觀察出來的，但這不重要，能用就行。

陳曦的態度其實很簡單，而王氏的態度也很簡單，你說的雷電合成二氧化氮，然後融水便硝酸，落地變成硝鹽什麼的，我不懂，但你說雷天大壯我懂啊，於是王家開始從北方往南方修雷亟臺。

一開始百姓是不太願意修這個的，危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雷電轟隆隆得很嚇人，這年頭講究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所以百姓是拒絕修這個的，但王家人屬於那種狠人，又有官方支持，地方百姓很難頂住壓力拒絕，雖說青州那邊肯定能頂住……

不過王家就那麼點人，又是從北方慢慢推進，畢竟這東西危險的很，王家根本不敢交給別人修，萬一搞砸了，將人劈死了，那別說他們王家混入廟宇裏面了，沒折陽壽都不錯了。

所以王家慢慢推進，而百姓很快就感受到了這玩意兒的好處，雖說春夏的時候，雷聲滾滾確實是有些可怕，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田裏的產出確實是在上漲。

雷電積肥又不是吹出來的，是真有效，所以過了元鳳五年，王家修雷亟臺就容易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