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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曦默默地想到，不過在想到這一點的時候，陳曦看向周瑜的神色就多了一抹驚異，也就是說不管這一招能維持多久，就實質而言，擁有精神天賦的周瑜，是真正擁有軍團天賦的！

想到這一點陳曦不由得就有些驚悚，雖說周瑜現在所能展現的軍團天賦幾乎是按照秒來計算，但陳曦可以保證，以周瑜的天賦遲早打破這個壁壘。

陳曦看向周瑜，說實話他現在有些佩服周瑜了，周瑜走的路完全是自己開闢出來的。

「公瑾問你一件事。」陳曦一邊北撤，一邊對周瑜問道。

「說。」周瑜遠眺北方，根本沒有轉頭。

「獲得精神天賦之前，你距離內氣離體，還有軍團天賦是不是只剩下一步之遙，甚至可以說，你已經實質性的觸摸到了，只剩下選擇了。」陳曦做出一副好奇狀，當然周瑜不回答他也會理解。

「確實是如此，我當時已經有了軍團天賦的基礎條件，基本上只差臨門一腳，只要突破內氣離體，就能擁有。」周瑜點了點頭說道，「不過我選擇了精神天賦。」

「……」陳曦無話可說，怪不得周瑜能做到這一步，陳曦猶豫再三，最後還是開口說道，「其實軍團天賦並不需要內氣離體的實力，兩者並不具備絕對的關聯。」

「我知道。」周瑜一愣，雖說他知道這件事，但真的沒想到陳曦會將之告訴於他。

「那為什麼你沒辦法施展。」陳曦不解的問道。

「在我發現這一點的時候雙方已經不平衡了。」周瑜少有的流露出一抹無奈的神情，「過於強大的力量壓制了弱小的力量，若非我偶然發現了我是具備這一屬性的，恐怕會自然的消逝掉。」

「不過還好，軍團天賦來自與認可，來自於主將的印記，這些我能以其他方式做到。」周瑜輕巧的說道。

陳曦按了按眉心，周瑜怎麼做到的陳曦已經明白了，不過這天下未來能做到的恐怕只有諸葛亮了，而文臣之中能擁有軍團天賦恐怕也就只有可能是諸葛亮和司馬懿，至於陸遜可能都會差一點。

正如陳曦預料的那般，北匈奴大部早在混亂的戰場的掩護之下躲到了營地的東邊，一邊救援本族族人，一邊派人觀察漢軍的一舉一動，總體而言，漢軍雖說突圍的方向有些詭異，但大致沒出意外。

直到北匈奴已經從營地後面繞到側面，幾乎按捺不住動手的時候，周瑜那一波瘋狂的箭雨如同一盆冰水一樣澆到了他們的頭上，頓時熄滅了攻擊的想法。

畢竟那種程度的箭雨，在使用的並非是短弓的情況下，被覆蓋的區域，就算是北匈奴精騎也不可能有超過半數的人能逃過死亡。

北匈奴精騎不懼死亡，但並不代表他們願意無意義的去死，因此那一波箭雨覆蓋下去之後，打消的不僅僅是雜胡的戰心，也是北匈奴衝鋒的決心，這也是陳曦和周瑜在即將殺出營地時一定要強力推一波的原因。

畢竟不這麼乾的話，可能存在的一萬到兩萬的北匈奴精騎一擁而上，就算到時候陳曦和周瑜全力全開，能幹掉五千以上的北匈奴精騎，但作為已經出手絕殺不可能回頭的北匈奴精騎，只有拚死一搏這一條路選擇。

說實話，不管是陳曦還是周瑜都沒有把握在現在的情況下拼掉可能存在的那一支北匈奴精騎，尤其是保證兩人生命安全無礙的前提下。

一旦直接在這裡進入決戰，不管是陳曦還是周瑜都沒有全身而退的把握，甚至一個沒玩好，兩人可能都會戰死在這裡，因此用震懾的方式反倒是上上之選，再說他們的援軍來了。

感受著大地的震動，雖說有之前戰場上十餘萬雜胡組成的包圍圈，但這一刻大地的震動，雙方卻清晰的感受到了，以十萬計的牛馬被烏丸精騎驅趕著朝著雜胡瘋狂的衝去。

浩浩蕩蕩的牛馬大軍根本不需要任何的陣型，一路狂飆猛衝在第一頭牛撞入雜胡大軍的那一刻，就註定了陳曦和周瑜逃出升天。

雖說對於草原人民來說制服發狂的牛馬非常容易，但是在如此巨大的數量之下，雜胡要安撫住這些牛馬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做到的，因此在牛馬沖入雜胡本陣之後，陳曦和周瑜就趁亂朝北殺去。

江東弓箭手雖說騎術實在一般，但是在馬鞍和馬鐙的幫助之下依舊成功的撤退，斷後的西涼鐵騎在雜胡將十數萬的牛馬收拾的差不多停當之後，當即朝著陳曦追去。

靠著絕強的攻擊和防禦，根本沒有給匈奴精騎太多阻擊的機會就衝殺了出去。

「右賢王，我們就這麼看著嗎？」一個千長看著昆綰問道，若非昆綰阻止他們追擊，他們之前早就率軍堵了上去和漢軍見個高下了，何必忍氣吞聲。

「分一半人去將救到的族人遷移到一起，丘駱，你將所有的勇士聚集起來，等其他人將牛馬重新安置起來我們再去追殺。」昆綰目送西涼鐵騎離開，冷靜的說道，他已經注意到之前那些人之中有一部分人屬於短腿。

「我們沒必要損耗自己的族人去獲得勝利，不管你們多麼憤怒，也要記得，你們活著才能給族人報仇，死了，只能等我們給你報仇！」昆綰頭也沒回的說道，他也很窩火，但是他比其他的匈奴人多了一份冷靜，現在直接追上去拼殺的意義並不大！

畢竟如果是以拼損耗的方式獲勝的話，那之前他們就應該和雜胡一起進攻漢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