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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錦傳 - 第二十章 周郎堪顧(一)字體大小: A+
     

    巢湖畔,百餘船舶靠岸停歇,周瑜與身着蓑衣的士兵們一道坐在岸畔,烹水煮飯。

    蘆葦連天三萬頃,炊煙裊裊,士兵們喝着稀粥圍爐閑談,周瑜獨自坐在岸畔青石上,掏出一管竹篪,幽幽咽咽吹着廬江當地的民歌。

    眾人聽得痴醉,漸漸止了談笑,沉默聽着竹管之音,笛聲亦從舒緩轉作慷慨,高昂激奮,砥礪人心,如聞萬馬似有千鈞。

    哪個男兒沒有壯志雄心,聽了這笛聲,眾人皆磨刀霍霍,恨不能現下就奔赴沙場浴血殺敵。

    明日清早,百條漁船將突破巢湖,匯入長江,一路東去,加入孫策平江東的隊伍中。想到這裏,周瑜的眉眼間興奮難掩,從小到大,他皆是旁人眼中的俊逸儒生,可靠十足,可無人知曉,他心中亦有幾分蠢蠢欲動的不羈,今時今日,孤軍深入,兵行險招與孫策裏應外合,便是他最大的豪賭。

    一曲終了,周瑜站起身,望着廣闊無垠的湖面,心中頓起萬丈豪情,成或敗,生或死,皆在此一戰了。

    夜半三更,大喬已渾然熟睡,孫策披上衣衫,走出營房,來到呂蒙帳外,果見他帳中燈火通明。孫策攔住欲通報的士兵,掀簾而入,只見呂蒙正在屋裏投壺玩,只是十支難中三五。

    孫策滿臉鄙夷,斥道:「我帳下怎麼會有這麼笨的將領,你快別投了,沒的讓人笑話。」

    呂蒙一回頭,看到孫策,十分驚詫:「少將軍怎麼來了,不會是……少夫人把你攆出來了罷?」

    「放屁,我來是有事吩咐你,快去給我尋個算命的來。」

    「算命的?」呂蒙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少將軍要算什麼?」

    方才聽大喬轉述小喬花山見聞,孫策輾轉難眠,與其坐在原地傻猜,不若找個風水先生問問花山地脈,也好推測究竟是何等身份之人,會在那裏建造洞窟。可這些怪力亂神事容易動搖軍心,孫策不欲照實說,只道:「讓你去找你就去,怎麼問那麼多!」

    呂蒙腦子裏不知轉着些什麼,笑得極為雞賊:「好好好,少將軍放心,明日我就去尋個人來!」

    雖然渡了江又娶了大喬,孫策的煩心事卻分毫未少。現如今,除去南邊較為偏遠的涇縣、黟縣、與歙縣,孫策已將整個丹陽郡悉數收入囊中,加上吳景、孫賁的部隊和收降的劉繇部曲,麾下已有一萬餘人。

    起初,百姓們聽聞孫策來了,嚇得關門閉戶,不敢出門。可待發現孫策軍所到之處,竟秋毫無犯,還宣佈願意參軍的免除全家賦稅徭役,不願意參軍的絕不勉強之時,百姓們都樂開了花。要知道,自孫堅去世,江東百姓不知道經歷的多少動亂,加之山越橫行,大肆劫掠,為官者不為,還橫徵暴斂,讓各地鄉親苦不堪言,現下好不容易來了清明為政之人,百姓怎能不愛戴?

    只是士兵多了,糧草也多了,管理起來便有些麻煩。更何況,治人不比管物件,總要讓投誠的士兵們心悅誠服,才能軍心穩定,所向披靡。諸多事宜堆砌,令孫策深感分身乏術。

    帳下雖人才濟濟,可放眼望去,從程黃朱韓到蔣欽、周泰,皆是武將,除去一個呂范外,竟還沒有一個文官可堪任職,而呂范雖為縣吏,卻難以擔當輔軍治郡的重任。等過幾日周瑜來了便好,只是周瑜的心智計謀,多在兵法,若要讓他做文職,並非他所擅長,只能且走且看,再求良人相佐了。

    是日晌午,孫策正與大喬用午飯,大喬賢惠溫柔,煮的飯菜亦是舒順可口,孫策望着大喬絕色姿容,心情舒緩了許多。

    正在兩人郎情妾意,你儂我儂之際,呂蒙忽然大聲在帳外喊道:「少將軍,風水先生找到了!」

    大喬茫然十足地望着孫策,好似在問他為何要找風水先生,孫策扯扯她的小臉蛋,輕道:「我去去就來,你不必擔心。」

    語罷,孫策掀簾走出,招呼著呂蒙走向旁處:「昨夜才吩咐,你今日就找到了?」

    呂蒙一臉興奮:「今天一大早,我隨韓當將軍去募兵處,恰好碰到一個人,說自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凡是人世間的事,沒有他不知道的。這應該就是少將軍說的『算命先生』了吧?」

    這神棍可真能吹牛,也不知是真有本事還是坑蒙拐騙,可世道艱難,哪裏還能求全責備,孫策扶額無奈道:「我去議事帳,你把他帶過來吧。」

    片刻后,一位四十歲上下,頭戴軍師帽,身着深色儒裳的宿儒徐徐走進帳來,對孫策道:「聽聞少將軍欲運算元嗣,依在下看來,少將軍年輕精壯,這……」

    孫策臊了個大紅臉,連連擺手道:「非也,先生莫聽我手下人渾說,我是想算風水,而非子嗣。」

    那人捋須一笑,從貼身包袱里摸出一隻碗盞,又隨手拿起案上茶壺注水,微微搖晃兩下,用手指頭蘸着茶水,在雕花木案上寫了一個「山」字。

    孫策心下一震,面上卻不動聲色:「看來先生已知曉我心中所往。不瞞先生,那日我的摯友遊歷花山,見那山頂洞穴中有一高台,高台上有一大鼎,還有大蛇鎮守。觀其新舊,大約十年前所制,卻未完工。不知先生可知是何人因何所為,用途幾何?」

    那人掰着手指頭算了幾下,又問:「鼎的朝向為何?」

    「朝南。」

    「是否有奇特符號紋於其上或刻於背後石壁?」

    孫策本就因那「山」字而驚詫,聽聞此語,再也忍不住:「先生去過此地?」

    「非也,但若是如此,鄙人大略有些成算。」

    「請先生說來聽聽。」

    那人對孫策一揖,開始踱步道:「山南水北謂之陽,山北水南謂之陰。花山南望黟山,北臨長江,乃上陰之地;若將長江比作龍,則花山恰好位於龍的心臟,四海之內龍氣匯聚,其象之貴堪比洛陽北邙。其以洞穴為之,又以巨蛇鎮守,當屬陰宅。鼎為煉丹之物,象徵得道升仙。在洞穴內壘高台、築石鼎,非萬人之力不可為之。十年前有能力建此洞穴者,惟黃巾軍是也。能讓黃巾軍在這密林深山中花費如此之巨修建陰宅的,惟有一人。少將軍仔細想想,便知道是什麼人了。」

    孫策臉色巨變,垂着眼眸半晌無語,待回過神,他一把拉住那人的手:「先生並非風水先生,為何要隨我部下,來此處為我解惑?」

    那人見身份被孫策識破,起身大拜:「鄙人張昭,字子布,並非什麼風水先生,為求見少將軍,不得不如此稱呼,欺瞞了少將軍,還請少將軍恕罪。只是,少將軍是如何看出,張某並非風水先生?」

    張昭乃徐州彭城人士,曾舉孝廉,在江左一帶頗有威望。孫策自然聽過他的名頭,含笑指著張昭腰間的玉佩:「敢問哪個風水先生,戴得起這樣的玉佩?子布兄為何不直接來見我,而是要繞這麼個大彎子?」

    張昭苦笑道:「少將軍有所不知,張某其實已經跟了你們一路了。只是少將軍帳下儘是武夫,未有飽學之士,張某即便自報家門,那些武將又如何認得。」

    前兩日才慨嘆帳下無人可堪文職,張昭便送上門來,孫策笑嘆道:「是我疏忽了,先生所言不差,如今我帳下莫說沒有飽學之士,甚至還有許多將領目不識丁者,就像那去尋先生來的阿蒙,小聰明十足,卻毫無大智慧。先生如不嫌棄,可願助孫某一臂之力?」

    張昭再次大拜:「我與廣陵太守趙昱乃是莫逆之交,笮融殺趙昱,背信棄義,罪不可恕。少將軍打敗了笮融,便是了卻張某心愿,從此鞍前馬後,願為少將軍肝腦塗地!」

    「太好了」,孫策雙手擎了擎張昭的肩膀,「有先生襄助,孫某榮幸之至。往後孫某有任何做得不對之處,懇請先生批評指正。若有久負才學的名士,也請先生不吝引薦。」

    夏日燥熱難耐,終於盼來陰雨,卻又是濕熱難耐。江東士兵雖不適,卻也習以為常,難為那些北方士兵,水土不服,三五日間相繼病倒。

    大喬看在眼裏急在心上,命伙夫隊燒煮綠豆水,供士兵們服用。小喬幫不上忙,便與長木修一道去城北山間郊遊。

    兩人從清晨爬到晌午,終於登上了山頂。望着視線盡頭如銀帶般的長江,小喬望斷秋水,卻怎麼也看不到巢湖,看不到湖畔的小縣居巢,更看不到那個她日思夜想的人。

    長木修看着小喬精緻絕倫的側顏,沉聲輕問:「婉兒,周公瑾……待你好嗎?」

    小喬愣怔片刻,回過神來,莞爾嬌笑道:「周郎待我極好,修哥哥放心吧。」

    「他既然鍾情於你,為何從不向喬將軍提親?」

    小喬臉頰飛紅,神色又有些尷尬,遲疑半晌才垂首回道:「我也不知道……」

    長木修抬起手,欲拂過小喬的長發,可他遲疑片刻,又無力地放下手:「婉兒,今晚我就走了。」

    小喬眼波潺潺,抬眼望着長木修,不解道:「今晚就走?怎麼才來就走啊?」

    「我只是個傳話的,待得太久會引你姐夫猜忌。我的胞姐在吳郡開了家酒肆,我也該去看看她,幫她打打下手。」

    小喬乖巧地點了點頭,看出長木修眼底的萬般不舍,她含笑寬解:「修哥哥別難過,我姐夫不日便會打吳郡,到時候,我們就又會見面的。」

    小喬的嬌笑猶如夏日裏的涼風,令長木修無比神往,他終於解了愁苦之色,俊俏的面容上起了幾絲笑意:「我會日夜盼著那一天的。」

    語罷,二人皆不再說話,而是並肩靜靜地眺望着山光湖色。若不出長木修所料,待到吳郡時,周瑜也該來到孫策軍中,屆時鹿死誰手,總要現端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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