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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糕!是電流太強 - 第五十六章字體大小: A+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可能還不止三秋,等我們再進蕭宅,發現已經換了主人。清晨,女主人帶着僕人在後院的一塊菜地種菜,餵養雞鴨。她的兩個兒子在院子裏練習弓箭,用的靶子還是蕭素羅之前留下的。

    「嘿!這位夫人,你知道這家的蕭小姐去了哪裏了嗎?她是出嫁了嗎?」我沖那拿着水瓢澆菜的婦人揮揮手,隨後醒悟,她果然還是感知不到我。我有些慌,忙問沈愚:「這個宅子是易了幾個主啦?不會已經改朝換代郎珩戰死沙場,阿星陪葬去了吧?」

    「叫喚什麼~」沈愚隔着防護服揉了揉耳朵:「我帶着耳機呢,叫得我耳朵癢。在這待着也沒用,不如、我們去看皮影戲吧?哈哈……」

    皮影戲?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別告訴我你來這的根本目的,其實是為了皮影戲。」

    「那倒不至於,我還想陪書攤老闆看書呢。」沈愚摸了摸下巴,美滋滋道:「也不知道他還在不在那擺攤,我還怪想他的。13,你看,像郎珩蕭素羅這樣的人,好歹史記上還能有一筆,但是更多的小人物,最後卻只能成為歷史河床上的砂礫。可是對我來說,他們和郎珩、蕭素羅,甚至是周聞,都沒有區別。」

    「那我呢?沈爸呢、錢爸呢、孫爸呢?我們也是那河底沉的沙子?」我歪著頭試圖看清他的眼神,他卻瞥開了視線,一把扳過我的肩膀,推着我的後背朝宅子外面走:「走吧走吧,去將軍府。」

    我和沈愚先後跨過蕭宅的木門檻,沈愚鬆開我的肩膀,走在我的身後一尺的距離。似乎是不久前下了雨,街道上多了幾個水坑,道路也變得泥濘。街市之上,叫賣聲、交談聲、犬吠聲不斷,幾個孩子拿着長桿圍在一棵兩人抱的樹下,作勢去戳樹榦上結的馬蜂窩。

    熙熙攘攘的人群,就這樣與我們擦肩而過。

    我們輕車熟路找到將軍府,走過一處迴廊,又過了兩道門才到了東院。院裏有一棵月桂,一棵櫻桃,院子四周砌了一圈花圃,可能因為是季節原因,草木凋敝,看起來平添幾分蕭索。

    東廂房擺着一個沒綉完的綉屏,絲布上是兩匹綉好的汗血寶馬。內室里有個木質的嬰兒床,嬰兒床裏面擺着一支嶄新的撥浪鼓。

    一個眼生的女僕在院子裏掃落葉,另一個女僕端著一個木盆步履匆匆來了院裏,待她擦過門后,跑到那掃地的女僕身邊小聲道:「聽說了嗎?將軍已經連續三天歇在西院的主子那了,咱們主子這幾天,練弓箭的時候把草垛子射塌了兩個。」

    「私下議主,不要命了!」掃地的女僕一聲呵斥,兩人才歇了,各自幹活去了。

    「我記得將軍府的後院被郎珩裝成了小的演武場,刀叉劍戟,各路兵器樣樣俱全。」沈愚指了指院門,率先朝前走了幾步,我跟在他身後,突然聽見一個聲音說:「主子安康、吉祥如意。」這才發現,右邊的廊檐之下竟掛着一個鳥籠子,籠子裏關着一隻鸚鵡,毛色黃綠相間,很是好看。沈愚察覺到我停下了腳步,在前面等了等我,這鸚鵡似是吃飽了,沒人撩它自己又叫了一聲:「早生貴子,早生貴子!」

    那掃地的女僕似是氣到了,扔了掃把提着衣裙就往鸚鵡這邊走來,邊走邊說:「這小畜生,要不是主子仁善,我早掐死你八百回了!」

    那正在擦門的姑娘也將手上的抹布一扔,氣勢洶洶的過來:「要不,我去拿點耗子葯,將這畜生葯死算了。主子這第一胎沒生下來,西院那位隔了半個月就送來了這玩意,說得好聽是討彩頭,聽着卻不是滋味。好似西院自己不能生,也見不得咱們主子生,可氣的是咱們主子竟忍得下。蓁姑姑也能忍得下!」

    「哎!這要是真葯死了,被將軍知道了,主子還得落個『無容人之量』,咱們一言一行都是主子的臉面,說到底不可任意妄為……」

    「自主子小產,身子就虛。眼看又要入冬了,蓁姑姑讓我去後院捉只雞給主子煲湯。咱們趕緊幹活吧……」

    果真是人心易變嗎?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郎珩就真的厭倦了這個妻子了?

    「走吧。」沈愚沒發表見解,在前提醒我跟上他,也不知他等了我多久,可是等急了,我趕緊一路小跑跟了過去。沈愚見我不說話,突然停下腳步,我猝不及防,悶頭就撞上了他的後背。

    他輕笑:「怎麼了?心不在焉的。」

    「你說,郎珩不會是真變心了吧?」蕭素羅人美性格也好,郎珩有什麼不知足的?我氣悶不已:「他要是真變心了,我還不如不來呢。」

    「傻子,他變不變心又不是咱們能把握的。再說了,這是古代,只要人家有錢有權,喜歡幾個不行?」

    不得不說,他說的有道理。我嘆了一聲氣,老老實實跟着他進了一片石林。

    「你是哪家的孩子?瞧著這般眼生……」隔着幾道石牆,一道清冷的聲音便在耳邊響起,聽着很像蕭蓁的語氣。

    一個童稚乖巧的聲音答道:「回主子,回姑姑,奴才叫萍兒,是夙雲苑的。」

    「西院的?」蕭蓁一聲冷笑:「你好大的膽子,明知主母體弱還這般衝撞,你是存的什麼心?」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那童稚的聲音委委屈屈道:「主子,姑姑,奴才從昨夜起就沒吃過東西,實在餓得眼暈,方才跑得急了,這才衝撞了主子。都是奴才的錯,還請主子責罰。」

    我和沈愚尋着聲音穿過石林,剛好看見了假山旁的三個人,我沖他們揮手,高興地喊道:「阿星、阿蓁,我來看你們啦!」

    「這是什麼?」蕭素羅面色溫和,看着跪在面前的孩子,指了指滾在草里那黑里透著黃的物件:「這是什麼?」

    「這是、是廚房的嬸嬸見奴才可憐,賞的一個窩頭。」

    「見你可憐?」蕭素羅彎身撿起那沾滿了灰的饅頭,聞了聞,捏了捏,隨手便將饅頭丟進了旁邊的水潭裏餵了魚,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問道:「為何從昨夜就沒吃飯?如實說。」

    「回主子話,因為,因為緋郎君請了教員教奴才們打拳,有個比奴才還小的,沒打好,被緋郎君罰了不許吃飯,本來最近院裏、院裏的吃食總不夠,奴才只分到一個饅頭,給了那小的,就沒東西吃了。」那孩子才八九歲,看着瘦削,但眼睛極亮,越說頭低得越狠。

    「粗鄙小兒一派胡言!」蕭蓁眉毛一挑,呵斥道:「這吃食都是按人數分配的,怎會不夠?你這說辭,難不成是說咱們主子苛待了你們?」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孩子的臉色又白了白:「奴才是老管家撿回來的流民,得緋郎君看顧。若非將軍府,早死在外面了。將軍府大恩莫不敢忘。主子,姑姑,方才是小的錯了,可是主子為何要扔了奴才的口糧,也只是沾了些灰而已……」

    「你家緋郎君之前不是樂師嗎?怎麼不教你們樂理,反倒請人教你們打拳?你們西院的事情我一向不管,只是好奇才問上一問。」蕭素羅笑笑,從懷裏拿出一包點心遞給跪着的孩子,傾身將其扶了起來,道:「那窩頭就不吃了,你吃這個。」

    「謝主子。」孩子將那包點心揣進了懷裏,道:「主子,緋郎君說我們年紀還小,長久待在院子裏也不是長遠之計。便去求了大將軍,待我們等滿了14,便去軍中做小兵,大將軍說反正軍中是長久缺人的,便應了,還說只要我們勤懇踏實,日後定能上戰場建功立業。」

    聽完這一席話,蕭素羅的臉上總算多了幾分笑意,牽了他的手便往西院去了。被牽手的孩子也是一臉驚愕,道:「主子,奴才卑賤,您這是為何?」

    蕭素羅笑了笑:「稍後我讓你蓁姑姑去廚房問問,為何你們的吃食不夠,是不是沒清點好人數。將軍不喜我去西院,底下的人便可能有些誤會。我並非與你家緋郎君有什麼嫌隙。你年紀還小,我牽你的手也無妨,送你回西院,旁人瞧見了,能少些誤會。你們院裏的小童多是緋郎君救濟回來的,都在長身體,想去軍中不受欺負,可不能總吃那些餿饅頭。前陣子我病了,對你們疏於照顧,是我的錯,對你們不住。」

    年幼的孩子聽了這話,轉眼便淚濕了眼眶,又撲通一聲跪下,連磕了好幾個響頭才肯罷休。

    蕭素羅一路上專挑人多的地方走,目不斜視,遇見行禮的便叫人免禮,就這樣把孩子送回了西院。

    此時的西院很是熱鬧,院中的石桌上正溫著酒,寥寥的白煙正在往空中飄去。郎珩正坐在桌旁吃菜喝酒聽曲子,看起來好不愜意。

    彈曲子的樂師見了蕭素羅,趕忙放下琵琶起來行禮:「奴才見過主子。」

    蕭蓁看見這樂師,眼神微妙地躲了躲。又往蕭素羅身後退了一步。

    郎珩見了蕭素羅,面色微變,沒有起身,聲音也是冷冷清清的:「西院事物一直由管家代管,夫人來西院有何事嗎?」

    蕭素羅面上明顯白了白,道:「無事,送這孩子回來。」

    幾人一陣寒暄,我才知道那院裏彈琴的便是這西院的主人——緋郎君郎緋。這名字約莫是進府之後郎珩賜的,聽起來就招搖。

    但是他這人看上去很是清冷,周身藏着一股疏離柔弱的破碎感,半分不娘,卻給人一種天然的保護欲。

    我忽然覺得這郎緋有些眼熟,仔細將人看了看,這才驚覺,這郎緋,不就是之前在扶桑城碰見的那個葬琴的少年嗎?他當時不是還因為被男客羞辱砸了琴嗎?他不是有一個情深意篤的未婚妻嗎?他怎麼現在居然轉了性來這將軍府做什麼西院的主子做了郎珩的榻上之人??

    郎珩好似不喜蕭素羅在西院久待,喝了一口酒,當着蕭素羅和郎緋的面說:「你們都是我的人,原本是該多走動,只是這西院畢竟都是男子,你一個婦道人家往這裏走動總歸不合適。」

    蕭素羅也不是沒眼色的,便領着蕭蓁回了東院,路上,她的步子越來越虛浮,最後只得蕭蓁攙著才能走,她在廊檐下坐着休息了片刻,似是隨口問了一聲:「將軍他,有五日沒來東院了吧……」

    「將軍近來是迷上樂理了嗎?」蕭素羅靠在廊柱上,仰頭望着天:「琵琶我也是會的呀。阿蓁,我兩年無所出,又失了一個孩子,將軍怕是厭棄了我吧……若非厭棄了我,豈會那般護着他。好似我去西院便能傷著那人似的。」

    「小姐,不是的。將軍心裏是有小姐的啊……」

    「阿蓁,我這是善妒嗎?」蕭素羅疲憊一笑,閉着眼靠在柱子上,說:「你可知,今日是我利用了那個孩子,我心裏雖覺得他可憐,想幫他,心中卻還有另一個聲音,那個聲音就像地獄里來的一般,一直在我耳邊猜測,猜將軍是否在那個院子,在那個院子做什麼?會做平日裏我和將軍做的那些事嗎?如果我做的事情那人都能做,那麼我、我又算什麼呢?」蕭素羅捂著臉,已經帶了哭腔:「阿蓁,難不成,當初我滿懷着憧憬嫁過來,能做的,就只是為將軍延續血脈、傳宗接代嗎?那為何我阿父不是那樣的呢?為何即便我是女子,我阿父也未曾在我阿娘身故后納妾呢?」

    阿蓁噗通一聲跪下,帶着哭腔道:「小姐,全怪阿蓁,若非阿蓁沒注意到小姐懷了小主子,還拉着小姐去騎馬,小主子也不會就那麼沒了。阿蓁犯下大錯,還讓小姐自此體弱,是阿蓁該死!」

    「你起來吧。」蕭素羅拿開了雙手,用帕子沾了沾眼角的淚痕,有氣無力地笑道:「那不怪你,是我有意為之。我的身子,我自己最清楚。阿蓁,是我不願生那個孩子。」

    許是這刺激太大了些,阿蓁驚地瞳孔都收縮了,她跌坐在地,不可置信地搖頭問道:「小姐、你怎麼能殘害將軍子嗣……那也是你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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