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閉嘴。」
葉玫瑰的話還沒有說完,面前的男人已經惡狠狠地制止了她。
「少在這裏給我講什麼大道理,在我看來,愛是佔有,懂嗎?」
他說完,已經伸手去拉扯葉玫瑰的裙子了。
葉玫瑰絕望地閉上眼睛,繼續苦苦哀求:「求你,不要當着孩子的面,好嗎?」
「我可以跟你去別的地方,但是不要在這裏。」
男人聽了這話,嘴角的笑容越來越變態。
「這可是你說的。要是你敢反悔……這個餐廳都是我的,你以為你能逃得了嗎?」
葉玫瑰緊抿著唇不說話,男人將她面前的男孩拽住,一下子推進女衛生間,然後將其反鎖。
接下來又把保姆打暈,再然後拽着她去了男廁所。
10分鐘后,男人走了出來,整理了一下自己褶皺的襯衫。
隨後,就是葉玫瑰。
葉玫瑰的臉色蒼白,裙子也有些凌亂,男人心滿意足以後,才掏出鑰匙,把女廁所打開。
保姆帶着男孩走了出來,男人冷笑着道:「美人,我還會找你的。」
葉玫瑰死死地攥著拳頭,長長的指甲嵌入皮肉也渾然不知覺察。
保姆見她家太太這副虛弱的模樣,趕忙上前將她家太太攙扶著。
葉玫瑰這個時候回過神來,看着她面前的保姆,然後死死地抓着她的手道:「可不可以幫我保守這個秘密,不要讓老爺知道?」
保姆渾身顫抖,剛剛發生的一切實在是太令人恐懼了。
她完全沒有從剛才的事情反應過來。
葉玫瑰還以為她不答應,再次出聲:「你聽見我說的話了嗎?你一定不能告訴任何人。」
再看向自己的兒子,葉玫瑰流着淚,緩緩蹲下,捧着他的小臉道:「小哲,剛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知道嗎?不要告訴爸爸,甚至他們任何一個人。」
小哲半知半懂,只是點點頭。
她再次將自己的兒子擁入懷中。
隨後母子倆帶着保姆一起,來到了用餐的位置。
這裏蘇家人依舊一片和諧,所有人都圍着蘇阮轉,他們的歡聲笑語,就算是離得很遠都能聽到。
想到剛剛發生的一幕,葉玫瑰的眼裏滿是憤恨。
她原本以為她失蹤了這麼長時間,他們會發現。
可是沒想到,他們依舊吃他們的喝他們的,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他們母子。
就在她在旁邊站了足足有5分鐘時間的時候,黃夢然才走到了她身邊道:「葉阿姨你怎麼在這裏?」
「小哲,你們去哪了。」
葉玫瑰將小哲往自己懷裏拽了一點,然後冷聲道:「去了一趟衛生間,他拉肚子,所以待得久了一點。」
黃夢然也有些吃驚:「拉肚子?嚴重不嚴重?要不要我去給他買葯?」
「不用了,他現在已經好了。」
黃夢然點點頭:「沒事就好。」
葉玫瑰默默地拉着小哲,慢慢走向宴席。
蘇阮的兩個兒子就坐在距離老爺子最近的位置,旁邊還抱着蘇阮剛出生沒多久的女兒。
這小丫頭可真可愛呀,皮膚白白的,眼睛大大的,睫毛也長長的,看起來像極了洋娃娃。
其實她家小哲長得也挺好看,就是這孩子不太愛說話,也不愛主動黏人。
她蹲下來,沖着小哲道:「你也是爺爺的孫子,為什麼不主動去跟爺爺親近呢?」
小哲搖搖頭不說話。
黃政庭才在這時候發現了這對母子,看到葉玫瑰的衣服有點凌亂,忍不住皺眉道:「你是怎麼搞的?衣服這麼亂,難不成出去的時候摔了一跤?」
葉玫瑰苦澀的笑笑,然後道:「是啊,不小心摔了一跤,畢竟是出來吃飯,沒有衣服可換了。」
黃政庭哼了一聲,然後沖着旁邊的隨從道:「你去給大太太買一身新的衣服,就買……」
說到這裏,他居然發現自己連葉玫瑰穿什麼碼的衣服都不知道。
要知道他們現在做衣服全都是定製版,尺寸相當合體。
於是乾脆沖着葉玫瑰道:「你穿衣服是什麼尺寸的?趕緊告訴他,讓他去買。」
葉玫瑰溫順地點頭,然後跟他面前的隨從說了自己的尺碼。
說完之後,黃政庭只是把小哲抱在懷裏,然後又沖着她道:「行了,那邊也有空位,你坐那邊吧,坐在這裏大家都把視線看到你身上,還以為你怎麼了。」
「一大把年紀了,走路也會摔跤。」
黃正廷叨叨絮絮完,葉玫瑰更覺得內心凄涼。
最後黃政庭就抱着小哲去了餐桌上,而她孤零零地站在一側。
保姆輕聲道:「太太您別多想,老爺只是不想您失了體面。」
葉玫瑰冷哼一聲:「可我早就丟了體面怎麼辦?難道他要殺了我嗎?」
「男人果然不是好東西,曾經我以為他是我的救贖,沒想到只不過是另外一個深淵。」
保姆聽了這話,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地垂著頭。
葉玫瑰沖着她道:「好了,你去照顧小少爺吧,他到現在還不會拿筷子。」
保姆應了一聲走過去,葉玫瑰就這麼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着和諧的一家人。
她覺得,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是容不了這個家庭。
曾經她為了自己的前途,跟黃政庭走在一起。
後來她走投無路,甘心為他退隱,她原本以為這就是她的歸宿,可是沒想到,她來到這裏反而更加迷茫了。
她褪下華袍,掩蓋鋒芒,就是為了安心留在家裏相夫教子。
但這一切終究化為夢幻泡影。
「夫人,衣服送來了。」
隨從將衣服遞給她,夜玫瑰卻只是淡淡地撇了他一眼,然後扭轉腰肢,朝着衛生間的方向走。
隨從明白了她家太太的意思,又捧着衣服跟在了她身後。
葉玫瑰在衛生間換上了新的衣服,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美人遲暮,說的就是她吧。
只是她沒想到,她會老得這麼快。
這些年嫁給黃政庭以後,葉家人早已經跟她斷絕關係。
她好似除了這個男人,一無所有。
可就連這個男人,她也抓不住了。
想到這裏,她臉上的寒意更濃,隨後踩着高跟鞋走了出去。
這一夜,是蘇家人的狂歡,是她葉玫瑰的寂寞。
蘇阮喝酒了,並且還喝醉了。
但她一點都不擔心。
因為跟她一起喝醉的,是她最親愛的家人。
喝醉以後,她就靠在了祁世墨的懷裏,腦袋枕在他的肩頭,胳膊搭在他的脖子上。
「原來喝醉的感覺是這樣的,腦袋暈暈的,腳底下也站不穩,但是我還是很清醒。」
她摸著祁世墨的面孔問他:「所以小說里都是騙人的對吧?那些喝醉酒大吵大鬧鬼哭狼嚎的人,也是借酒裝瘋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