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朵一臉抓狂,事情發展到現在,她終於想起來了,原文中蘇若與姜霄晟有一次大尺度的親熱劇情就是發生在泉水裡!
再不想辦法出去,就真的要被迫聽到一些大尺度的內容了!
到時候去哪兒重金求一對沒有被污染的耳朵啊!
其他幾人也意識到情形不對,方才還堅定不移給他們親愛的蘇師叔站台三人抓耳撓腮,貞婉選擇死死捂住耳朵,而經武則大喊道,「快想辦法啊!」
賀履柏穩住心神,「我記得沒錯的話,牆壁上方有一處投食口。」
虞朵聞言,立即查看,果然在牆上找到了投食口,只是這個口子實在太小了,也就勉強伸個頭出去。
虞朵拍著牆道,「這也出不去啊!」
賀履柏在乾坤袋裡翻找起來,那邊三人也眼巴巴地看著他,只見他掏出一個銅漏斗,「找到了,舊年在坊市買到的小玩意兒,據說能縮小身體通過小地方。」
大家都露出得救的表情,只是外頭傳來的戲水聲著實有點難以忽視。
賀履柏皺眉道,「不過這玩意兒我沒用過啊,而且好像是個一次性法寶。」
「姜大哥你真壞~」
「哪裡壞了?」
「哪兒都壞!啊,討厭!」
……
外頭的聲音無孔不入,裡頭的各人臉上五彩紛呈。
修文嘆了口氣,「賀師叔你先研究一下吧,投食口那邊好像也是清芮泉的方向,反正都得等的。」
眾人無語,各自尋了個角落坐下,呆坐等待著外頭的結束。
貞婉一直捂著臉,經武雙手合十,一副已經皈依佛門的模樣,修文則抓著頭髮低著頭,三個小輩承受了他們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壓力,被迫聽了師叔的牆角,平日里美貌善良、端莊穩重的仙女姐姐形象在一聲聲姜大哥你好壞聲中徹底破裂。
「你怎麼看起來好像不是特別意外的樣子?」虞朵問賀履柏。
賀履柏仔細研究著手上的銅漏斗,「先入為主吧,誰讓我先聽了你說的故事呢!」
虞朵抱怨道,「別搞得好像我背後說人壞話似的一樣好吧,那會兒我又不知道你是褚陽宗的。」
賀履柏抿嘴笑了笑,忽然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側耳聽了聽,「誒你聽,是不是沒動靜了?」
這話一出,大家都站起身來,屏氣聽了會兒,果然沒有聲音了。
虞朵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來,「好像是走了,賀履柏,快整起來!。」
賀履柏將漏斗放在投食口的位置,引動法寶,只見白光乍現,他整個身體都被白光包圍了起來,下一刻竟直接收攏成一束光到了那漏斗中。
虞朵見狀興奮道,「成功了!賀履柏你快些找人來救我們啊!」
那邊三人也開心的蹦了起來,掉進靈獸籠后,首次四人都露出喜氣洋洋的表情。
「啊!登徒子!」蘇若的聲音卻在此時傳來,眾人表情一下凝滯在了臉上。
虞朵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蘇若怎麼還在?!」
這下大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完全不敢想象賀履柏此時面對的是什麼場景。
「我…我只是路過!我什麼也沒看清!」賀履柏慌亂的聲音。
接著是一陣水聲,聽起來像是打了起來,然後是賀履柏解釋的聲音,「蘇若是我啊!你別…我不是有意的,你聽我解釋啊!」
「賀師兄?怎麼是你!」
「是我,對不起蘇若,我不知道你在這兒,真不是故意的…」
「賀師兄,你大可不必撒謊的。清芮泉的禁制此時開著,你明知有人在裡面,卻執意闖入,難道你知道是我在裡面?」
「我沒有啊……」
「夠了!我知道了,賀師兄大可明明白白說出來自己的心意,不必使出這樣卑鄙下流的手段,第一次見到你時,我就能夠感覺到,師兄似乎對我一直很奇怪,像是在剋制什麼。」
「額,蘇師妹,我覺得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些誤會。」
「誤會?什麼誤會?你是說上次在澤兌峰的事情嗎?師尊不是我引過去的,你找虞朵的事情,眾人皆知,許是哪個看不過眼的同師尊說了什麼吧。」
「我說的不是這個,嘖,我向來對美人說不出重話……」
「師兄還這麼誇我,看來你就是知道我在這裡,所以故意闖進來的,行了,我都知道了。」
「誒你別不聽我說啊!我的意思是我對你一點好感都沒有,你不要這麼自我感覺良好啊!」
……
這話一出,靈獸籠里四人捂住了額頭。
好一出大戲,自戀師妹強行加戲,風流師兄誤闖溫泉。
「你騙人!我不信!」蘇若嚶嚶的哭了起來,「你何必這樣詆毀我,若只是不想承認,大可不必如此,直接走就好了,我就當今天沒見過你!」
「你認真的嗎?我可當真了啊,我這就走!」賀履柏如蒙大赦,語氣都滿是輕快。
底下四人心內念叨,你別走啊,讓蘇若趕緊走啊,想辦法給我們弄出去啊!
賀履柏哪兒聽得到他們心聲,他心內狂喜,拔腿就想趕緊離開這個修羅場,結果沒走兩步迎面撞上兩人。
他大驚失色,「師父!師兄!你…你們怎麼來了?」
華翰道君臉色鐵青,「我收到若兒的鐵蓮急訊,這是怎麼回事?」
鐵蓮急訊符是華翰道君為自己弟子親手製作的通訊符,生死關頭觸發,他便可立即感應,想法前去救人。
賀履柏傻眼了,這個蘇若還真敢,竟然直接用了鐵蓮急訊符!
華翰道君邊上的是賀履柏的大師兄景嗣真人,他略看了眼清芮泉內情形,眉頭一皺,「履柏你這是強闖了清芮泉,非禮了若兒師妹?」
賀履柏立即反駁,「我沒有!」
那邊蘇若紅著眼睛走了過來,卻是什麼也沒說,低聲嚶嚶著,一隻手還抓著衣領,這模樣簡直就是將賀履柏架在火上烤!
賀履柏急了,「你解釋一下啊!我不是故意闖進來的!」
蘇若抬頭,楚楚可憐地看了眼他,「賀師兄既然做的出,還要受害人替你解釋嗎?只是因為我沒有青眼於你,便要如此輕侮我嗎?」說完她又看向華翰道君,「那會兒突遭變故,我實在害怕,又不知來人意圖,一時情急就用了隨身攜帶的鐵蓮急訊符。現在想來,是小題大做了,這等污糟事情,不該攪擾師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