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映雪這突然一轉身,嚇了紅雀一跳,她忙抬起另一隻手,另一隻手裏有一個大蘋果。
「我想問少夫人要不要吃蘋果,我給你削一個。」
說着把手裏的蘋果晃了晃,「這個蘋果又大又紅,一定很甜。」
「謝謝,我不想吃,你自己吃吧。」楚映雪淡淡地說。
紅雀有點失望,「哦,那好吧,我自己吃了。」
她走回去坐在了原來的地方,慢條斯理地削起蘋果來,沒再打擾楚映雪。
這邊楚映雪掛了電話,定定地看着紅雀一會兒,最終嘆口氣轉身上了樓。
就在她上樓之後,紅雀手一抖,水果刀切到了手指,鮮血淌了出來,她也淚流滿面。
晚上宮御宸回來,見楚映雪一副悶悶不樂心事重重的樣子,坐在她身邊將人擁進懷裏。
「又在擔心庭郗啊,放心吧,已經有線索了,有人看見秦挽月在郊區出現過,我們就是把郊區掘地三尺,也一定會把他們找出來。」
「真的嗎,有線索了?」楚映雪激動地問。
「嗯,下午我不是跟你說要重金懸賞提供線索的人嗎,然後就真的有人提供線索了,還拍了一張照片,我確定就是秦挽月。」
「太好了,一定要找到她,一定要把庭郗救出來。」
「會的。」
見楚映雪只是激動了那麼一下,仍舊心事不減,宮御宸柔聲問,「是不是還有別的事不開心?」
楚映雪握住宮御宸的手,腦袋倚在他的胸膛上,聲音悶悶的,「你要是答應我不生氣,不發火,我就跟你說。」
「到底什麼事?」
「你先答應我。」
「好,我答應你,不生氣不發火,你快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別誠心急着我。」
楚映雪將今天下午在客廳,紅雀兩次想要對她下手的事跟宮御宸說了。
宮御當即怒火中燒,「你竟然敢這麼做,我現在就捏死她扔出去。」
喚醒大魔王的引線就是他老婆,誰敢對她老婆動不軌的心思,他讓誰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見大魔王發怒了,楚映雪牢牢抱住他的腰,語氣微慍,「你剛才怎麼答應我的,你說你不生氣地,早知道我就不跟你說了。」
宮御宸也對她生氣,「這麼大的事你還打算瞞着我?要不是你會藥理你都被她毒死了,要不是你反應快你也死在了她的刀下,你還讓我別生氣?」
「她一定也不是故意的,她喜歡庭郗,現在庭郗生死未卜,她難免思想偏激把賬算在我的頭上,也是情有可原。」
楚映雪儘力為紅雀說好話,有點後悔將這件事告訴大魔王老公了。
但若不告訴他,以後他自己知道肯定又得怪她欺瞞他。
真是怎麼都難做。
「她都要殺你了你還給她求情,我怎麼會有你這麼傻的老婆,你在房間待着,這件事你別管了我去處理。」
宮御宸推楚映雪,楚映雪就是抱着他不放,手腳並用地抱着。
「你怎麼處理,你要殺了她嗎,她是媽從小養大的,你下得去手嗎,媽知道了也會傷心的。」
「而且她根本就傷不了我,你還不相信我的能力嗎,大不了我以後離她遠一點就是了。」
「可是這麼一個人放在身邊多危險,無異於是在身邊放了一個定時炸.彈,我怎麼能夠容忍?」
他怎麼可能把這麼一個時刻要置他老婆於死地的人放在身邊,萬一有什麼閃失他後悔都來不及。
「那把她趕回鳳凰谷就行了,我相信她只是一時糊塗,如果以後她還有這種妄想,到時候我一定不阻攔你。」
「御宸,你就聽我這一次好不好?」
「楚映雪!」
「宮御宸!」
夫妻兩個僵持不下,一個怒氣橫生,一個楚楚請求。
最後宮御宸還是敗下陣來,強忍着胸口翻滾的怒火重重嘆了一口氣。
「那我明天就讓她滾回鳳凰谷,如果她敢有下次,你也不用再跟我求情,我不會放過她的。」
「嗯嗯嗯,我知道了,老公你最好了,老公你最善良了。」
楚映雪在宮御宸的臉上親了一口,親的大魔王更想生氣,但是又無奈,只能把人兒摟在懷抱里。
第二天宮御宸讓段天崖送紅雀回鳳凰谷去,段天崖跳着腳不幹。
他平時就很少出來,這次還想在尋找顧庭郗這件事中大顯身手呢,現在還沒露一手就讓他回去,他能幹嗎?
「她在哪兒養傷不是養啊,幹嘛非要回鳳凰谷去,就在這兒養著唄,每天多吃點兒好吃的就行了,我還要留下來找我庭郗大兄弟呢。」
紅雀也說,「少主,我的身體沒有什麼大礙了,讓我跟你們一起找庭郗吧,我也放心不下他。」
「都放肆!」
宮御宸突然厲聲發怒,周身捲起一層駭人的戾氣,神情威嚴攝人。
「你們是少主還是我是少主?什麼時候我的命令需要你們來左右了?都想要造反是不是?」
老虎一發威,簡直地動山搖。
就算段天崖和宮御宸平時關係再好,這會兒也只敢畢恭畢敬地站着。
紅雀更是,垂著腦袋不敢大聲吭一下。
「現在立刻給我回去,別再讓我說第三遍。」
「是少主。」兩人異口同聲。
段天崖和紅雀走了,走之前紅雀深深地看了楚映雪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太多信息,楚映雪看不大明白是什麼意思。
「你讓段天崖跟紅雀一起回去,其實是想要段天崖看着紅雀別陽奉陰違再悄悄跑回吧。」楚映雪站在宮御宸身邊問。
宮御宸沉着臉,「女人這種生物最是讓人難以捉摸,不得不防。」
楚映雪差點被他逗笑,聽他的意思好像上過女人多少當了似的。
自從得知有了秦挽月的線索,楚映雪就不願意待在家裏等消息,宮御宸拗不過她只好將人帶在身邊。
中午紅羽在領賞群眾的提供線索下找到了秦挽月的巢穴,可惜已經人去樓空只留下一片狼藉。
「看樣子人不少,只是這麼多人他們怎麼撤退的這麼快,就好像提前知道我們要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