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哪裏,這男女又是誰,為什麼自己心中一點印象都沒有。
那女子再雲端幽怨,似乎跟那男子有了一絲的爭執,男子緊緊的抓住女子的胳膊,這個時候出現了一個青衫的女孩子。
那小女孩轉身,眉宇之間,竟然讓沐晴有點熟悉。
只是這記憶破碎了,她一輩子都不可能回到這個時候了。
她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有這一段記憶的,但是這種漸漸清晰的感覺,卻讓沐晴有感覺到,自己是有這樣一段記憶。
這是什麼時候,她為什麼會看見這些呢?
以前接觸到魔王杖碎片,她回憶起的儘是甜美,無疑的是,這段記憶,給了她太多的痛苦。
冥冥之中,就像是有什麼牽引一般,告訴沐晴一定要好好查查。
不過頭痛的感覺,讓她想要打破這一切,她不想要知道,亦不想要會想,她就像是一個失憶的孩子,迷失了方向。
「啊......。」
沐晴的慘叫聲通過了同一空間,清晰的傳到了宮瑜瑾的耳中,宮瑜瑾心中一緊,也顧不得什麼,用法力將這一切都分離,把這原本搖搖欲墜的空間統統震碎。
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前方是魔王杖的碎片,琥珀色的光芒閃耀這,沐晴的身子,卻像是沒有支撐一樣的懸在半空。
這倒是是怎麼回事兒?宮瑜瑾吃驚的並不是沐晴找到了魔王杖的碎片,而是眼前發生的一切。
宮瑜瑾根本來不及多想,飛身而起,一把拉住沐晴將他攬入了懷裏。
也許是一時的錯覺,還是這邊是真實,他分不清楚。
在陌生的地方,他的懷裏躺着一個女子,那形象不是很清晰。
突然場景有轉換到了一片柔美之下,那是魔界最美的地方,一顆巨大的樹開滿了不知名的花,微風飄過,淡紫的花瓣隨風飄落,那種香味,讓宮瑜瑾很熟悉。
「瑾...快來抓我!」
耳畔突然傳來了一個女子的嬉鬧聲,不是很清晰,卻很好聽。
那女子的聲音清脆,就像是一點煩惱都沒有。
「你再想什麼,快點抓我!」
女子又說了一聲,身影突然往樹後面一閃。
宮瑜瑾剛剛想要走過去,卻猛然反應過來,這一切都是幻境,自己不能夠被影響,就想要抽身離去。
就在寧心靜氣的那一瞬間,一切都安靜下來。
「天上人間,我只追尋夫君一人。」
時間好像就此定格,宮瑜瑾清醒過來,睜大了眼睛,方才自己見到的人影,明明就是沐晴沒有錯。
怎麼會是沐晴,剛才那究竟是哪裏,他們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
懷中的沐晴,微微的顰了顰眉。
宮瑜瑾的心思一沉,騰然間想起了一個詞「兩千年前」!
他跟沐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碎片已經乖巧的回到了自己的手上,剩下的只是空白破碎的記憶而已。
「夫人!夫人!」
宮瑜瑾的搖晃,讓沐晴漸漸蘇醒過來,一身冷汗。
「夫君!」
沐晴心中一軟,伏在了宮瑜瑾的懷裏。怎麼說呢,剛才的幻象雖然不是噩夢,卻給沐晴帶來了無比的恐懼。
那種感覺,她完全不能夠克服,她好像要知道,自己究竟失去了什麼記憶。
「兩千年前,我們認識嗎?」
這是宮瑜瑾第一次問沐晴關於以前的事情,實在是因為魔王杖的作用,好像是要打開他失去的記憶一般。
沐晴一愣,隨即緊緊的抱住了宮瑜瑾:「認識怎麼樣,不認識怎麼樣,這不是前世,是今生還在一起就是好的。」
其實,沐晴很想要說出來。不過想到了伊洛,想到了很多很多。
他是宮瑜瑾,已然過了漫長的兩千年,沐晴還愛他,卻不肯相信他了。說什麼沐晴都不能夠把所有的族人的未來交給宮瑜瑾。
那麼多的傷害時候,剩下的也只是殘損的記憶了,其實沐晴挺想要回憶的。
因為回憶裏面儘是美好,現實雖然也沒有那麼殘忍,但是她心中記得的,還是那個時候的宮瑜瑾。
「你真的不肯告訴我?」
「若是天要你知道,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若是說了,你也未必相信不是嗎?」
沐晴抬起頭,望着他。此刻她是多麽想要把一切都說出口,只是現在還不能。
也許,這便是沐晴最傷心的地方,還沒回過神,便被宮瑜瑾緊緊摟住。
「我感覺到了,我感覺到你就在我身邊!」
沐晴閉上了眼睛,享受着這一刻的寧靜,還剩下最後一塊,便可以回到魔界去了,但是在這之前,沐晴還沒有想到,跟宮瑜瑾下一步的打算。
這無非是是走是留,不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在環境中見到的是什麼景象。
記憶之所以消失,是因為她不想想起,或者誰在她的記憶做了手腳。
顯然後者是不可能的,因為她是伊洛的公主,怕是自己的族人,還沒有這麼大的膽子。
「我們先回去吧。」
許久之後,宮瑜瑾輕聲的開口,抱起沐晴,往自己來的時候的路走去。
「我想這裏才是出口吧,那邊有瘴氣擋着,就算是看也看不清楚!」
沐晴輕聲開口,宮瑜瑾望了望眼前的一眼溫泉,想都沒想直接跳下去。
他不理解,沐晴究竟藏着什麼秘密,不跟自己提起。沐晴不是說自己是他的夫人,兩千年前的情人嗎?他回憶起這段感情,對沐晴有什麼不好的。
宛平望着水中,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緩緩說道:「我不等了,我要進去看看才好。」
桃夭微微皺眉,拉住她:「你是忘記剛才瑾說的話了嗎?」
「忘了又怎麼樣,難道你不關心裏面的狀況,不要跟我說你不在乎,我不相信。」
說着,宛平收回目光,望着那平靜的水,向前了兩部,跳了進去。
桃夭不放心宛平,不知道她想要做什麼,緊隨其後,也跳了下去。若是宛平此時想了什麼不好的東西,桃夭這次去了也好有個照應,不能讓二人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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