曌然遠遠沒有想到,控制楚天浩要比控制芸隱容易的多,似乎自己手上有了芸芊芊這個籌碼之後,做什麼都方便了很多。
「好!好一個神情的種子!」
曌然笑了笑,將芸芊芊扔了回去。一個智商如此簡單的女子,對自己來說,簡直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曌然才不稀罕芸芊芊的性命,卻不曾想,芸隱雖然死了,卻當真給自己帶來了一點福利。
「師妹,你沒事兒吧。」
楚天浩將芸芊芊抱得緊緊的,沒有了雲景山莊,芸芊芊便是他的所有。
「二師兄...我好痛!」
芸芊芊不停的抽泣,她好恨自己一點用都沒有,不好好學武功,現在雲景山莊都毀了,之還什麼都做不了。
「有師兄在呢,師兄在這裡保護你。」
楚天浩說道,眼睛卻片刻不離眼前的魔頭。連師父都要忌憚幾分的魔王曌然現在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說自己一點都不擔心,那是假的。
「二師兄,你對我真好!」
芸芊芊喃喃著竟然混了過去,楚天浩緊緊盯著曌然,緊張的問道:「為什麼我師妹會這個樣子,你究竟對她做了什麼。」
曌然顰眉,沒有想到,芸隱的女兒竟然這般沒有,這樣的場面,便被嚇得暈倒了。
「本座不屑對她做什麼,她只是暈倒而已,過一會兒便會醒來。」
「那你要我做什麼事情,才肯放過我們。」
楚天浩一直保持著戒備,他知道他跟芸芊芊根本就跑不了,所以根本不做這樣的打算。他也並不希望自己能夠跑得多遠,現在帶著芸芊芊,亦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年輕人,莫要著急,只是讓你做跟你師父一樣的事情罷了。」
曌然說道,一個灰色的盒子竟然出現在楚天浩的面前。楚天浩輕輕的蹲了下去,將那盒子拿起,不知道曌然的目的是什麼。
「這是什麼?」
其實楚天浩一直都不知道,芸隱究竟為曌然做了什麼事情,一發不可收拾,一直到身敗名裂。
雲景山莊出事兒之後,他的一切想法都變了,唯有對芸芊芊的那種痴念還在。
「你只需要將人的精魄吸進這盒子便好,你也是修鍊果法術的人,應該很容易。」
曌然說完楚天浩心中明顯一驚,將手上的盒子扔在了地上。
他觸碰到那盒子的一瞬間,便感覺到了一絲不正常的氣息,楚天浩當然知道,那氣息是屬於哪裡,只是不願意承認而已。
「我...我乃名門正派人士,怎麼能夠做這樣的事情。」
楚天浩明顯是拒絕,即便求生的意識那般強烈,這畢竟還是害人性命的事情。
「你不做?你是想要親眼看著這女孩兒死在我手裡是不是?」
曌然的語氣微微帶著一絲的威脅,望著楚天浩,心中一點都不擔心。
「我......。」
楚天浩望了一眼芸芊芊,若是她知道自己也在做這些事情會怎麼想?但是現在,似乎一切都容不得他,只要他不做,很快,報應便會找上來。
如今,他還能夠有什麼理由去拒絕曌然,或者說,有什麼手段去拒絕呢?
「好,我答應!但是你千萬不能說出去!」
這是楚天浩最後的底線了,再這樣下去,他非瘋了不可。
「呵呵...你有什麼能力在這裡跟本座談條件,一直到嗎?若是本座動手,不要說這女孩,你們兩個都要一起死,作為芸隱那老匹夫背叛本座的下場。」
楚天浩心中一緊,連忙說道:「不要傷害我師妹,我什麼都做。」
有些事情他已經無法控制,淪落至此,若不是芸芊芊堅持一定要來找沐晴報仇,也許,他們早到了安全的地方。
一夕之間,從天堂落下,剩下的日子,楚天浩只能夠好好的經營了。
但是楚天浩海濱不知道,只要是幫了曌然,便不能夠回頭,很快的天譴便會降臨。
這些,他都沒有聽過,聽了曌然的話,便漠然的抱著芸芊芊暫時離開。
他不敢奢望逃跑,因為他清楚自己的斤兩,儘管說,只有沐晴或者任何人,出手對付曌然,自己才能夠逃過一劫,但是這種情況渺茫。
之前,他也看過典籍,吸人精魄,乃是最好的增強功力的方法,他是不是也可以這樣做。
這樣有了能力,他才能夠對付曌然,才能夠做很多的事情。他也想要逃過曌然的控制,統治一方。
想著,楚天浩不禁握緊了手中的盒子,他體會到了那日芸隱的想法,就是跟自己一樣。
人的能力總是有限的,但是妖魔便不一樣,他們生來也許就有比任何人都好的天賦,他們不生不滅,他們生來便可以不遵循天地間的規則。
楚天浩渴望有朝一日,自己便也是一樣,凌駕於一切之上。
沐晴回去之後,心中總是莫名的不安,說不出那是什麼感覺,總是感覺,只要曌然還在這裡一天,一切便不會輕易的結束。
真的結束了嗎?沐晴不相信。
「你又去找曌然了?」
宮瑜瑾的聲音很輕,輕輕的從沐晴身後響起,掠過沐晴的耳邊,順勢從身後抱住了她。
「我只要不找到她,心中總是感覺有事情沒有做完一般?」
沐晴轉身,微微的揚起嘴角,說不出的苦澀:「我總感覺,他還是會害人的,就像是這一切都沒有盡頭一般,我很擔心。」
在宮瑜瑾面前,這些心思,沐晴統統直言不諱。不用說大家都知道,曌然的存在,是大家共同的敵人,只要曌然在這裡,他們便一刻都沒有安寧,隨時隨地,都可能遭受什麼災禍一般。
「那都是人間的事情,你能做的已經盡了,再說,殺了他不過是很簡單的事情,只要下的了手,你還擔心什麼?」
宮瑜瑾說的簡單,曾幾何時,沐晴亦是這樣認為,但如今知道了雲景山莊的事情,她便不想要等待下去了,太過痛苦,太過難受了,每時每刻都有著像是這樣那樣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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