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內，蘇言之站在吧台裡面，正在幫慕早早調製雞尾酒。慕早早坐在吧台前面，手裡拿著手機，撥出去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被接通，那頭是陸小小保姆的聲音。

「慕老師，是你呀。」保姆一臉欣喜，「小小已經好了，我們現在在他家裡。她現在已經活蹦亂跳了，慕老師你不用擔心了。」

「那就好，她爸爸回來了嗎？」慕早早聽說小小已經痊癒，也放下心來。

「陸先生估計一會兒就回來了，我等他回來之後再走。小小很乖，正在吃晚飯。」保姆說著，又對陸小小道：「小小，是慕老師，要不要跟老師說話？」

「不用了，知道她沒事，我就放心了。」慕早早還是讓陸小小趕緊吃飯吧。

電話那頭，卻傳來陸小小糯糯的聲音：「老師。」

這聲音，一下子把慕早早的心瞬間融化：「小小，有沒有乖乖的。」

「小小很乖，在吃阿姨做的飯。」陸小小獻寶似的笑著。

「那就好，明天小小去學校，老師有好吃的送給你噢。」慕早早對待小吃貨，一般都是投其所好。

「真的嗎？是什麼好吃的？」陸小小瞬間來了精神。

「保密，明天你就知道了。晚上要乖乖的，早點睡覺，蓋好被子，不要再著涼。明天去學校就可以看到了。」

「恩恩。」陸小小在電話那頭不住的點頭。

慕早早又陪陸小小聊聊一會兒，最後囑咐保姆一定要好好照顧她，這才掛了電話。

面前，蘇言之已經調好了一杯藍色雞尾酒。

「這麼喜歡孩子，不如我們自己生一個。」蘇言之坐在慕早早對面，兩個人只隔著一個吧台，距離很近。

想起蘇安雅之前也說讓他們要孩子，慕早早不自覺的紅了臉。

蘇言之也早已經習慣，他的小嬌妻特別容易臉紅這個事實。只是道：「早早，你想要女兒還是兒子？」

「我現在自己都養不好，還養孩子。」

「沒關係，我來養啊。」蘇言之簡直大言不慚。

「你養孩子，還是養我？」

「一起養。」

「……」

今天的慕早早，覺得有些累。可能是因為陸小小的原因，也可能是昨天晚上睡的太晚，並沒有休息好。

面對蘇言之的話，沒有平日里那麼大的反應。甚至都沒有反駁，只是靜靜的端著酒杯，輕抿了一口裡面的酒。

「早早，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不可以跟我說么？」蘇言之從下午一接到慕早早，就察覺到不太對勁。

慕早早搖搖頭：「沒事。」

見她不想說，蘇言之也不好逼迫。

「過幾天就是爸爸生日了，生日宴會請很多人過去，你想好送爸爸什麼禮物沒？」蘇言之問。

爸爸的生日，蘇皓軒也會從國外回來參加。對於他和慕早早結婚的事情，說實話，蘇言之一時半會還沒想好到底該怎麼樣跟皓軒開口。

並不是什麼其他的原因，只是明明知道一些事情避免不了，卻還是希望能夠帶來更少的衝擊，可以讓皓軒承受最少的傷害。

這件事，他也不知道究竟該不該告訴慕早早。

其實，何止是慕早早有心事。蘇言之的心裡，也裝了太多太多的秘密。有些不敢說，有些不能說，還有一些，說與不說，結果都一樣，也就乾脆不說。

他以前覺得，只要每天能夠看到慕早早，兩個人可以開開心心的在一起，就足夠了。

可最近越來越發現，慕早早跟他在一起，似乎並沒有預想中那麼開心。腦海中不自覺的迴響起爸爸曾經說過的那些話。

——「你給她選擇的機會了么？她都沒跟皓軒好好相處過，你怎麼知道早早不會喜歡皓軒？」

又想起昨天晚上在陽台上，自己想過的那些問題。他是不是真的有些自私？

「早早。」蘇言之坐在慕早早對面，表情極為認真。少了平日的逗趣，讓慕早早都有些詫異。

「怎麼了？酒里有葯？」早早玩笑道。

蘇言之沒有接她的玩笑，而是一本正經的問：「你跟我在一起，快樂么？」

其實，他原本想問：『早早，你愛我嗎』，只是這句話堵在喉嚨，出口之後，就全然不同了。

有些問題，不用問出口，因為內心已經有了答案。他不求慕早早對他愛的死去活來，只希望慕早早能夠開心幸福。

「怎麼忽然這麼問？」慕早早感受到蘇言之的異樣。

「嫁給我，你幸福么？你後悔么？」蘇言之不說話，只是追問慕早早的答案。

「非要說么？」慕早早的笑容，略微有些僵持。主要是蘇言之的態度太嚴肅的，她都有些不知所措。

蘇言之點點頭。

慕早早低頭，輕啜一口藍色的酒，仰起臉，同樣神色認真的回望蘇言之。

「嫁給你，我不後悔。」她說，蘇言之心頭一喜，慕早早卻話鋒一轉：「不過，我也不幸福。」

「為什麼？」蘇言之臉色凝重起來，「是我哪裡做的不夠好么？」

「不。」慕早早搖搖頭，有些低落的低頭看著面前的酒杯：「這跟你無關。」

「那你可以告訴我，怎麼樣才能幸福么？」蘇言之問。

慕早早深吸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很奇怪的感覺，好像我生命之中少了些什麼，但是我又說不上來少的到底是什麼。」

「你是說記憶么？」蘇言之雖然有些緊張，卻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慕早早搖搖頭：「我不知道，有時候晚上會做一些奇怪的夢。好像遇到了活在另一個空間的自己，那個自己經歷過很多我沒經歷過的事情，遇見過很多我沒見過的人。但是那種感覺，又熟悉的好像曾經發生在我身上一樣。就好像陸深……」

她似乎找到了突破口，繼續道：「我昨天見到他的時候，就感覺我們認識。不只是認識那麼簡單，好像很熟悉很熟悉，已經認識了很久，而且曾經是很好的朋友。但是我又想不起來，我們到底在什麼地方見過。他也說以前沒有見過我，所以我就會很難受。我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神經病，大腦出了問題。」

蘇言之沉默下來，沒有說話。

慕早早問：「言之，你是心理醫生，你幫我診斷診斷，我是不是真的出問題了？」

蘇言之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指著桌上的酒杯問：「味道如何？」

慕早早點點頭：「很棒，你專門學過么？」

「愛好。」蘇言之笑了笑，笑容卻不達眼底。他只是不想再繼續這個沉重的話題。

慕早早過的不開心，不幸福，這個真相，讓蘇言之有些無力。

這一夜，性感內衣呆在衣櫥的角落，並沒有派上用場。慕早早很疲乏，洗澡上床之後，沒多久就睡著了。蘇言之懷裡抱著她，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幾乎一夜未眠。

夜半，慕早早睡夢中囈語，聽不真切，只是隱約聽到她似乎在說什麼『不要騙我』『你個騙子』之類的。

感覺到懷裡的女人身體緊繃，蘇言之輕拍她的後背，在她耳邊柔聲道：「乖，老公在呢。」

他的聲音，帶著催眠的功效，讓慕早早漸漸平靜下來。呼吸平穩，再次安然進入了夢鄉。

蘇言之心中思量，若是讓慕早早得知，自己一直在欺騙她。或者算不上欺騙，但這也是一種隱瞞。不知道慕早早會是什麼反應。

如果慕早早記起五年前的一切，她會恨蘇言之么？

她會放棄這段婚姻，會離開么？

縱使蘇言之再勇敢，此時也感覺到一絲擔憂。

他不想失去慕早早，不管自私也好，怎麼樣也好。不想失去，就是不想失去。

他希望自己可以一輩子陪在慕早早身邊。是一輩子。少了一個月，一天，一分，一秒，都不算。

次日，慕早早起床，洗漱完畢下了樓。

蘇言之正好做了早飯，見慕早早下來，帶著圍裙的他，揚起一個燦爛的笑臉：「老婆，洗手吃飯。」

「做的什麼好東西，這麼香。」慕早早有些好奇。

邁步進了廚房，蘇言之打開烤箱，裡面是他自製的法棍麵包。

「真的好香啊，大師級手法。我還不知道你會做糕點呢。」慕早早一臉讚歎。

「我愛好很廣泛，以後可以慢慢發現。」蘇言之看到慕早早臉上滿意的笑容，他覺得，這早起，沒白費。

坐在餐桌前，吃著法棍，喝著牛奶，還有水果沙拉和一小塊煎牛排。這小日子，滋潤的很。

蘇言之的早餐，似乎喜歡偏西式一些。可能因為這幾年都在國外，所以養成了這樣的飲食習慣。不像以前在慕家的時候，早上一般都是各種粥啊，小菜啊，混沌包子，油條豆漿什麼的。

「下午沒課對不對？」蘇言之對慕早早的課程表，一向很清楚。

慕早早點點頭。

「有其他的事情么？」

「沒，怎麼了？」

「陪我去給爸爸選生日禮物吧。」蘇言之道。

「可以啊，對了，我要給爸爸送什麼禮物合適啊。」慕早早真是有些頭疼了。她最不喜歡給別人挑選生日禮物了，尤其是是蘇靖廷這樣的大人物，人家有錢有勢的，什麼好禮物沒見過。送不好，就顯得沒誠意。太有誠意的，她又送不起。

雖然慕早早現在拿著蘇氏集團百分之一的股份，實際上她是沒準備動的。這種不勞而獲的外財，讓人很沒有安全感。不如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錢用的踏實。

「到時候逛逛再說。」蘇言之也沒想好今年送什麼禮物好。之前有幾個選擇，等到時候再仔細挑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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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單機到這種程度我也是醉的不要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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