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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豔客劫 - 第八百三十八章:恨絕蠱何來字體大小: A+
     

    三個人出了凡間,來到一家酒樓。

    胡顏仰頭看了看酒樓的門臉。

    司韶和燕凡塵順着胡顏的目光望去。

    三個人,就那麼仰頭看着,吸引了不少人的側目。

    燕凡塵問:“你在看什麼?”

    胡顏勾脣一笑,道:“看看有沒有人和我一樣仰頭去看。”曾經,她也是這樣仰頭去看,引得曲南一和花青染同時擡頭觀望。如今,她身邊還有人陪她發傻,也不算太過淒涼寂寞。

    司韶冷冷道:“缺心眼!”

    胡顏收回目光,走進酒樓。

    司韶望着胡顏的背影皺起眉毛。

    三個人尋了個角落坐下,點了六個菜,三肉三素,又溫了一壺酒,對飲三杯。

    燕凡塵道:“你身上有傷,少喝一點兒。”

    胡顏道:“飲血後,那傷雖沒好利索,卻也恢復了七七八八,不礙事。”

    司韶也不說話,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

    胡顏夾了一筷頭菜放到司韶的碗裡,道:“吃點兒菜,只飲酒傷身。”

    司韶看向胡顏,皺眉沉聲道:“飲酒後,那些愁腸百轉雖不能消失,卻也好過了七七八八,不礙事。”

    胡顏一哽,笑了。

    她問:“要這樣嗎?”

    司韶道:“你就這樣。”

    胡顏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那個樣子確實挺醜,尤其是……搭配我這張臉。”

    燕凡塵伸出手,撫摸着胡顏的臉頰,道:“肖茹的血對你而言,作用不大。原本,我不敢給你血,怕自己的血中有肖茹的陰謀詭計。現在是,無論她的血有怎樣的問題,我們都要一起面對。”抓起胡顏的手,用她的指甲划向自己的手腕。

    胡顏卻縮回手,道:“讓我這樣呆會兒。”飲下一杯酒,眯了眯有些發紅的眼睛,“知道自己快要老死的那會兒,滿心惶恐,卻還要堅信自己能找到活下去的希望。如今,知道你們的血能令我回復青春美貌,反倒不急着飲用,就想這樣呆一會兒。呵……倒是,難爲你們的眼睛了。”

    司韶道:“你爲難得不是我們,而是你自己。若我的血能對你有用,我會不管不顧,直接將你按倒在地,強迫你喝下我的血,免得你鬧我的心。”

    燕凡塵則是道:“我不同。寶寶想怎樣,就怎樣。她要喝血,我就在這裡。她若不想喝血,我就陪她靜靜走下去。”

    司韶諷刺道:“所以說,就是有你這樣的男人慣着她,才讓她不知道珍惜眼前,在那裡瞎感傷。”

    燕凡塵貓眼一眯,笑道:“我願意。我就要寵着她,讓她永遠記得我的好。”

    司韶鄙視道:“太賤!”

    燕凡塵道:“你賤一個給我看看。”

    司韶的臉黑了。

    胡顏哈哈大笑,一拍幾,吼道:“來一罈子好酒!上大碗!”

    店小二拍開泥封,送上大碗,並殷勤地倒滿酒。

    胡顏舉碗,道:“同飲。”

    司韶和燕凡塵舉碗,異口同聲道:“同醉。”

    二人互看一眼,七分挑釁,三分笑意。

    三人仰頭喝盡杯中酒。

    一碗接着一碗。

    胡顏對燕凡塵道:“還不知你酒量深淺。”

    燕凡塵道:“今日醉後,你便知深淺。”

    胡顏點頭,道:“對!唯有醉過,才知深淺。”

    三個人推杯換盞,將周圍的食客係數喝光,整間酒樓只剩下掌櫃、店小二,以及他們三人。

    掌櫃雖犯困,卻也不敢趕人,只能打着哈欠陪着。

    酒過三巡,司韶道:“快要挖通了。”

    胡顏已經喝得有些飄飄然,忽聞此話,竟沒有聽明白。她問:“什麼挖通了?”

    司韶放下酒碗,道:“通往紅蓮宗教的通道,快挖通了。”

    胡顏驚訝道:“這麼快?”她以爲,最起碼還要半個月。

    司韶的眸光微山閃,道:“有人不要命,沒日沒夜的挖,自然快上很多。”

    胡顏打了個酒嗝兒,晃了晃頭,笑道:“誰啊?我得褒獎他!”

    司韶道:“我不想提這個人的名字,你若有空,自己去看看。”

    胡顏咧嘴一笑,遙指司韶的鼻子,暈乎乎地道:“你還和我玩神秘!”

    司韶爲胡顏和燕凡塵倒滿酒,道:“同飲。”

    胡顏端酒,卻因手不穩,打翻了酒碗,將酒水灑了一幾。

    胡顏低頭去看,見幾上浮現出一張蒼老的臉,竟是嚇了一跳,指着那個倒影,大聲喝問道:“大膽!你是何人?!爲何嚇我?!”

    司韶和燕凡塵同時探頭看過來,發現了几上的倒影。

    胡顏怒道:“還敢找幫手?!”言罷,就要徒手劈碎幾。

    司韶忙攔住她,道:“你喝醉了。”

    胡顏冷笑一聲,道:“我是千杯不倒、萬杯不醉,你休要拿話逗我開心。我若醉,纔是一醉方消萬古愁。”用手點了點胸口,“這裡,如此痛,定是太過清醒。”

    司韶鬆開攥着胡顏的手,拿起她的酒碗,爲她倒滿酒,輕嘆一聲,道:“喝吧。”

    胡顏接過碗,看向燕凡塵,道:“想不到,幺玖的酒量這麼好。”

    燕凡塵點了點頭,淡淡一笑,道:“我的酒量一直不錯。以往,我若喝多了,會讓人佔便宜。所以,無人的時候,我便偷偷飲酒,這酒量也就練出來了。只不過,有時清醒着也不是好事。痛太清楚,醉纔不會難過。來,喝酒。”言罷,直接趴在几上,伸出舌頭,一口口舔掉几上的酒水。

    胡顏端着酒碗的手一抖,灑出一些酒水落在几上。

    燕凡塵忙舔了兩口,然後就將半張臉拍在了滿是酒水的几上,看着胡顏,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他嘟囔道:“寶寶,我酒量很好,你放心喝,我就這麼看着你,不會讓你醉倒後無人攙扶。”言罷,竟是吧噠了一下嘴,緩緩閉上眼睛,睡着了。

    胡顏愣了愣神,笑道:“你這是逗我呢嗎?”

    燕凡塵突然張開眼睛,口齒清晰地道:“沒有,我看着你呢,你放心。”言罷,再次閉上眼睛,睡着了。

    胡顏啞然。所謂睜眼說瞎話,就燕凡塵這樣吧?還真是……能糊弄死個人咧。

    司韶起了壞心思,喊道:“同飲!”

    燕凡塵竟直接坐起身,舉起碗,道:“同飲。”碗裡沒有酒,他卻吞嚥了兩口,然後再次將臉拍在几上,側頭看着胡顏,笑了笑,重新閉上眼睛。

    這配合,真是絕了!

    胡顏一口喝乾碗中酒,剛要張嘴說話,卻又閉上嘴巴,生怕打擾了燕凡塵休息。

    司韶嗤笑一聲,道:“還真是寵着。”

    胡顏用眼尾掃了司韶一眼,道:“你趴下試試,我也寵着你。”

    司韶道:“我酒量沒他那麼不濟。”倒滿兩碗酒,將其中一碗遞給胡顏,“瞧你這憋悶痛苦的模樣,太像被小妾擠兌、被夫君拋棄的糟糠下堂妻。”

    胡顏正喝酒,問聽此言,放下酒碗,道:“我若不噴你一臉,你是不是渾身不舒坦?”

    司韶道:“噴吧。”

    胡顏橫了司韶一眼,道:“你呀,真不可愛,想問什麼就直接問好了,何必拐彎抹角的說我是什麼下堂妻?”

    司韶冷冷道:“我問了,你不想說,我豈不是白問?”

    胡顏道:“你還挺有理!”

    司韶喝酒,不搭理胡顏。

    胡顏又喝了一碗酒後,問:“司韶,你可知,什麼蠱會出現兩個青色小點,一個點在手腕處,另一個點在胸口?”

    司韶的呼吸一窒,睫毛輕輕顫抖兩下,看向胡顏,問:“你見過這種蠱?”

    胡顏點了點頭,道:“和我說說吧。”

    司韶的臉色變得難看,抿了抿脣,開口道:“這種蠱,已經不能算是純粹的蠱,是蠱與戾氣的混合體,名曰恨絕。兩點青豆,一處在手腕,一處在胸口,永遠不得見。但是,你若殺死其中一隻,另一隻會立刻鑽入心臟,瘋狂撕咬。中蠱之人,唯有絕相思、情愛,心中常生恨意,才能餵飽恨絕蠱,否則……恨絕蠱會將他的心撕咬成千瘡百孔,無藥可救,無蠱可降。”

    胡顏臉上的潮紅漸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慘白。

    司韶一把攥過胡顏的手,細細檢查着她的手腕,見那上面並沒有青豆大小的恨絕蠱,才狠狠地噓了一口氣。他暗自嘲笑自己道:真是太過緊張。明明已經種下相思蠱,怎還會有恨絕蠱的立足之地?果真是關心則亂。

    然,胡顏的反應卻讓司韶剛放下的心又提溜了起來。

    司韶問:“怎麼了?可是有誰中了此蠱?”

    胡顏收回渙散的目光,看向司韶,喃喃道:“曲南一。”

    司韶皺眉,問:“怎會是他?!”

    胡顏的眸光驟然一冷,問:“何出此言?”若是一般人聽到她所言,定會表示驚訝,但司韶卻表現得並非如此。他關心的側重點是,這個恨絕蠱,怎麼中在了曲南一的身上?看來,他對恨絕蠱知之甚詳。面對胡顏的逼問,司韶的眸光略有躲閃,卻還是如實回道:“得相思處,十步之內,必有恨絕。我爲你尋得相思蠱,也順手帶走了恨絕蠱。有人……有人求走了我的恨絕蠱,沒想到,是……是用在曲南一身上。”

    胡顏攥着碗的手開始發抖,腦中那根名爲冷靜的線被拉成了滿弓,隨時有斷裂的危險。她靜坐着,半晌不語,生怕自己一開口,就是咆哮與責備。這種時候,能隨便將此厲害之物給別人嗎?!而這個別人,到底是誰?!可以讓司韶奉出恨絕蠱?!

    太多的疑問,如同一頭頭犛牛,在胡顏的腦袋裡橫衝直撞。她的眼角紅了,不是因爲想要流淚,而是因爲一種無法宣泄而出的怒!

    司韶見胡顏如此,知自己做錯了事,卻因嫉妒曲南一在她心中的地位,竟不想主動開口解釋。他想,只要胡顏詢問,他就原原本本的告訴她。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固執和傻乎乎的堅持。這種特點如果運用得當,會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但如果運用不當,便會成爲不可調和的矛盾,感情的硬傷。

    胡顏確實問了,但她問得是:“真的藥石無救嗎?”

    司韶心中煩躁,不耐煩地道:“我都說了,藥石無救,你聽不懂嗎?!”實則,並不是這樣。他只是不確定,自己在胡顏心中到底站在第幾位?

    胡顏緩緩擡起眼皮,看向司韶。

    那種飽含恨意和失望的眼神,令司韶的靈魂爲之戰慄!不是因爲懼怕,而是因爲……心痛。她竟不問緣由,便恨上了他?!曲南一真得那麼重要?重要到,不顧他們之間多年的情誼?他是錯了,不應該將恨絕蠱給別人,但……他也有自己不得以的苦衷。她不問,她竟然不問?!

    司韶心中的怒火瞬間燎原。他不能繼續留在此處,他怕自己會點了酒樓,然後……活活兒燒死那個不知好歹、不懂人心的老妖物!

    司韶被胡顏的眼神刺激到,無法冷靜思考,卻留着一絲清醒,知道不能傷害胡顏。他恨得不行,直接掀了幾,吼道:“你爲曲南一要與我翻臉?!”

    燕凡塵被掀飛,頭撞在另一張幾的角上,瞬間流淌出一行鮮血。

    胡顏看向燕凡塵,眸子縮了縮,吼道:“滾!”

    司韶本想去看看燕凡塵的傷,但被胡顏如此對待,竟變得怒不可遏。他口不擇言道:“每一次,你都對我招之則來呼之則去!我不是你擺動的人偶!你再敢讓我滾,休怪我滾了不再回來!”

    胡顏一個碗砸去,吼道:“滾!”

    司韶那雙紅眼睛裡劃過恨意和決絕,隱隱的,還泛着委屈的淚水。他一轉頭,直接離開,挺直的背影,帶着三分倔強。

    胡顏道:“帶你們主子回去。”

    一直尾隨着的韓拓和柳恆出現。

    韓拓將燕凡塵背在背上。

    柳恆問胡顏:“姑娘可要回去?”

    胡顏從席子上撿起酒碗,倒上一杯酒,搖了搖頭,然後仰頭喝下,讓烈酒入腹。她在得知恨絕蠱源於司韶的時候,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她好像知道,假大祭司要得是什麼了。

    呵……真是既幼稚又可笑,卻偏偏折磨的人想哭。

    胡顏一碗接着一碗地灌着酒,決定用酒水澆滅心中的傷痛。最起碼,要淹死它!

    有人以天下爲棋,布一場局。

    有人以萬物爲資,畫一盤棋。

    她就以情劫爲由,豪賭一局!

    將自己搞成孤家寡人,也不是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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