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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莽 - 第二十九章 千帆盡過字體大小: A+
     

    “你怎麼能私底下偷偷輕薄冷竹?冷竹是我帶大的,等同於半個閨女,從小就膽子小,被你欺負了肯定不敢和人說,你以前到底幹過多少次?”

    “我就今天抱了下……”

    “哼~姜怡可親眼看着,你把手都放在冷竹臀兒上了……”

    “唉……”

    ……

    華燈初上,窗外菸花未停。

    東廂房裡,左凌泉坐在茶榻上,藉着燭火研讀老祖給的古籍。

    吳清婉一襲雲白冬裙,在小案對面側坐,雙腿交疊,渾圓臀兒擱在小腿上,坐姿優雅,手裡拿着玉器輕柔打磨,神色如同給閨女討說法的丈母孃,認真訓導。

    湯靜煣換上了很喜氣的紅裙,在裡屋的架子牀前俯身收拾着被褥,腰後蜜桃般的曲線隨着動作輕輕搖曳,口中還學着糰子哼着小曲兒“嗯哼哼,嗯哼哼~……”。

    聽着清婉訓導自己男人,湯靜煣聽不下去了,回頭道:

    “還半個閨女,你也好意思說。小左抱一下又怎麼了?都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冷竹都跟着這麼久了,你還想把她嫁出去不成?”

    吳清婉在這裡訓導,純粹是晚上閒着沒事兒,找由頭說說左凌泉,那裡真會把白天的事兒放在心上。見靜煣幫左凌泉說話,她嘆了聲:

    “你倒是想得開,昨天才成婚,今天你男人就抱別的姑娘,你半點不生氣還給男人說好話,凌泉娶了你,真是有福了。”

    “……”

    湯靜煣眨了眨眼睛,仔細一想,好像是不對勁兒……

    左凌泉頭皮發麻!

    他白天被姜怡追着鬧了一天,好不容易哄好,還沒來得及收拾靈燁和冷竹這死丫頭,要是靜煣的醋罈子再打翻,他今晚上怕是要陪着桃桃放一晚上炮仗了。

    見清婉不嫌事兒大的煽風點火,左凌泉放下書卷,做出相公不滿意的模樣:

    “清婉,你這話就不對了,我不是你男人?你看看靜煣,都知道給男人說好話,你不學着點也罷,還說她。”

    “是啊。”湯靜煣連忙點頭:“什麼花樣都玩了,還把自己當長輩,你也好意思。”

    吳清婉只要不被按着修,言行舉止就端莊得很,聽見這話,微微拍了下茶案,望向左凌泉:

    “我比你大二十多歲,明面上就是你長輩,我管你你還不樂意?當年剛和我修煉的時候,你言聽計從多老實,現在翅膀硬了,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左凌泉斜靠茶案,和地主家壞少爺似的端起茶杯抿了口:

    “怎麼會不樂意,只是提醒吳前輩一句‘今時不同往日’罷了。已經進了左家的門,你現在訓我越狠,待會吃的虧就越多,那時候再說‘對不起,婉婉錯了’,我可不會聽。”

    吳清婉一愣,坐直了些:“凌泉,你在威脅我不成?有些話該說我就得說,你以爲你用些上不得檯面的手段折騰人,我就得和靜煣一樣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遷就你?”

    湯靜煣挑開珠簾走出來:“什麼打不還口罵不還手,你說你自己吧?你摸着良心自己想想,家裡幾個姑娘,誰最老實巴交?家裡就你花樣最多,連後面都……嘖嘖……”

    湯靜煣終究初爲人婦,有些玩法太花,實在不好啓齒。

    吳清婉性子溫婉,雖然什麼都嘗試過了,但心裡面可不認爲那是自己悶騷,她蹙眉道:

    “這能怪我?他花言巧語連蒙帶騙,我推不過他才那樣,你以爲我想啊?那又不什麼好受的事情……”

    左凌泉喝茶的動作一頓,眨了眨眼睛:

    “不好受嗎?”

    湯靜煣來到門口,把房門打開,一副送客的架勢:

    “你聽她瞎說,不好受還在這裡囉嗦半天?我等着睡覺,她在等什麼?看我睡覺?”

    吳清婉也沒有其他心思,只是想過來嘮嘮嗑罷了,見靜煣想攆她走,她自然不起身:

    “天才剛黑就想着上炕,你挺着急嘛。”

    湯靜煣可不是羞答答的小姑娘,輕哼道:

    “春宵一刻值千金沒聽說過?你走不走,不走就一起,你不是有本雙修的記事本嗎,剛好讓我參謀參謀。”

    “……”

    吳清婉眨了眨眼睛,覺得這個理由可以和姜怡解釋,就輕咳了一聲,從無事牌裡取出了那本修煉手冊:

    “嗯……也行吧,世間法門大同小異,我幫你們參謀參謀也可以,不過待會姜怡要是回來,你們得和她解釋一句。”

    “哼。”

    湯靜煣把門一關,來到茶榻旁坐下,揉了揉清婉尺寸驚人的良心:

    “都是自家人,裝什麼裝?想要直說不就完了,浪費姐姐半個時辰的時間聽你瞎扯。”

    吳清婉領子差點被揉開,忙在靜煣手上打了下:

    “我是幫你們參謀功法。”

    湯靜煣模樣很兇,如同管教妹妹的大姐姐:“還裝是吧?那待會你就站在旁邊參謀,敢進被窩我就把你攆出去。”

    “你不會的地方,我自然要以身示範,你要是這樣說,我就不幫忙了,你拿着書自己看吧。”

    “你以身示範,還有把我換上去的機會?”

    ……

    左凌泉看着兩個女子鬥嘴,搖頭輕笑,起身來到跟前,半蹲着褪去兩雙繡鞋:

    “好啦,認真修煉,別扯這些有的沒的。”

    鞋子一推掉,左凌泉忽然發現,靜煣穿的是正常的薄褲白襪,而清婉則不然,赤足套着帶有云紋的黑絲,從款式來看是吊帶襪,悶騷的不行,不出意外,冬裙下面是成套的小衣。

    有備而來……

    左凌泉挑了挑眉毛。

    湯靜煣瞧見了,“呵~”了一聲,調侃道:

    “準備挺足嘛,衣服下面穿這玩意兒,你說你是來管教小左的?尾巴耳朵呢?都拿出來吧,讓我也玩玩兒……”

    吳清婉臉色紅了下,依舊保持着鎮靜神色:

    “穿這個方便,我一直都這麼穿,你又不是不知道。”

    “還狡辯?來,讓姐姐看看你穿的是不是那種三角形的小布片,毛都遮不住那種……”

    “唉?靜煣,你剛成婚,怎麼變得這般……”

    “你這種老江湖,還害羞不成?真害羞叫聲姐姐,我就放過你。”

    “切~”

    語氣輕蔑……

    ……

    片刻後。

    左凌泉正在研究法門的入門之法,和清婉比劃大小的靜煣,輸得很不開心,想想又開口道:

    “我們吃獨食,是不是不太好?靈燁她們應該快回來了吧,要不把她們一起叫來得了。”

    左凌泉眨了眨眼睛,對於這種事情,他自然不會拒絕,但一想到變成藥渣的場面……

    吳清婉知道待會肯定會被姜怡抓住,與其擔驚受怕,還不如把事情挑明,她點頭道:

    “凌泉,你去把姜怡和靈燁丫頭叫來吧,過年嗎,熱鬧些也好,免得待會她們倆多心,又拾掇你。”

    過年……

    左凌泉面對這場‘打年獸’的硬仗,有點心虛,但男人總不能這時候慫,想想還是會心一笑,起身道:

    “好,我去看看。”

    ……

    -------

    另一側,西宅。

    銀色月光灑在冬日大宅內,向來深居簡出的兩個‘大姨子’,早早就關上了院門。

    主屋的門窗緊閉,上官老祖又開始封閉六識閉關了。

    庭院被煙花的光芒照的時明時暗,桃花尊主拿着紅色酒葫蘆,手兒撐着側臉,靠在石桌上,稍顯無趣地注意着周邊。

    幫人護道的事情很無聊,不出事兒和坐着發呆沒區別,但也不敢鬆懈,因爲一旦出事兒,出的肯定就不是小事兒,像上官老祖這種級別,輕則身死道消,重則整個大丹朝化爲廢墟都不稀奇。

    因此桃花尊主雖然有點乏味,注意力還是很集中,一直用神魂掃視着周邊百里的風吹草動,左府上下的動靜自然也瞭如指掌。

    桃花尊主能猜出左凌泉晚上要做什麼,沒有刻意去窺探左凌泉房間裡的動靜。

    但在庭院裡坐了片刻後,卻發現左凌泉又悄悄咪咪跑了出來,來到前宅,找到了正在和左夫人談心的靈燁、姜怡,三人一起離開,說起了些私房話:

    “小姨找我作甚?”

    “呵呵,過年嗎,找你聊聊天。”

    “那把她也叫着做什麼?”

    “有些修行上的問題,想問下靈燁……”

    姜怡起初是點頭,但很快又像是反應過來什麼,轉身欲走:

    “你……你不會是想一起修煉吧?我可不答應……”

    上官靈燁眼神輕蔑:“他沒這膽子,兩個人都夠嗆,還想一口吃八個饅頭……”

    ……

    八個?

    不是四個嗎……

    桃花尊主聽得莫名其妙,好在閱歷深厚,稍微回味了片刻,明白了意思,低頭看向自己的鼓囊囊的衣襟。

    “……”

    這混小子,胃口真不小,也不怕死屋裡……

    桃花尊主打開酒葫蘆抿了口,潤了下嗓子,把注意力移向別處,不去管這些年輕人的荒唐事。

    但長夜漫漫實在沒什麼可注意的,神識不自覺地又移了回去,看見上官靈燁和姜怡稍顯錯愕,進屋後就想走,卻被左凌泉花言巧語連哄帶騙地拉了進去,吳清婉也開始說着修行事,幫姜怡解腰帶。

    後面的畫風太少兒不宜,桃花尊主終究是未出閣的三千歲少女,哪裡敢旁觀,暗暗“啐——”了口。

    就在桃花尊主想把注意力轉開之際,忽然心念一動,覺得哪裡不對!

    !!

    上官玉堂閉關……

    左凌泉和湯靜煣洞房……

    桃花尊主看向正屋,又看向左凌泉的方向,似是想到了什麼,微微擡頭,滿眼不可思議。

    難道上官玉堂,神魂出竅跑去和左凌泉鬼混去了?

    不會吧……

    桃花尊主心湖震顫,感覺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她迅速起身,來到了房間之中,檢查上官老祖的狀態。

    房間之中,上官老祖躺在牀榻上,因爲白天和湯靜煣提醒過,湯靜煣刻意控制,並未展現出異常,只是臉蛋兒有些許發紅。

    桃花尊主仔細檢查片刻,沒有發現神魂出竅的跡象,但心中的懷疑並未消除。

    她暗暗思索了片刻,先遮蔽了監視記錄的陣法,然後用手在上官老祖的腰間掐了一下,很用力。

    幾乎同一時刻,左凌泉那邊傳來了湯靜煣的聲音:

    “誒?誰掐我?”

    “有嗎?”

    “哦……沒什麼……”

    !!

    桃花尊主眸子裡的震驚無以復加,總算明白上官老祖爲何一反常態在這裡閉關了。

    一魂雙體……

    難不成湯靜煣是上官玉堂以秘法分魂凝聚的分身,那她和左凌泉……

    不像啊,湯靜煣三魂七魄俱全,絕對是完完整整的人。

    兩個獨立人,怎麼會產生這種古怪聯繫,又不是神魂糾纏的雙胞胎……

    桃花尊主眉頭緊蹙,弄不清原由,相較於這種古怪糾纏,她更好奇上官玉堂和左凌泉的關係。

    如果她判斷沒錯,上官玉堂和湯靜煣神魂互通,能體驗到湯靜煣的一切狀態,包括和左凌泉親嘴、圓房等等。

    能親身體驗,那就和自己上沒區別了,這關係說君子之交一清如水是糊弄鬼。

    但說兩人早已暗生情愫的話,又不太像。

    如果上官玉堂真對左凌泉動了情思,就不會用這種方式逃避和湯靜煣的糾纏,更不會大大方方讓她來護道,給她發現這個秘密的機會。

    桃花尊主回想上官老祖往年的行事風格,覺得上官老祖動情的機率很小,而左凌泉那邊就難說了。

    如果左凌泉知道上官老祖能感同身受,還和湯靜煣親熱,那左凌泉肯定對上官老祖有想法,說不定心裡還覺得好刺激……

    怪不得左凌泉更親近上官玉堂,把我當外人,對他那麼好都不向着我,原來是把上官玉堂當情人看……

    桃花尊主恍然大悟,心裡震驚之餘,還有些埋怨左凌泉不老實,把這些事情都瞞着她。

    這些私密想法,和上官老祖討論的話,估計會被上官老祖吊起來錘,說不定還會拿着她被摸的畫面,反向威脅她不許聲張。

    桃花尊主遲疑片刻,沒有再驚動上官老祖,默默退了出去……

    ------

    翌日。

    隨着街上響起鞭炮聲,左府上下的人陸續起牀,開始年關期間的走親訪友。

    遊廊之中,一襲襖裙的謝秋桃,懷裡抱着胳膊粗的大炮仗,快步走向東宅。糰子和小雞仔似的走在前面,邊走還邊回頭:

    “嘰嘰嘰……”

    意思約莫是在問“這個炮仗行不行?別又等半天‘嗤——’一聲就沒了。”

    謝秋桃明白團子的擔憂,很自信道:

    “放心啦,我好歹也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一個炮仗都造不出來還得了,這個肯定炸。”

    “嘰……”

    糰子深感懷疑。

    天剛矇矇亮,遊廊過道中的人不多。

    謝秋桃小跑着來到東宅,想叫左凌泉出來點炮仗,但來到東院門口後,就瞧見一個身着白袍的俊美公子,從屋裡走了出來。

    左凌泉剛被靈燁從牀榻間踹下來,心湖波瀾未定,他掃開了腦子裡白花花的洶涌波濤,神色如常地開口:

    “謝姑娘早啊。炮仗造好了?”

    謝秋桃來到跟前,往靜悄悄地院子裡看了眼:

    “嗯。上官姐姐她們呢?”

    “還在睡覺。”

    謝秋桃眨了眨眼,好似想到了什麼,臉兒一紅:

    “都在睡着?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要不我晚點再過來……”

    天已經亮了,早上還得陪左夫人吃飯,幾個姑娘不敢鬧太久。

    左凌泉輕笑了下:“怎麼會呢。”說着擡手把糰子捧過來,想和謝秋桃去前宅試驗大炮仗。

    但兩人還沒走出幾步,左凌泉就瞧見桃花尊主站在遊廊正中,攔着兩人去路,正蹙眉望着他,表情與往日大相徑庭,神色內斂很嚴肅。

    謝秋桃正有說有笑,瞧見此景便是一愣,頓住腳步,小聲道:

    “瑩瑩姐,你怎麼啦?”

    左凌泉也頗爲茫然。

    桃花尊主雙手疊在腰間,掃了兩人一眼後,開口道:

    “秋桃,你先去玩吧,我和他說點私事兒。”

    “哦。”

    謝秋桃對此自然不好回絕,抱着大炮仗,往回走去,臨行前,還疑惑回頭看了眼。

    左凌泉摸不清情況,來到遊廊之中,試探詢問:

    “瑩瑩姐,出什麼事情了嗎?”

    出大事了,你這臭小子……

    桃花尊主壓着心底的好奇心,做出長者的模樣,和做凌泉並肩行走,詢問道:

    “左凌泉,你和上官玉堂,到底是什麼關係?”

    “嗯?”左凌泉面帶笑意:“瑩瑩姐不是知道嗎,老……二姐是靈燁的師尊,也是我的長輩,對我有照拂之恩。”

    桃花尊主繼續問道:“你確定只是長輩與晚輩?”

    左凌泉眨了眨眼睛:“不然呢?”

    桃花尊主淡淡哼了一聲,稍顯不滿:

    “她和湯靜煣的聯繫,你應該清楚吧?”

    “……?”

    左凌泉表情一僵,不曉得桃花尊主怎麼看出來的,他遲疑了下,還是點頭:

    “知道,瑩瑩姐怎麼知曉此事的?”

    !!

    桃花尊主眸子微微瞪大了些,沒想到左凌泉能直接承認。

    知道糟蹋靜煣就是在糟蹋上官玉堂,還若無其事的繼續糟蹋,那這不說明左凌泉對上官玉堂……

    桃花尊主壓着心底的怪異,不動聲色繼續道:

    “你既然知道,還敢碰湯靜煣?”

    左凌泉有些茫然:“靜煣是我媳婦,我碰靜煣,有問題嗎?”

    問題大了!桃花尊主微微蹙眉,湊近些許:

    “你親靜煣,玉堂也能感覺到,其他事情也一樣,等同於間接輕薄玉堂。你覺得這沒問題?”

    “嗯?”

    左凌泉知道和靜煣親熱,能讓靜煣產生情緒波動,從而影響老祖情緒,對方具體在做什麼,不過來看是不清楚的,否則老祖不可能在親嘴的時候過來。

    湯靜煣昨晚發現被掐了下,是因爲一部分神識到了老祖身上,等同於操控着老祖無主的身體,有肢體觸感,不過,這點左凌泉和桃花尊主都不清楚。

    見桃花尊主眼底露出異樣神色,左凌泉知道她誤會了,想了想道:

    “靜煣是我名正言順的媳婦,我和她親熱是人之常情。老祖知道此事,也能理解,只是因爲一些緣由,彼此糾葛沒法解開,才弄成了現在這局面,瑩瑩姐莫要誤會老祖纔是。”

    桃花尊主知道上官老祖的性格,沒誤會她,她懷疑的是左凌泉的心裡想法:

    “你明知道上官玉堂能感受到,還繼續靜煣卿卿我我,心裡就沒點其他想法?比如說覺得一次親倆,很刺激什麼的?”

    左凌泉都不敢想這些事情,無奈道:

    “瑩瑩姐別瞎想,老祖是靈燁的師尊,也是我的長輩,我絕無異心,有些事情,實在是迫不得已。”

    桃花尊主不大相信左凌泉能這麼坐懷不亂,她微微眯眼:

    “你心裡肯定有想法,我又不會告訴上官玉堂,再不老實說,我用神通自己看了。”

    左凌泉見桃花尊主不信,也解釋不清楚,只能反問道:

    “瑩瑩姐想聽我說什麼?以前說過,我和老祖什麼關係,就和瑩瑩姐什麼關係,我如果對老祖懷有下流心思,是不是對瑩瑩姐也得……”

    桃花尊主其實也在暗暗想這個,她眼神一沉,提醒道:

    “左凌泉,本尊對你親和,是看你爲人不錯,值得培養,你最好有點自知之明。如果哪天讓我發現,你敢對本尊動歪心思,後果你承擔不起。”

    “瑩瑩姐以前讓我保證,說和老祖什麼關係,就和瑩瑩姐什麼關係,我都發過誓了,現在說這話,不是爲難我嗎。”

    桃花尊主輕哼道:“你爲難什麼?本尊不相信上官玉堂能厚着臉皮當你的道侶,她不會答應,本尊自然也不會答應;她失心瘋答應了,本尊不答應,你又不違背誓言。我現在只問你,你對她有沒有歪心思?”

    左凌泉稍微沉默了下,搖頭道:

    “瑩瑩姐別說笑了,我一直把老祖當長輩看待,心中敬佩老祖創建九宗以來的所作所爲,她所行之道便是我所行之道,雖然沒有師徒之名,但確實是我的榜樣和領路人,我豈會以俗人臆想,褻瀆了上官前輩……”

    ……

    輕聲交談,在廊道里迴響。

    西宅庭院內,身着華美冬裙的高挑女子,站在臺階上,眺望着天邊的晨曦,分外出神。

    隨着那句“你確定對上官玉堂沒有想法?”“我敬佩老祖的爲人,如果真心生雜念,我也會爲自己的想法感到不恥……”入耳。

    高挑女子眼神動了動,神色沒有變化,身形卻好似在一瞬間,恢復到了孤身一人站在蒼穹之巔時的模樣。

    那身形高不可攀、所向睥睨。

    彷彿世間一切都是腳下的過客,不值得她多留戀一眼。

    但事物總是相對的,對於腳下的匆匆過客來說,那個生生世世站在山巔鳥瞰大地的存在,又何嘗不是一個可憐人。

    千帆盡過,沒有一艘小舟肯駐足片刻,只有她一人孤零零站在山巔守望時光長河。

    那種感覺不該叫無敵於天下,而應該是永恆的孤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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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謝【yangfan73】大佬的盟主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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