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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心巡天 - 第2277章 願爲諸君砥礪之字體大小: A+
     

    王驁在武道世界裡體現超越古今的力量,就好比帝魔君在魔界,理所當然地蓋壓一切而存在。

    古往今來,沒有比他更高的武者。

    未來或許會有,或許也不會存在。因爲他還在往高處走。

    他一拳一個,將那些兇名赫赫的異族衍道都轟退,掃得武道世界一片澄闊。

    甚至不給善檀、獼知本他們說話的機會。

    不讓還手,也不讓還嘴。

    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獼知本他們也算是達成了目的,沒有遺憾。

    能夠推舉超脫的開道功德,被王驁一拳轟散,飄飛於天地之間,散歸天下武者。

    有史以來的武道第一尊永恆,未能立即成就。

    或許在帝魔君眼中,氣象磅礴令他驚呼“武祖氣魄”的王驁,其將來成就,要比功德推舉的武道超脫,更有威脅得多。

    但獼知本一開始的計劃,就只是阻止王驁超脫而已。

    現在王驁自己放棄,也算是……阻止了吧?

    武道世界萬物生長的變化,體現在現世各個角落。天下武夫的意志,也觸動着武道世界的波瀾。

    於武道的絕巔,王驁一人獨立。

    在武道二十六重天的對岸,吳詢、曹玉銜、姬景祿、舒惟鈞四位武道宗師也各立其峰。

    他們都已經擁有向前邁步的可能。

    此時此刻,四人對視彼此,也都躍躍欲試。

    忽而有驚雷橫空一轉——“且慢!”

    卻是先時某位天人隔世而落的雷音,還有餘響。固世自屏的天道力量,尚有殘存。

    吳詢等人盡皆擡頭,眼神各有不同。

    卻只聽那雷聲震動,轟鳴萬里:“武道已開,絕巔已佇。諸位宗師只差一步,又何必急於一時?姜望是晚輩,卻有肺腑一言,願爲君言——”

    “諸位前輩!將登絕巔應圓滿,我願爲諸君砥礪之!”

    他爲天人,他應當代天阻道。

    他是姜望,他卻要互相成就。

    他向四位武道宗師發起挑戰!

    時至今日,已經沒人會覺得這是冒昧的。名爲姜望的真人,早已是萬界當名的大人物,更是洞真此境不可迴避的高峰!

    雷音響徹天際,也爲這武道世界喚起更多生機,帶來更多靈性。

    春雷震,萬物發生。

    四位武道宗師裡,卻是姬景祿最先開口:“道途之上,沒有前輩晚輩,達者爲師!姜天人有此厚意,某家豈能卻之?天京城,無涯石壁前,姬姓皇朝之武夫姬景祿——坐石相候。”

    此話言罷,他便將鐵扇收攏,轉而下山,每踏出一步,身形都更顯虛幻。最後帶着那武道之峰,好像一幅畫,印在畫卷中。畫軸一擡,消失在空處。

    “坐石求道”,是所載的典故,說的是遠古人皇燧人氏見卜廉的故事。說是燧人氏歷經艱辛,終於在蠻荒深處,一個名爲“劫無空海”的地方,找到了名爲卜廉的巫。

    卜廉自稱是“卦師”,而非巫者。

    遠古人皇找到他的時候,這個老人正坐在一塊白石之上,眺望天空,很久也不動彈。

    燧人氏就在旁邊陪了他四十九天,一句話都不說。

    等到卜廉終於動了一下眼皮。

    燧人氏就抓住機會問他——老人家坐在這裡是爲什麼。

    卜廉說,我等‘道’的垂憐,已經等了一萬年!

    後人便以“坐石求道”來描述堅定的向道之心。

    景國姬姓皇室常以遠古人皇后裔自居,其實血脈遠得很,只是沾親帶故的強行“本家”。

    姬景祿類比這一戰是人皇見卜廉,視此戰爲求道之戰,實在是把姜望擡得很高。也把自己看得很重。

    曹玉銜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幅畫卷隱去,回過頭來只是微微一笑:“姜真人離了天京城後,不妨先來北境。荊國的風光不似別處,變幻莫測,十步移景,百里隔天。你也看看鷹揚黃龍,與射聲府有什麼不同。”

    他撣了撣衣角,一擡長弓。

    聲猶在,人已去。

    箭過長空留嘯鳴。

    荊國武道宗師曹玉銜,應戰。

    舒惟鈞佇立高崖,白髮迎風。

    他的白髮與陸霜河不同。陸霜河的白髮是雪色,冰冷刺骨。他的白髮是枯色,像是手上的老繭,被磨平的拳峰,身上的傷痕。是一個武者在漫長歲月裡的損耗,是年華逝去的證明。

    他看着那道雷光,面上幾乎沒有太多表情:“在我的印象中,姜真人似乎還沒有來過天絕峰。鉅城最近的變化很大,姜真人不妨來看一看。有什麼意見,也請不吝賜教。”

    不等那雷音迴應,他直接一躍而起,消失在天邊。

    墨家武道宗師舒惟鈞,應戰!

    場上四大武道宗師,霎時只剩吳詢一人。

    在今天之前,所謂的“天下武道前三”,唯有王驁無宗無國,孑然一身。只有一個徒弟,還留在莊國三山城。其餘幾位,或是宗門砥柱,或是國家棟梁,甚而直接是王孫貴胄。

    在這場天下武道躍升的輝煌盛筵裡,最大的受益國當然只能是魏國。

    而天下武道益王驁,魏國武道益吳詢。

    作爲一手締造魏國武修時代的武道宗師,吳詢在這次武道開闢之中所獲得的好處,僅次於王驁本人。

    他距離武道絕巔,其實只剩一層窗戶紙,甚至窗戶紙都已經撕破了,窗子只是一個擺設。

    他根本不需要誰來砥礪,隨時隨地可圓滿。

    但面對姜望突如其來的挑戰,他還是停下了本欲登頂的腳步,臉上帶笑,擡指即是一道虎符虛影,徑投遠空而去:“洞真極意,我也想知,究竟是誰!憑此符意,軍中暢通無阻。姜真人既然要來檢驗吳某人的武藝,也順便檢閱一下我大魏武卒吧!”

    在魏國天子的全權託付下,他傾心訓練這支武卒,已經有三十年的歷史。

    三十年的時間,能夠發生什麼?

    齊帝姜述從登基到稱霸,只用了二十四年。

    姜望已經是絕頂的真人,他還不到三十歲。

    魏武卒的鋒芒,還未有太深刻的體現。在歷史上與夏軍有過幾次交鋒,同景軍有過一些齟齬,也都不痛不癢。

    現在吳詢卻是願意拿出來叫姜望看到,現在的魏武卒,已經根本不怕被人看!

    他哪裡是讓姜望檢閱啊。

    是武道大興,魏國之龍脈,當有九天之吟。當讓現世最耀眼的天驕來見證,

    魏國武道宗師吳詢,應戰!

    太虛姜閣員,是現世一流的貴重身份。

    追古溯今的姜天人,則已有過確定的絕巔路,有看得到的超脫可能。

    擊敗陸霜河之後的姜望,哪怕剝離了天人狀態,也是天下第一洞真最有力的競爭者!

    現在漂浮在善太息河上的姜望,開口說要幫幾位武道宗師砥礪圓滿,完成絕巔前最後的準備,沒有任何一個人會質疑。

    在這些已經準備踏出最後一步的武道宗師面前,所有的身份都不緊要,但長相思的鋒芒真實存在。

    武道世界裡,諸方來而復去,風雲卷而復開。

    若有陰陽家的修士望氣,當能見得天下武道之氣,似狼煙羣起,蔚爲壯觀。又見得武道福雲,飄散人間,武道功德,天下共享。雄闊萬里蒸雲霞,真是好氣象!

    現如今陰陽家的修士是沒有了。或者說陰陽家的那些本領,早就被各家分去。

    拿到陰陽家傳承的,卻是有兩個。一個在楚國煩的不行,一個正坐在烏篷船的船尾,搖盪在善太息河之上,俯瞰這幽幽暗景呢。

    他借天道叩門之機,親身參與武道世界的變化,可比什麼望氣之術都看得更真切。

    獼知本苦心積慮,引天人阻道。現在天人的確要出手了,但不是以獼知本想要的方式。

    自淮國公爲他封住天人狀態,他就在尋找另一種登頂的可能。

    今天獼知本強行召以天意,也讓他再次琢磨起天道來。

    他這個天人,對“正欲登頂的武道宗師”出手,還一挑就是四個,豈不是對天道召命最大的“尊重”?

    雖然這出手的時機晚了一點,但這態度絕對值得嘉許,是可歌可嘆的!

    獼知本以“欺天”爲號,他也在尋找“欺天”的方式。

    與其說他是在瞭解天道,倒不如說他在瞭解獼知本!

    便在這個時候,太虛勾玉輕輕閃爍。

    姜望握住一看,卻是秦至臻的回信,在這個時候才慢吞吞地飛來,言簡意賅,很見憤慨——

    “你真幼稚!”

    姜真人愣了一下,略想了想,纔想起這封回信的由來。忽然心情不錯。

    他隨手拆了幾封零零散散的信,回了些修行相關的內容,順手給秦廣王也回了一封——

    “怎麼了?之前太忙了沒注意消息。”

    略等了等,秦廣王沒有回信,也便退出心神。

    善太息河十分靜謐,頭頂是千奇百怪的鐘乳石,好似惡神塑像。

    姜望看向船頭那邊,看着擺出戰鬥姿態的葉青雨和姜安安,忍不住就想指點一下她們的戰鬥姿態是如何不合格。但還是忍住了。便呵斥道:“蠢灰,蹲好了!一點禍斗的戰鬥天賦都沒繼承到。你這笨狗!”

    蠢灰眨了眨眼睛,明智地不去反駁。

    姜真人又笑着對青雨和妹妹道:“這善太息河裡暗無天日,無甚風光。我帶你們去天京城裡看大戲——如何?”

    一向愛湊熱鬧的姜安安,一下子絞緊了衣角,眼神賊麼兮兮,表情很是緊張:“哥,你又要跟誰打架?”

    姜望,天京城,大戲。

    這幾個詞一聯繫起來,實在驚悚!

    若叫天京城裡的人聽了,恐怕也難有幾個能安枕。

    上一次姜望去天京城,驚聞天下,波瀾至今未消。這一次帶着當世極真的修爲,又要去天京城,得有多大的動靜?

    倒是葉青雨溫婉一笑,隨手一拂,將那些傀儡都收起:“好呀。”

    她半點都不擔心。道理很簡單——姜望要真是去天京城找麻煩,絕不會帶上姜安安。也不會帶上自己。

    “是打架,但不是你想的那種打架。”姜望看着自己的妹妹,有些哭笑不得:“怎麼,在你姜女俠的眼裡,你親哥就是這麼愛惹事的人嗎?”

    姜安安放鬆了許多,咋舌道:“姜老天現在多嚇人呀,都要去打架了,還說自己不叫惹事呢!”

    這“姜老天”的諢號,是她在得知自家老哥成就天人之後發明出來的。老天爺現在姓姜哩!

    姜望瞪了她一眼:“你哥這一趟去天京城,是受晉王孫姬景祿之邀,前去論道,不惹什麼事端。中域風光天下甲,想着叫上你和你青雨姐姐去玩耍觀賞呢——你姜女俠要是不愛耍,想要回凌霄閣去練字,我就先送你回去。”

    姜安安反手就把葉青雨抱住了:“青雨姐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葉青雨便笑:“我還是挺想回去記賬的。事情不做完,總是掛在心裡——”

    姜安安踮起腳來捂住她的嘴:“但是你更想去中域玩!”

    天可憐見,向來知曉中域繁華,從來都知中域風景好。但因爲哥哥跟景國的關係不甚和睦,她姜少俠可從未去那邊轉悠過。中域的美食,都是旁人捎帶,可未有等在鍋邊、新鮮出爐的快樂。

    如今哥哥帶隊去景國耍,她姜安安有什麼去不得?什麼善太息河水志,早已被她拋在腦後。

    姜望只是一笑,擡起腳來。

    自他眸中飛出無數道光線,最後交織成一條外顯爲白色的見聞之舟,載住青雨安安蠢灰,就此往外間飛去。

    “欸,我的船!”姜安安雖是富養長大,平日從不缺了什麼,但小時候顛沛的經歷,還是讓她並不鋪張,不捨得把烏篷船就這麼扔在這裡。

    “算了不要了,趕時間呢。回頭給你買個更好的——”

    “什麼不要了!值不老少錢呢!”

    “已經沉了!”

    姜望的聲音落下了,見聞之舟卻已經風馳電掣,飆離兀魘都山脈,疾向遠空。

    ……

    ……

    失去掌舵之人,沒有了道元與暗河之水的對抗。姜安安這條烏篷船雖然也是不凡之物,卻也連三息都未撐住,毫無疑問地沉落水中。

    匯入暗河已無影,無盡水面,波瀾不驚。

    一切都很平靜。

    好像從未有一艘旅船,也從未有人來此觀賞。

    等到最後一點餘音也散去。

    汩汩,汩汩~

    那沉船之處卻鼓起了泡泡,極似有大魚換氣,卻根本不見魚。

    那泡泡鼓了一陣之後,開始往下沉。

    彷彿原處多了一個無底的漩渦,將附近水元都吸納。

    又像是……一隻靜靜注視穹頂的,幽深無盡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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