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欲離開，宮天尊的聲音從後方傳來，道：「我若是你，我便絕不會降服這些虛空獸。虛空獸並非不可降服，不過虛空獸極為古怪，每隻虛空獸都相當於人的大腦的一小部分，所有的虛空獸加在一起，便是一個完整的大腦。」

秦牧怔了怔，還有這種古怪生物？

宮天尊繼續道：「而母獸，相當於大腦的思維，控制著所有虛空獸。當年虛空獸從虛空中出現時，很多造物主都去降服，而到後來母獸出現，這些造物主都被虛空獸吞噬，沒有人倖免！」

秦牧稱謝，突然想起關鍵，試探道：「宮道友說，虛空獸是從虛空中突然出現的？從前並沒有這種生物嗎？」

宮天尊搖頭，道：「祖庭中的遠古巨獸儘管可怕，強橫無比，但並沒有虛空獸這麼變態的生物。這種生物從虛空中誕生，一出生便雄踞所有遠古巨獸之首，吞噬其他巨獸。單隻虛空獸實力並非是所有遠古巨獸中最強的，但虛空獸繁殖速度實在太快，其他巨獸就算實力再強也耐不住虛空獸太多，漸漸地就滅絕了。」

秦牧深有同感。

第十九虛空中的虛空獸卵是讓他感覺到最為可怕的東西。

「若是所有的虛空獸組成一個完整的大腦，那麼這種生物到底是天生的，還是人造的？」秦牧詢問道。

宮天尊遲疑一下，道：「你隨我來這邊。」

秦牧跟著她，宮鋆神王帶著他來到礦脈後方，但見那裡是一片巨大的盆地，盆地中竟然有著無數枯骨！

那些枯骨的個頭如山，即便是一根獸腿也長達萬千丈！

「當年我女辛氏以女子為尊，女子的肉身戰力是不如臭男人的。」

宮鋆神王引領著他走入盆地，行走在巨大的獸骨上，歉然道：「我不是說你……所以我們女辛氏往往會馴化一些巨獸，用來戰鬥。這裡便是女辛氏的巨獸埋骨之地，你來這這頭獸骨。」

秦牧低頭看去，只見這獸骨長有六條粗壯的腿腳，腿骨粗壯如同山峰！

「這種異獸叫做山噓，它像是行走的山脈，口中會發出噓噓的呼嘯聲。它長有六條腿，腿與虛空獸的腿一樣。不過山噓沒有虛空獸的利爪。」

宮鋆神王又來到另一具巨大的獸骨前，那獸骨的腿腳長有鋒利如彎刀的爪子，每條腿上有八根或者九根利爪，數量不一。

「這是榷奇。」

宮鋆神王道：「它的身上長滿了樹木和苔蘚，匍匐在地上時，會讓人誤以為只是一座山丘，然而它的利爪無比鋒利，與虛空獸的利爪一樣！」

秦牧打量榷奇的利爪，果然鋒利異常，與虛空獸的爪子模樣相同，只是要比虛空獸的利爪小許多。

「這具獸骨是岥貉，走起路來一瘸一拐，它們長有肉翅，善於趴在山峰上，然後滑翔。岥貉的肉翅，與虛空獸的肉翅一樣。」

宮鋆神王又來到另一頭巨獸屍骨旁，道：「這種異獸叫大凶，長有獨眼，它天生神識強大，善於迷惑人。那邊的巨獸名叫嗅風，沒有眼睛，腦袋上只有一張大嘴巴。」

秦牧心中微動，沉聲道：「你的意思是，虛空獸是人為製造出來的？」

宮鋆神王搖頭道：「我不敢確定。但是我曾經剖開虛空獸的身體，在這種巨獸的體內發現了其他各種巨獸的器官。更為古怪的是，這些虛空獸統統沒有性別，沒有生育功能。」

秦牧呆了呆。

宮鋆神王道：「很奇怪吧？」

秦牧點頭，道：「沒有公母之分，也即是說虛空母獸是無性繁殖。不過，倘若殺掉母獸，應該便能解決掉虛空獸了。」

宮鋆神王搖頭道：「虛空母獸被殺死過。殺死母獸之後，虛空獸中便會有一頭最為強壯的，生長出生殖器官，變成母獸。」

秦牧呆了呆：「這讓我想起了一種神器……」

「造化神器！」

宮鋆神王道：「我也想到過造化神器，但是我也見過凌天尊製造出的造化神器，那件神器並不能創造完整的生命。」

秦牧皺眉，試探道：「那麼是否是太帝製造出來的？」

宮鋆搖頭：「不是太帝所為。太帝控制的那頭虛空母獸，已經是第七代虛空母獸了。虛空母獸出現時，他還年輕，沒有那等修為。」

她來到秦牧降服的那頭虛空獸跟前，輕輕撫摸獸身上的虛空紋，道：「你來看這些紋理，是否像是大道符文中的一種？」

秦牧心中微動，他也早已發現虛空獸身上的虛空紋很是華麗，與大道符文很是相似，因此還打算參悟其中的奧妙，領會虛空符文。

「符文大道這種知識，是造物主沒有的知識。對於我們那個時代來說，太超前了。」

宮鋆神王道：「道生古神身上才有這種符文，但是造物主並不能理解。」

秦牧沉吟片刻，道：「萬道至尊，古神天帝，他應該精通各種大道。虛空獸莫非是他製造出來的？」

「也不是他。他無法控制虛空獸，而且他也並非是無所不能。」

宮鋆神王仰望天空，道：「這祖庭中，不止我們和虛空獸。」

秦牧打了個冷戰，祖庭中不止我們？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還有什麼東西被太古時期的古神們封印在祖庭之中？

「牧天尊，你要小心，危險不止是來自虛空獸和這裡的天尊們。」

宮鋆神王有送客之意，秦牧聞弦而知雅意，又跳到虛空獸腦後的骨山上，向下方的宮鋆神王道：「神王，我想讓你再欠我一個情面，如何？」

宮鋆神王抬眼看他，道：「那就要看你的消息值不值了。」

秦牧微微一笑，悠然道：「聽說你與鴻天尊的關係不好。」

宮鋆神王面色一寒，冷冰冰道：「我打過他幾次，只可惜沒能打死他。你提這事做什麼？」

「鴻天尊不是太帝。」

秦牧笑眯眯道：「你的閨中密友嬙天妃，才是太帝。」

宮鋆神王目瞪口呆，斷然道：「不可能！」

秦牧哈哈大笑，道：「那小浪蹄子是不是與你關係不壞？總是有事沒事的找你？」

宮鋆神王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秦牧追問道：「鴻天尊是否是見你便躲？躲得越遠越好？」

宮鋆再度點頭，突然醒悟過來，咬牙切齒道：「太帝見我絕對不會躲，而是湊上前來，哪怕我狠狠打他他也不會離開！可恨，這廝竟然變成了小盪貨！」

她怒不可遏，嬙天妃曾經邀請她大被同眠，姐妹躺在一張床上秉燭夜話，無所不談，現在想來，宮鋆便不由得渾身冷戰不已。

秦牧笑道：「女辛氏的太古礦脈，產出的神石，我要一成。這個消息，是否值得一成的神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