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前輩,為何沒有換回來?」謝景珩問。
「應該是時辰不對。」墨老哪知道為什麼啊,他要推演一番才知道的,可不能讓這倆個小的知道他不行,他嚴肅道:「天時地利人和,都缺了!看來,要等下次月圓之夜了。」
夫妻倆:「……」
「反正也不是便宜了別人,你們倆就忍耐忍耐吧。」
不忍耐還能如何?難不成把墨老給揍一頓?
再說,好像也不是十分難以接受。
林暖過去把謝景珩扶了下來,其實並不需要扶的,她就是想感受一把,自己把自己身體扶下來的感受。
還真,奇妙。
「等等。」林暖搭上謝景珩手腕,仔細探了好幾遍,她忽的扭頭看向墨老,眼睛很亮,「墨前輩。」
「你別用你家相公的身體這麼看我,我瘮得慌。」墨老後退一步。
「怎麼做到的?」林暖問,「不用解藥,就能給人解毒?」
而且,她全程都在的。
墨老就點了個香爐,擺了個政法,用了面鏡子。
就……解毒了?
歪打正著?
墨老想了會兒,也想出來了,很是驕傲,「我都和你說了,我能辦的到。」
「晚輩今日開了眼界。」謝景珩由衷的道。
墨老不是簡單的老頭。
「若換成其他的,我還真辦不到。」墨老誠實道:「也就蠱毒有作用,你這丫頭撞大運了。」
墨老拿起香爐,遞過去,「喏,這種香料,別人聞了沒感覺,和要是中了蠱毒的人聞見了,那可就不一樣,所以這香還有一個另外的名字,叫引蠱香。」
當然啦,光靠香要是能做到,天底下人人都是大師了。
「其他的嘛,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墨老道:「不過你們是一直沒找到生死蠱嗎?」
「什麼蠱?」林暖問。
「生死蠱。」墨老重複了一遍。
「你怎麼知道之前相公中了生死蠱的?」林暖嘀咕,「這都能看出來?」
也太神了吧?
墨老沉默了一瞬,問,「丫頭,你家相公中了生死蠱?」
「對啊?」
墨老似被氣笑了,指指林暖,又指指謝景珩,「你倆人都中了蠱毒?」
夫妻倆人雙雙點頭。
「你的生死蠱解了?」墨老問謝景珩。
謝景珩點頭,「墨前輩,是有什麼問題嗎?」
「有,問題可大了。」
夫妻倆:「……」
「你夫妻是不是在逗我?你倆需要解藥嗎?你倆需要別人給你倆解毒嗎?哎,有毒我就是不解,我就是毒著玩?」墨老道。
夫妻倆對視一眼,謝景珩問,「墨前輩,請賜教!」
「歡喜蠱和生死蠱互為解藥,你倆不知道?」
夫妻倆頓時明白過來了。
林暖知道謝景珩中的是生死蠱,可她不知道要用歡喜蠱來解。
謝景珩知道自己中的是生死蠱,他也知道歡喜蠱是可以解的,可他不知道林暖中的就是歡喜蠱。
「明白了?」墨老道:「你們夫妻倆是不是覺得很好玩?睡一覺就解決的事,用的著這麼麻煩?」
夫妻倆:「……」
「我還是有點不太懂。」林暖問:「睡一覺?」
是她理解的那個睡一覺嗎?
「圓房!」墨老給兩人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家相公體內的蠱毒要是有三年,就沒問題了!」
林暖:還真是睡一覺就能解啊。
她頓時覺得自己錯過了一個億!
「墨前輩,你能不能把操作全部撤回來,我們重新來過?」林暖道。
墨老:「……」
謝景珩:「……」
「小年輕的愛好我不懂。」墨老氣嗖嗖地回去了,留下面面相覷的夫妻倆。
林暖心情怪好的,說不出的好。
她雄赳赳氣昂昂地回屋。
「暖暖!」
「恩?」林暖扭頭看他,眨眨眼,「這是要睡?」
謝景珩很是無奈,這丫頭三句不離調戲,「好好走路。」
他瞄了一眼她臉,準確的來說是自己的臉,「別眨眼,就剛才那樣,至少不要對著我。」
就怪奇怪的。
林暖盯著自己身體,也怪奇怪的。
夫妻倆成親后就睡一塊兒了,當然,屋子裡有兩張床,謝景珩要求的。
他還真不是什麼柳下惠,氣血方剛的年齡,自己睡一張床要好很多。
「我去上個茅廁。」林暖道。
「恩。」
謝景珩應下后,忽的想起什麼,急忙拽住她胳膊,「我和你一塊去。」
「你去幹嘛?」林暖說完眼睛亮了,笑的很壞,「幫我,扶?」
謝景珩:「……」
「又不是沒扶……」
「林暖暖。」謝景珩打斷她接下來很流氓的話,「一起去!」
說完把她拉進去了。
其實吧,林暖自己也有點點不太好意思。
晚上關了燈,怎麼鬧騰是一回事,可正兒八經的,是有點害羞的。
倆人和衣躺下了。
沒多久,林暖手就不安分起來,摸摸自己臉,自己下巴,自己喉結,自己……
「林暖暖,不要亂動。」
林暖:你都睡對面了,你怎麼就知道我亂動了?
「你也別亂動。」林暖道。
謝景珩:「……」
空氣里安靜了一瞬,林暖側出身子,「相公,我明日想去邊關。」
「恐怕你去不了了。」謝景珩幽幽道。
林暖看了看自己,還真是去不成了,「那你去?」
「恩,我去吧,你在京城。」謝景珩道:「別擔心,大軍才走,到邊關最少也要半個月。」
「我知道。」
就是想早點走。
目前看來,早點走是走不了。
而且,睡覺都睡不成了。
互換了身體的倆人開始挑燈夜戰。
林暖頂著謝景珩的身體,自然是要去替他上值的,她倒不是沒文化,她是不懂大昭的文化啊。
而且,謝景珩做的那些事,也不是她擅長的。
好在謝景珩家裡也有些公務,有時候弄不完,他會拿回來。
「我教你。」謝景珩道。
林暖點頭。
謝景珩把翰林院地圖都給她畫出來了,以及自己的辦公的屋子,還有翰林院的人員,需要注意的。
要注意的實在太多了,一夜是講不完的,謝景珩也就挑重點講。
互換身體這種事,若非是親身經歷,他是不會信的,更何況別人。
他低頭看了眼林暖,以及在他懷中睡著了。
謝景珩低低笑出聲,「林暖暖。」
他說完,輕點了點她鼻尖。
點完,謝景珩看著懷中自己的面容,他一張臉唰的黑了。
這算什麼事?
「相公,我允許你揉我臉哦。」林暖小聲道,聲音裡帶了幾分戲謔。
謝景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