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沉默了會兒,問,「當真?」
「當真。」
「你把他名字寫給我,生辰八字也給我,我再算一遍。」
「好。」
林暖是個醫者,對於算命這種玄學,還真是不信。
可想想,算命能比穿越離譜?
算了,事關親人,不會有壞處的。
林暖安安靜靜的等著墨老算,墨老反反覆復算了三遍,三遍都是一樣的結果。
大凶!
而且是戰死沙場的那種。
林暖臉色變的陰沉下來,她道:「我去一趟邊關。」
「你不行。」墨老道:「不許你犯軸,你身體里的毒都還沒解呢,真要去,也要把毒給解了,你就不擔心突然出什麼變故?」
「一直也沒出變故。」林暖道:「還沒到歲數,應該沒事。」
「不一定。」墨老道:「那是你沒到身體的極限,一旦到了,激發出來,後果未可知,還是先把毒給解了。」
「你確定你真能解?」
「能。」墨老肯定道。
「那就解!」
倆人去找了謝景珩,林暖把自己要去找林承燁的事和他說了,林承燁理解她的擔憂,他沒什麼意見。
之後,又說了解毒的事,謝景珩和林暖有同樣的顧慮,「墨前輩,當真不用解藥,就能把毒給解了?」
「能。」墨老道:「別擔心,就算不成功,也不會有什麼損害的。」
謝景珩反覆和墨老確定,墨老都要指天發誓了。
「不過要找個月圓之夜。」
湊巧了,今夜月就很圓。
只是夫妻倆看著墨老在院子里鼓搗的東西,大有一種下一刻他就要當場跳大神的感覺。
這真的靠譜?
「丫頭,躺上去。」墨老道。
林暖看了看高台,莫名有種自己要被獻祭月亮的感覺。
都到了這份上,林暖果斷躺上去了。
墨老慢條斯理的走到桌子邊,把香爐給點了,手裡拿了一個杯子,走幾步,灑幾滴水。
「墨前輩,您這是什麼術法嗎?」謝景珩皺了皺眉,問。
他突然想反悔了。
墨老:「不是術法,這動作也沒啥作用,就單純顯得神秘,是我自個想的。」
林暖:「……」
謝景珩:「……」
沉默良久后,謝景珩對林暖道:「暖暖,還繼續嗎?」
林暖看了眼嘴裡念念叨叨的墨老,她是瘋了才會信,還不如她自己弄點葯呢。
她不幹了。
林暖果斷直起身,謝景珩伸手去扶她。
「當心。」
全情投入的墨老發現林暖起身,她已經下了檯子一半了。
「哎哎,你這孩子,快回去回去啊。」墨老急了,「還有你,你不要碰她。」
話落,林暖餘光睨見一抹強光,好似天上的圓月瞬間放大了數倍,她眼前有一瞬間的恍惚,一陣絢白過後,她陷入了昏迷中。
一起倒下去的,還有謝景珩。
墨老:「……」
他看了眼天上,天上圓月帶了一抹詭異的紅血色,這是不好的徵兆,完了完了,這兩娃娃該不會要出事吧?
他連忙把手裡的鏡子藏進懷中,去推謝景珩,「醒醒,快醒醒。」
謝景珩被他推醒了,他揉揉眼,「墨前輩?」
「醒了?」墨老鬆了一大口氣,「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出事了。」
他說著就要去喊林暖。
「墨前輩!」
謝景珩一把抓住墨老胳膊,力道大的,墨老倒抽一口氣。
「我怎麼……怎麼變成這樣了?」謝景珩驚恐地上下看了自己一眼,看完,他抬手摸了摸自己腦袋,又摸了摸自己喉結。
最後他手往下一落,到底沒落下去。
「我……鏡子!」
墨老麻溜地遞過去,謝景珩接過,只看了一眼,滿眼震驚,「我怎麼變成相公了?」
墨老:「……」
剛醒的林暖:「……」
她兀自往下一看,盯著自己的胸,面無表情的接過謝景珩遞過去的鏡子,照了一眼。
夫妻倆人齊刷刷看向墨老。
墨老:完蛋了!
「你們倆,靈魂互換了?」
夫妻倆對視一眼,雙雙點頭。
林暖,哦不,現在林暖的身體里,住的是謝景珩的靈魂,他問,「墨前輩,這是什麼回事?」
即便經歷的事很是匪夷所思,卻還是面不改色。
「你不是說沒問題的嗎?」謝景珩,準確的來說,是林暖道。
墨老摸了摸鬍子,「你倆要是聽我的,別瞎動,就沒問題,誰讓你倆動來著,不能怪我啊。」
夫妻倆:要不是你搞的像跳大神的,我們能不信任你嗎?
「怎麼才能恢復正常?」
「好說好說,我再來一次就行。」墨老道。
夫妻倆明顯都鬆了一口氣。
昏迷醒來,睜眼就變成對方了,怎樣都很驚悚啊。
「那我們現在誰躺回去?」林暖問。
「他吧。」墨老指了指謝景珩,「畢竟身體是你的。」
謝景珩依言躺回去了。
這次夫妻倆絕對相信墨老,一動不動。
墨老念念有詞,表面穩如泰山,其實內心慌的要死。
啊啊啊啊!
他這是又解鎖新技能了?
沒人告訴他還能這樣啊?
明明是解毒的,怎麼解著解著,把夫妻倆搞成這樣了?
事情在他預料之外,他哪知道讓謝景珩的靈魂,林暖的身體躺回去是不是正確的。
算了,先這樣吧。
墨老全神貫注。
在林暖看來,還是跳大神啊。
不過等墨老拿出鏡子,她就覺出點味了。
這月光,好似有些詭異了。
當然,這不是重點,墨老乾的事蠻枯燥的,她又不敢去動相公,她動自己!
林暖驚訝的發現,她現在的身體是相公的身體!
哇!
她激動的差點蹦起來。
相公的臉!
相公的脖子。
相公的喉結!
相公的手。
相公的大長腿。
大寬肩,細窄腰。
解個毒,還有這樣的福利啊。
墨老累出一身汗,終於搞完了,他扭頭一看,差點辣瞎眼睛。
「你一個大男人你盯著自己的手又親又看的幹啥呢?你還摸自己大腿?」
林暖:「……」
剛睜眼的謝景珩:「……」
空氣里詭異的可怕。
過了一會兒,墨老問,「你們倆,該不會還沒換回來吧?」
「你說呢?」
「你說呢?」
夫妻倆異口同聲。
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