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秘密,林暖也知道。
「素素,目前得到的消息,皇上要保住你的皇后之位,太后和他主張廢后。」
「皇上要保我?」秦素不可置通道:「他難道不是最希望我……」
後面的話她沒說出來,
難道不是她擋了秦嫣然的路嗎?
她被廢,他不應該很高興的嗎?
林暖也不清楚皇帝和秦素之間的種種,就連太后和皇帝之間她都還沒完全弄明白,她來就是救秦素的。
「素素,現在人證物證都指向你,你或許猜出來背後的人是誰了,那個人是絕對不會讓你有反咬她一口的機會的。」
「我知道。」秦素道:「是爹對吧?」
她苦澀一笑,「我一開始就是一顆棋子罷了,暖暖,這個皇后之位我早就做膩了,只是我不甘心被潑髒水。」
「現在有個法子,需要你配合。」林暖在她耳邊說了什麼。
秦素點點頭,「我都記住了,暖暖,謝謝你。」
「你我之間說什麼謝。」林暖道:「我走了。」
林暖出了皇后,顧景珩見她出來,帶她出去,倆人準備溜回御花園去等蕭平靳,哪想到皇帝和蕭平靳迎面已經過來了。
前面路被堵死,左右有侍衛,後面就是寢宮牆,除非重新回皇后寢宮,可用輕功進去,也太明顯了。
「我去引開他們。」顧景珩話音剛落,有聲音傳來,「不用躲了,朕不瞎。」
倆人:「……」
皇帝走過去,掃了倆人一眼,道:「你倆膽子倒是大。」
林暖抓抓耳朵,一本正經道:「我們來給皇後娘娘治病的。」
蕭平靳都沒耳朵聽了,你莫不是把皇上當傻子?
「皇后如何?」皇帝問林暖。
「還好。」林暖道:「就是可能不太想當皇后了。」
皇帝眼底有幾分淡淡的失落,他道:「皇后之位永遠是她的。」
「皇后,雖說臣知道皇後娘娘是無辜的,可也要天下人都知道啊,更何況,您現在的實力,的確不足以和太後進行抗衡。」
皇帝牙齒疼: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
半響,他才道:「依蕭將軍縮見,朕該如何?」
「清君側!」
皇帝還能不知道清君側?問題是想清就清的嗎?宮裡關係錯綜複雜,再加上那些世家,牽一髮兒動全身,否則他也不會如此為難了。
更何況,皇帝和太后是因為政見不和鬧僵的,讓他如何清?
一個主戰,一個主和,這個問題就算是放在朝堂上,爭論個三天三夜,也爭論不出來。
「皇上不妨找找威遠王?」顧景珩道。
他們能想到找威遠王,太后自然也想的到。
秦相國已經去了,和蕭平靳在門口遇見。
蕭平靳身後跟著林暖和顧景珩,林暖手裡還牽著一個孩子,正是南宮言。
秦相國眉頭一皺,有些不滿,「蕭將軍要帶孩子,還是回府帶吧,這裡恐不是很合適。」
蕭平靳懶得和他多說,直接亮出皇帝給的牌子,打算進去。
「顧編撰。」秦相國喊住顧景珩,「若是沒記錯,顧編撰能有今日,太後有不少功勞吧?」
指的是太后讓顧景珩當狀元一事。
顧景珩拱手,不卑不亢,「下官是天子門生,只為大昭辦事。」
氣的秦相國想揍人。
一行人進了威遠王屋子,秦相國行禮,「王爺,本官授命太后,想和您商談和親一事。」
威遠王沒理他,反緊緊盯著林暖手裡牽著的南宮言。
南宮言心說能來看你就不錯了,你還瞪我。
秦相國也瞥了一眼,皺眉,「林大夫,你先帶著孩子出去。」
一副命令的口吻。
「我不出去。」林暖道,「我又不是你屬下,我不聽你的。」
「此乃國家大事,成何體統,還有這孩子,出去!」
南宮言理都沒理,直接往威遠王身邊走過去,秦相國哪能讓這麼小個孩子影響事情?他上前抓住南宮言胳膊,還沒用力呢,被一道巨大的力量劈開。
秦相國被劈的後退幾步,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被威遠王護在身邊的孩子,這孩子還喊了一聲,「父王。」
父王???
這小屁孩是威遠王兒子?
威遠王道:「貴國在和本王談和親一事之前,是否先告知本王,前日刺殺本王的人到底是誰?」
「王爺。」蕭平靳道:「刺客已經找到,不過現在皇後娘娘成了嫌疑人,本官此番前來,便是想讓王爺幫忙作證,皇後娘娘不是刺殺王爺的兇手。」
「蕭平靳,人證物證俱在,你可不要胡言亂語。」
「相國大人,皇後娘娘到底是你親生的嗎?搞的像是本官在替自己女兒說話一樣。」
「蕭平靳,本官一心為大昭,不過實話實說罷了,我倒是想問問你,是何居心?」
「能否有個人給本王解釋解釋,到底是怎麼回事?」威遠王問。
秦相國把來龍去脈說清楚,威遠王笑了,「皇后刺殺本王?這種事居然也有?真是可笑,蕭將軍,勞煩你和你們皇帝說一聲,不是皇后。」
「王爺,您怎就如此認定,不是皇后呢?」秦相國問。
難道兩人之間……
「犬子前些日子走丟,皇后救了他,皇后那時便知道犬子身份,皇后若真心害人,直接利用犬子大做文章,沒人傻到會在本王頭上動手。」
畢竟一個孩子,可比大人好利用多了。
說皇后嫉妒才想到破壞兩國和親,所以才讓人買兇殺威遠王,那直接用南宮言去陷害秦嫣然,豈不是更方便?
放棄這麼容易的法子,去走一條更難的路,邏輯根本不通啊。
「可是……」
「聽秦相國這語氣,好似挺不希望皇後娘娘嫌疑被洗刷?」
秦相國一噎,「不是,多謝王爺替小女洗刷冤屈。」
「走吧,你我一同入宮覲見皇上。」蕭平靳道:「林大夫,你留下來,看看威遠王的傷如何了。」
「是。」
倆人走後,威遠王看了眼南宮言,對他道:「回你房間待著,待會我再和你算賬。」
「我不回去。」南宮言道:「我要去她家,她答應給我治腳的,而且淮陰公主說了,今天她要給我帶好吃的。」
「謝靈韻?」威遠王皺眉,「你認識淮陰公主?」
「認識啊。」南宮言道:「她還送了我這個。」
他伸出手腕上的鐲子,叮咚作響,威遠王眯了眯眼,「隨你。」
南宮言:他爹吃錯藥了嗎?今天這麼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