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珩思緒飄的有些歪,準確的來說,他也不知道從何時起,只要她在身邊,他思緒歪的一去不復返,就連聖賢書都掰不回來。
「你怎麼出汗了?很熱嗎?」
林暖嘀咕著,伸手去擦,顧景珩握住她的手,定定地看著她。
這是要親了?
林暖笑了笑,把小腦袋湊過去,顧景珩沒動,林暖等了老半天,也不見對方親過來,她睜開眼,對上顧景珩笑的揶揄的俊臉。
一點不可愛了。
不給親了!
哼!
她氣哼哼地轉身,顧景珩勾唇一笑,手中一個用力,把她拉住懷中,俯身下去。
「暖暖!」
秦素和彩釧聲音傳進來,看見院子里這一幕,倆人呆愣在原地。
這……
顧景珩也是沒想到,會有人進來,他行了個禮,回屋子去了。
秦素和彩釧這才過來,秦素道:「暖暖,我不是故意的,你們沒關門,敲了沒人回答,我們就進來了。」
「沒事的沒事的,晚上補回來就行。」
剛到屋子門口的顧景珩:「……」
秦素愣了一秒,忍不住去挼她臉蛋,這話也就你敢說了。
林暖進屋給她們倒了茶出來,秦素把信和盒子拿出來,「暖暖,秦王妃讓我轉交給你的。」
林暖和秦王妃交情不是很深,她先打開了信。
信上一開始是道歉的,為秦王犯下的錯,字字句句言辭懇切。
林暖當然不會一塊連秦王妃都恨上,秦王妃要是能做秦王的主,也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男人晉王妃一直來往,卻什麼都做不了。
說到底,是一個可憐的女人罷了。
不過,信上還有重要內容。
是這麼寫的。
「林大夫,盒子里的東西是當初安陽王府出事後,王爺去現場撿到的,王爺一直都保存著,按照我對他的了解,應該是真兇留下的一點線索,希望能幫上你們。」
她打開看了,是一個香囊,時間有些久遠了,裡面的香味都淡了,她唯一能看出來的,是女子用的。
秦素道:「暖暖,給我看一下。」
林暖遞給了她。
秦素翻看著看了會兒,道:「這種香囊的面料和絲線都很難得,不是出自尋常之家,一般丫鬟也是用不起的,除了這個,別的我也看不出什麼來。」
林暖把香囊重新放回盒子里,「秦王妃呢,她可還在京城?」
「自從秦王被圈禁后,秦王妃就失蹤了,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不過我問過京兆尹,京城最近沒有出現女子的命案,或許她離開了京城吧。」
秦素並沒有待很長時間,因為皇帝來了。
皇帝一身棉袍,他早就來了,沒進來而已,是被彩釧發現了,才進來的,皇帝許是沒去過尋常人家,差點被門檻絆了一跤。
林暖湊到秦素耳邊,「素素,他是看著你,才差點摔的。」
秦素微微一愣,回道:「暖暖,你說我要是再砸他一下,他腦子會不會被我砸好?」
剛好到秦素身邊的皇帝,「……」
秦素被皇上接走了,林暖拿著盒子進屋,顧景珩也看不出香囊,不過好歹算是個線索,就妥善收好了。
晚飯時,張如意去給隔壁送自己腌的酸菜,她是跑著回來的。
「暖暖。」張如意緊張兮兮道:「咱家好像被人給盯上了,我剛才出門就感覺門口有人影閃過,可我沒放心上,回來時我又看見了,該不會是賊吧?」
家裡男人都在後院呢。
小白把羊圈給拱壞了。
自從去過一趟梨園后,鸚鵡就跟著回來了,在家裡飛來飛去的,一羊一鳥又杠上了,他們在後院修呢。
「去看看。」林暖道。
張如意和她一塊出去,她還抄了把掃帚,林暖和張如意一人站在一扇門后,假裝門被風吹開的樣子。
等了會兒,倆人看見了一隻腳邁進來了。
又等了會兒,腿的主人探進了一顆腦袋,張如意嚇的一個激靈,掃帚招呼上了。
「你在我家鬼鬼祟祟幹啥?」張如意把人打出了門外,等看清楚來人是誰,她懵掉了,「蕭……」
「你認錯人了!」被當成小偷的蕭平靳果斷道。
「暖暖?」
顧景珩過來了,他出門一看,四目相對。
蕭平靳想死的心都有了,偷看被發現就算了,還被抓了個正著,他臉都丟盡了。
他擱下手裡的食盒,硬邦邦的對林暖道:「給你的。」
說完轉身傲嬌走人,一句話都不肯多說。
蕭平靳腳下生風,只要他走的夠快,尷尬就追不上他,好死不死,拐出巷子,他和面前的人,哦不,馬撞上了,馬車被迫停下。
「蕭將軍?」是不記,三小隻有同窗過生辰,三小隻去送禮了,不記去接送的。
蕭平靳自然也認識不記,他還沒說什麼呢,馬車內齊刷刷探出三顆小腦袋。
「你不是上次在書院的那位帥叔叔嗎?」小寒江問。
帥叔叔這個詞還是和林暖學的呢。
小煜兒道:「沒暖暖好看。」
蕭平靳:大人不著調,養的孩子也皮的不行,他是大男人,怎麼能和一個小姑娘比好看?
呸,這是好看的問題嗎?他都被帶歪樓了。
不過堂堂蕭大將軍自然是不會和三個孩子計較的,他道:「叔叔請你們吃飯好嗎?」
三小隻都沒說話了。
陌生人的飯不能隨便亂吃。
蕭平靳半天也得不到回應,瞪著不記:快,讓他們答應,不然本將軍就給你好看。
不記硬著頭皮道:「他不是壞人,他是大將軍,還和暖暖認識,和他吃飯沒關係的。」
三小隻被蕭平靳帶去酒樓了,不記回去和家裡打招呼,聽說是蕭平靳帶走的三個孩子,家裡也很放心。
稍晚一些,柳承珏來了。
也是差點被當成賊。
他是來找林暖的。
經過晉王妃和秦王一事,不僅家裡人,柳承珏也知道了顧景珩身份。
哦,家裡人其實早就知道了,不過都沒有放到明面上說出來而已。
林暖看著柳承珏身上背著包袱,皺眉,「你該不會是又要走吧?」
「不走,不過要去一個地方,對了,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受傷的又不是我。」
柳承珏心說我想問的壓根不是你有沒有受傷,就你那粗暴的手法,有幾個人招架的住,他要問的是……
算了,揍人揍的那麼利索,有事才怪。
「走了啊。」
林暖:「奇奇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