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笑驕看着魏子銳臉上的笑意,有些無奈,有些絕望的冷笑了一聲。
永遠都是這樣,他知道她的軟肋,也知道她會妥協。
她輕輕的推開了霍冷擎的手,眼睛裏帶了些許絕望。
「對不起……」她輕輕的開口,閉上眼睛,轉過身。
霍冷擎有些愕然,沒想到,這個女人都到這個地步了都不願意跟他走,他的心裏瞬間覺得掉了一個拍,有什麼東西在輕輕划著。
他想伸手拽住她,但似乎並沒有什麼理由,這是她的選擇。
就像當初他也被逼,離開了一樣。
魏子銳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剛才霍冷擎踢的那一腳,讓他疼的額頭上滲出了滴滴點點的汗珠,看起來稍顯狼狽。
但臉上帶着難以掩飾的笑意和得逞的奸詐。
他轉過身,向自己的車裏走去,他知道她肯定會跟上來的,嘴角始終帶着淡淡的笑意。
夏笑驕跟在他的後面,沒有回頭看霍冷擎。
霍冷擎看着漸漸走遠的夏笑驕,沒有再開口多說什麼,但眉間微皺,看起來有些不悅。
車內。
「夏笑驕,我告訴你,你最好老實點,要不然你媽那邊_」
魏子銳轉過身,惡狠狠的看着夏笑驕,陰狠的說道,嘴角邪惡的上揚。
夏笑驕本就泛白的臉色,顯得更加蒼白。
「魏子銳!」
她出聲嘶吼著,但聲音卻並沒有想像中那麼駭人。
在魏子銳眼裏,不過是無畏的掙扎罷了,他的臉上漸漸浮現出的得逞的笑意。
「怎麼,我說過了,只要你老實,那麼你的媽媽就什麼事情都沒有。」
她有些害怕的看着魏子銳,她這幾天一直住在醫院。不知道,魏子銳把她的母親怎麼樣了,她都忘記了問他。
夏笑驕的臉上突然帶着一絲害怕的神情,眼神突然暗淡下去,佈滿了恐懼的蒼白。
「我媽媽呢?」
聲音有些顫抖,夏笑驕心裏有些隱隱的擔心。
「放心,她現在還沒事。」
魏子銳轉過頭,看着前面的紅綠燈,開口說道,他覺得莫名的心順,看着在他面前妥協的夏笑驕,他內心的快感也越發明朗。
「但我剛才說了,你暫時再跟霍冷擎走的那麼近,給我戴綠帽子,我一直不會放過你和你媽媽。」
魏子銳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帶着說到做到的凌厲,側臉微微轉身,看了一眼夏笑驕。
夏笑驕閉上眼睛,不想再多說着什麼,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她最怕的是什麼,所以她一直被他束縛著,看着財產一點一點被轉移,卻絲毫沒有反抗的餘力。
她精緻的臉,被恐懼所吞噬著,沒有多少血色而言。
接下來的日子,大概又要像從前一樣,工作,吵架,出軌,各種各樣的事情糾纏和束縛着她,有時候,她真的想就這麼死了算了。
可是她能么?
魏氏家門口。
魏子銳將車停進車庫,然後不緊不慢的從車裏下來,順勢將夏笑驕的車門打開,站在車門口看着她。
「下來。」魏子銳淡淡的說道,看着夏笑驕。
夏笑驕睜開眼睛,從車裏走下來,沒有看魏子銳一眼。
魏子銳不僅覺得有些火大,這個女人竟然這麼不領情,連看都不看他。
他好心好意的接她回家,竟看到她和霍冷擎摟摟抱抱,他當時覺得整個人都要氣瘋了,莫名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要做什麼。
他這次過來,想要帶她回家,想改變一下自己,對她好一點,但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跟霍冷擎走的這麼近了,還想上他的車。
想到這,他心裏就暴躁。
他突然暴戾的扯著夏笑驕的手腕,原本就紅腫的手腕愈發紅腫。
「你幹嘛……」
夏笑驕被他扯著,努力的掙扎,她現在,連手都不想讓他碰,讓她覺得心裏很不舒服,他碰過那麼多女人,讓她想想,都覺得骯髒。
魏子銳並沒有理會她的喊叫,徑直將她拽著回到了家裏。
在屋裏的劉雅聽到動靜,站起身走到門口,才看到一同回來的魏子銳和夏笑驕。
她走上前,表情顯然很不高興。
「夏笑驕,你這兩天都去哪了?好幾天不回家你在外邊做什麼?難不成是給子銳帶綠帽子?」
夏笑驕剛進家門口,就聽到劉雅一陣冷嘲熱諷,對於這個,她已經習慣了,也沒有打算多解釋些什麼。
「怎麼?你果真是給子銳戴綠帽子了?」
劉雅看到不說話的夏笑驕,有些氣急敗壞,走向前指着她說道,
「你怎麼能這麼不要臉?自己是有夫之婦還出去勾搭別人?」
「媽,她這兩天住院了。」
魏子銳淡淡的開口,難得開口一次替她解釋,但顯然充滿了不像廢話的表情。
劉雅聽到兒子這麼說,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尷尬,立即換做了一副關心的表情,對着面前的夏笑驕諂媚的微笑。
「啊?你住院了怎麼不跟媽說呢?這樣媽還能去醫院看看你。」
劉雅邊說着,邊過去邊想要攙扶著夏笑驕,臉上充斥着虛假的笑意。
她往旁邊一閃,顯然是並不想要她攙扶,剛才「媽」這個字眼,她覺得有些刺耳,更覺得有些心疼。
魏子銳突然又拽起她的手,毫不客氣的往樓上走去,臉上又佈滿了陰霾。
「子銳,你小心點,嬌嬌她剛出院。」
看着魏子銳使勁拽着她,劉雅關心的說道,但在夏笑驕眼裏看來,不過是利益的交易罷了。
魏子銳暴戾的踢開門,然後將她狠狠的扔在床上。
「這幾天,你就在家養身體吧。」
魏子銳暴躁的說道,看着眼前有些虛弱的女人,他心竟然莫名一緊,但是一想到,她看霍冷擎時眼裏的意味,他覺得火蹭一下的又冒了上來。
「哪裏也不準去!」
魏子銳憤怒的丟下一句話,然後摔門而出,離開了魏家。
夏笑驕坐在床上,慢慢的自嘲,她不知道魏子銳到底是怎麼想的,好像只要折磨她,她過的不舒服,他就開心。
現在魏子銳有了一切,有了她的財產,他大可以跟她離婚,再尋覓新的對象,可是她想不通,為什麼他要一直折磨她,不放過她。
她掀開被子,將自己融進柔軟的被窩裏,看着自己泛紅的手臂,低聲哭泣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