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少言的衣領被嚴正死死的抓住,可他的一顆心根本就沒有在這裏。
他擔心虞翎,他想知道虞翎的情況。
「嚴警官,你幹什麼?」曹瑞年去推嚴正,但是卻沒有推開。
祁少言雙眼通紅,臉色慘白慘白的,他一把抓住了嚴正的手,一個手指一個手指的掰開。
「虞翎在哪裏?」
「你還有臉見她嗎?」嚴正怒道。
「我是她男朋友,她的未婚夫。」祁少言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嚴正怒不可遏,卻無可奈何,只能說道:「她在加護病房,不能探視,你們就隔着玻璃看看吧。」
說完,他就率先轉身,在前方帶路了。
來到了加護病房外,祁少言這才看到虞翎臉色蒼白的躺在加護病房裏不省人事。
祁少言又一次紅了眼,眼角積聚了濕潤。
他把顫抖的手搭上了玻璃,隔着玻璃描繪著虞翎的臉,整個人都有些顫抖了。
曹瑞年心裏也不好受,轉頭看着嚴正:「這是怎麼回事啊?好端端的虞翎怎麼就病成這樣?」
嚴正臉色冷冷的,說道:「她在拘留室里突然高燒,我們原本以為只是風寒,還給她找了退燒藥,但是根本沒用,體溫已經飆升到了41度,她整個人昏迷過去了。所以我們就把她送來了醫院,醫生說她這是急症,情況很危急,如果能熬過今天的話就會沒事,如果熬不過……」
「她肯定可以!」祁少言突然就大聲的說道,把曹瑞年和嚴正都嚇了一跳。
「她一定會沒事的,我要在這裏守着……」祁少言聲音都有些發顫了。
「你留在這裏有什麼用?」嚴正冷冷的說道。「就算虞翎醒了,病好了,也會被帶回拘留室,你們一樣見不到她!」
祁少言有些發愣,卻不能否認嚴正說的有道理。
曹瑞年也點了點頭,對祁少言說道:「老祁,今天咱們先回去,你養足了精神,明天我們去念安堂吧。」
這一句話就好像是醍醐灌頂一般,直接把祁少言點醒了。
現在事情落入了僵局,明面上的人他們興許還有辦法,但是有些東西,還真不是他們能有辦法對付的。
但是念安堂的祁老祖宗卻不一樣,他一定有辦法的。
「我們走。」祁少言這麼說了一句,然後就步履蹣跚的離開了醫院。
曹瑞年和嚴正打了一個招呼,跟了上去。
嚴正看着祁少言離開的方向,眉頭一皺。
念安堂……那不是他第一次見虞翎的地方嗎?關着屍拔的地方。
他們去哪裏幹什麼呢?
轉頭看着加護病房裏還昏迷不醒的虞翎,嚴正嘆了口氣。
他還是好好守在這裏的好,也只有現在,他才能安靜的守在虞翎身邊而已……
曹瑞年把祁少言帶回來醫院,祁少言冷冷說道:「我不回醫院。」
「不行,你現在身體還虛弱,今天晚上還是在醫院休息的好,明天我再帶你去念安堂。」曹瑞年來了固執勁兒。
虞翎都已經病倒了,他不能再看着祁少言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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