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號碼,虞翎心中又一次迸發了怒火。
這個人已經把她害到了這個田地,竟然還敢打電話來?
可是,虞翎還是接了起來:「你還想幹嘛?沒完了嗎?」
電話那邊的凱文還是笑呵呵的:「你很厲害,只是拿着我的血就破解了惡詛。但是哪又怎麼樣呢?你逃了訂婚,還害祁少言一家這樣,你依舊不會得到祁少言的原諒。虞翎,這一局還是我贏。」
「你還真是溫家忠心耿耿的狗……」虞翎咬牙切齒的說道。
「當然,因為我也姓溫,身體里流着蘇溫兩家的血,我當然也得出力。」凱文笑着說道。「即便我從你手裏拿不回禁地,我也得讓你生不如死才行。」
「生不如死嗎?」虞翎冷笑出聲。「凱文,你且等著,等到少言他們醒了,我再找你算帳。」
然後,虞翎就掛斷了電話。
薛曉琪從來都沒有見過虞翎臉色這樣難看,連眼神都陰沉得可怕。
「虞翎,你怎麼還接他的電話啊?」薛曉琪說道。
雖然當時在酒會,虞翎突然跑掉讓她也很氣憤,但是薛曉琪一下子就想到了先前凱文對虞翎的威脅,她就已經明白虞翎是想保祁家,而不是故意逃離訂婚。
但是,事情已經這樣了,虞翎為什麼還要理會那個凱文?
虞翎神色冰冷:「我和那個凱文,還有一筆帳沒算。等到少言他們醒了,就是我去收拾他的時候。」
然後,虞翎就轉身往祁少言一家三口的病房而去,因為脫力的關係,她只能扶著牆一步步艱難的去。
薛曉琪一直看着虞翎的背影,臉色有些擔憂。
「你很擔心她?」曹瑞年走到薛曉琪身邊,問道。
薛曉琪點了點頭:「認識虞翎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看她這樣,我擔心她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
「不會的,虞翎是有分寸的人。」曹瑞年安慰薛曉琪說道,但是這話一點說服力都沒有,連他自己都不信。
他能感覺到,虞翎已經在暴怒的邊緣了。
那個凱文,可能真的會遭殃……
祁少言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他張開眼,就看到虞翎趴在病床邊瞌睡,臉色很蒼白,連眼窩下都有些淤青。
祁少言知道,這丫頭一定守了一夜。
他抬手想摸摸虞翎的臉,可想到昨天酒會她突然逃走,祁少言的手就又僵硬住了。
第一次,他感覺這樣的力不從心,也沒了以往的玩世不恭和樂觀。
他想不通,虞翎昨天為什麼要逃走?
虞翎被床上的動靜弄醒了,她睜開了眼,看到祁少言醒了,驚喜的說道:「少言,你醒了?」
祁少言臉上沒有表情,淡淡的轉開了臉:「你怎麼會在這?」
原本喜悅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虞翎臉上的笑容也僵硬了。
她知道,祁少言一定生她的氣了。
「少言,對不起,昨天我……」
「你別說了,我不想聽。」祁少言不給虞翎解釋的機會。「你先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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