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你是個帶把兒的！」李隊點了根煙壓壓驚：「你家中有姐妹嗎？堂姐妹表姐妹都行。」

「當然有了！」而且還不少……

他們那會兒還沒計生，都是懷了就生，怎麼可能沒女孩？

「那你想想你和她們在家裏的地位跟你的地位有什麼不同？」

「當然是一視同……」曹瑞年話說到一半就不吱聲了；

他想說他家的長輩待他跟那些姐妹們是一視同仁，沒區別的，可是一個姐妹上完大學想繼續念的時候，家裏不少人都極力阻止，說女孩子書念到大學剛剛好，年紀也剛剛好，要是再接着念往後對家庭生活什麼的有影響……

雖然她們的生活水平和經濟條件一直不差，跟眼下這些受虐而死的女孩子比起來就像生活在兩個世界一樣，可是跟同等條件的他，是真的不能比！

儘管他有個花心老子，但爺爺奶奶是向著他的，也疼他……

「怎麼樣？」李隊見他不說話吐了一個煙圈：「國人重男輕女的思想已經根深蒂固，就算當下提倡男女平等，可能做到的又有幾家？現在又有計生政策，一家只給生一個，生得二胎就得罰款……」

「那也不是他們弄死女孩的理由！」曹瑞年指著那個斷腿的女人屍骨：「只因為連生三個閨女就把老婆弄死……女人在他們眼裏究竟是什麼？他們還是人嗎？」

都是一幫被底下帶把兒的迷了眼，誰還管他們是從哪個肚子裏爬出來的……

李隊狠狠的吸了兩口然後把煙頭擰滅：「甭討論這些沒用了的！咱們繼續挖！」

也不知道這底下能挖出多少『東西』來。

虞翎是真的怒了，直接提議：「照你們這樣一點點挖一點點找，得找到猴年馬月？還不如直接開鏟土車過來，地毯式鏟！」

這法子省事又方便，但是誰敢？

開鏟土車的一般都是普通百姓，動第一鏟的還會不明原因昏迷，他們哪敢讓普通百姓來？

所以這事肯定行不通。

「告訴我鏟土車怎麼開，我來！」虞翎倒想看看那個村子裏的人能喪心病狂到什麼地步；

「你都沒摸過車？能行嗎？」李隊懷疑的看着她；

「她不行就沒人行了！」曹瑞年對於虞翎是非常信任的：「人家除了是個大師之外，還是Q大的在校生，偏遠小山村裏頭考上來的，旁的不說，就是這學習能力絕對是杠杠的！」

「李隊，信她吧！還是說你想看着同志們就為了挖一個鏟子輪番倒下？」

當然不想了。

李隊看着虞翎：「同志，麻煩你了，等這事有結果了我給你申請一面錦旗給你送學校去！」

曹瑞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李隊，你真要送錦旗的話想好標語了嗎？是見義勇為啊，還是助人為樂？」

……

「都，都有……」反正不能是神力通天之類的。

「那就沒啥別的獎勵了？」當初餿摳祁帶她去跟他們弟兄吃頓飯都賺了好幾套房子，現在為了他們學車挖東西，就只是精神上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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