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受的罪還是要受。
不然以後她不在了,這些鬼魂怨氣沒發泄出來惹事的話,到時候倒霉的就不止古銘遠一個人了,而是他們一家。
古銘遠覺得自己是死了一次又一次,還都是跳樓死的,那種全身崩裂的痛苦折磨的他恨不得真的死掉才好:「……虞……大師……救命……」
他受不了了。
「你得受!」虞翎無視他的求救:「他們均是跳樓死的,你得把他們死前的痛苦承受完了,他們怨氣才能消!」
「可是……」古銘遠還沒可是完就開始大叫起來:
又一個鬼魂讓他體驗了一把自己死之前的痛苦。
他身上有多少個鬼魂,就承受了多少次死亡的痛苦,古銘遠都不記得自己是第幾次昏迷了,但下一秒,自己總是能在劇痛中清醒過來。
等事情結束之後,他終於能好好的睡一覺了。
虞翎看着他疲憊不堪的,又渾身是汗的樣子,嘆息一聲,打開門……
「怎麼樣了虞大師?」古銘遠老婆立馬一臉擔憂的湊上來;
「還挺順利的!」
虞翎側身讓她進去:「古夫人,麻煩五分鐘之後把他叫起來,如果叫了起不來……就只能送醫院了。」
古銘遠老婆本來都打算跑到床邊的,結果她的話讓她的動作一頓:「怎麼還要送醫院?」
虞翎回頭:「就算他醒了,也還是要去醫院檢查一下的,不然按照他往後身體會虛弱那麼個三五年,不徹底檢查一下你們能安心?」
而且這些她之前都有跟古銘遠說過的,現在他老婆又問了一遍,那麼這事他又沒跟他老婆說?
夫妻之間難道不該事無巨細?
虞翎走到儲藏室,把事先準備好刻着這些鬼魂們的牌位一個個拿出來,然後放在案桌上,名次不分先後的擺好:「這裏以後就是你們的棲息地了,既然氣已經出過了,我希望你們能善待他的家人,不要給他的家人製造什麼麻煩,要知道,你們往能不能投胎,都要全靠他們一家的供奉了。」
「虞大師,我們到底要接受供奉多少年,才能投胎?」一個鬼魂不安的問:
虞翎繼續擺牌位:「這要看你們生前有沒有做過什麼好事,或者說……做過多少好事,然後……就看你們自己的機緣了,說不定有的明天就可以投胎了呢?」
這話就是她開玩笑的了!
錯過投胎機會要是想再次投胎哪裏有那麼容易?
就連麗姐當年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錯過一次以後,至今沒投胎……不過,她現在應該也不需要投胎了吧?
「虞大師……」
古銘遠在他老婆的攙扶下踉踉蹌蹌的走過來,看着她已經擺好了的牌位,以及她手裏剛要點着的供香:「一切都解決了,是嗎?」
「可以說解決了,但也可以說一切才開始!」虞翎把供香插在香爐里:
「記住你答應我的,每天一柱香,是最好,做不到的話最少也要三天一柱香,然後貢品不斷,堅持十年……十年後就隨你們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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