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這麼想,但虞翎還是就近找了一家最大的酒店住下了,不僅有豐富的自助早餐,還有大床房可以睡,真的比上次住的那個招待所好多了。
難怪在去煤礦山的途中,祁少言一直強調自己是個享樂主義的人,能不吃糖就不吃苦……
「一大早的你喝酒?」
熟悉的聲音從頭頂響起,已經盡量坐在不引人注目角落的虞翎喝著粥的動作一頓。
不是說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嗎?
她只是想一想的也算?
「旁邊有空桌。」見他端著兩個裝滿食物的餐盤就要在對面坐下,雖然太爺爺坐在了她的斜對面,但虞翎就是不想跟他坐一桌;
而且為了防止某人掀桌,聰明的沒問他昨晚後來怎麼樣了。
本來就覺得挫敗感十足的祁少言這下更不可能聽她的。
你不讓我坐?我還偏坐了!
他把兩個餐盤穩穩的放在桌子上,一副你拿我咋地的表情。
虞翎視線掃向一旁氣質都陰沉不少了的太爺爺,眯起眼:「你……想不想見見我太爺爺?」
「什麼意思?」祁少言身體僵硬,就連語氣也帶著那麼一絲不自然。
「我太爺爺,你的老祖宗就坐在你旁邊,你確定不見見?」虞翎一副你怎麼這麼不懂禮貌的樣子。
祁少言:「……見,見就見。我正好看看,我和他是不是真有你口中說得那麼像!」
「喂,我說你跟太爺爺只是樣子像而已,又沒說你們氣質也像!」見太爺爺瞪自己,虞翎立馬道:「即使是相同的外貌,可只要氣質不一樣,那旁人還是能一眼見高低的。」
這簡直就是把他往泥里貶……
從來沒被這樣對待過的祁少言氣得火冒三丈,卻偏偏不能發火。
那樣不僅顯得自己很沒風度,更是直接承認自己在死去多年的老祖宗面前落了下風,在自己前未婚妻面前被比下去了!!!
這讓好面子的祁少言如何能忍?
所以這個火得憋著,他強壯鎮定:「你說笑了,他再怎麼說都是我祁家的老祖宗,不說我,就是我爸媽,我爺爺奶奶,我去世的太爺爺他們都得敬重,孝順著!哪裡還敢跟他比?」
看似服軟的一番話愣是被他說得火光四溢。
虞翎詫異的看著他,沒想到他竟然能說出這樣心機深沉的話,可是一想到第一次見面時候的他,虞翎又覺得他本該是這樣,只是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他在自己面前總是跟缺根筋的自戀狂一樣討人厭。
她拿過一旁的牙籤,扎在自己小拇指上,等血珠浸出來后才讓他閉眼,等兩個眼皮子都沾上血跡后才淡淡道:「睜眼吧。」
祁少言:「……」
大話已經說出去了,就是反悔……他丟不起這個人!
祁少言原本以為自己會見到一個七老八十,穿著壽衣的糟老頭子,而虞翎說的容貌一樣也不過是指他們年輕時候一模一樣而已。
可是,誰來告訴他眼前這個頂多四十齣頭,跟他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男人……鬼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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