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嘆了一口氣,出聲問:「如果不是很遠的話,也許我能幫上一點忙。」
「咱們都是一起出來的,寧遠縣,李家坳。」一聽她肯幫忙,鬼魂們立馬一窩哄擠了上來;
「我是李大明……」
「我叫李固本。」
「我叫李響!」
「我是李二響,李響是我哥。」
……
李家坳的不僅不遠,反而非常近。就在虞家村的隔壁,虞翎點點頭,表示這個忙她可以幫。
眼見司機大叔已經把樹拖到路邊,馬上就要回來了,虞翎趕緊道:「你們空一個位置給我坐,還有不許搗亂,沒事更別離司機大叔太近,雖然我給他驅散了一些陰氣,可是和你們這麼多的鬼共處一車,他身上難免不會再沾上晦氣,反正你們能離他多遠就盡量多遠。」
「再遠也不過是車頭車尾……」叫李二響的鬼魂輕聲抱怨:
虞翎輕飄飄的看著他,他縮了一下,飄得遠一點:「我,我聽話就是。」
他們還要靠著女孩回家呢,自然是虞翎說什麼,那就是什麼了,十六七個男鬼硬是擠在了最後一排疊羅漢,反正他們沒有重量,擠擠也沒什麼。
司機大叔上車以後把雨衣一脫,放在了一旁的欄杆上,讓它自己滴著:「到寧遠的時間估計要拉長了……」這段路還好,是石子路,等開越遠的時候拿就是水泥路了。
這個水泥路可不是後世的那種水泥路,而是水和泥土混在一起特別泥濘難走,還容易打滑的路段。
虞翎點點頭表示理解:「天氣不允許,咱們也沒辦法,慢慢開就行。」
一路上虞翎一心二用,一邊跟司機大叔偶爾聊天,一邊聽著鬼魂們發泄對親人的思念,對跑掉的煤老闆的怨恨。
「挖礦難嗎?」虞翎忽然來了一句;
「什麼?」
「什麼?」
司機大叔和鬼魂們幾乎同時開口:
虞翎尷尬了:「我忽然想到我們隔壁村又不少年輕人都外出挖煤了,所以想知道採礦,挖煤難不難的。」
「難!不止難,還特別的苦和累。」司機大叔特別的見多識廣:「雖然這世上就沒有輕鬆的活,但煤礦工真的是最苦,最臟,最累的一個活計了,所以煤礦工都非常不容易。」
聽著他由衷的訴說煤礦工的不容易,鬼魂們沉默了。
李二響撓撓頭:「其實,我覺得還好……沒有他說得那樣累……一開始是挺累的,但是習慣了,也就不覺得累了……」其實剛跟他哥去那邊的時候,不上工的時候他還偷偷的躲在一邊抹眼淚呢!
他們都是農村人出身,最不怕的就是臟和累了。但是挖煤礦比種地,挑糞施肥要臟和累多了,尤其是礦在地底下,煤老闆雖然給的工資高,防護措施也有,可真的要是塌方了,再好的防護也救不了他們的命!
「不對勁!」
車子越開,路上的積水越深,司機大叔把前面的大燈打到最亮,前面的路上水汪汪的一大片,他下車試了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