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泰一直知道這個女人很聰明,不然不會如此受母親器重疼愛,可他沒想到她真的聰明到了一定地步,連這種曲折的辦法都能想出來。
「這些話你和媽說過了嗎?」沈泰和於子晴雖然平時相敬如賓,但真正的交流少之又少,在他眼裏,於子晴不像是他的妻子,更像是沈老夫人的兒媳,什麼事情都是直接和沈老夫人說的。
於子晴難得露出一絲笑意,搖頭說:「沒有,我想先問問你的意見。」
沈泰更驚訝了,直視着於子晴不卑卻帶着討好的笑容,再次微微皺了皺眉,說:「這件事,你還是直接跟媽商量吧,你們明白我的底線是什麼。」
於子晴沒想到自己刻意的接近仍舊只是換來沈泰冷淡的回應,心下不禁失望,卻孤傲地沒有表現出來,坦然地答應了一聲。
沈泰見她點頭也不再多看她,直接出了休息室。
於子晴則顫著發白的指尖,自嘲一笑,然後去樓上尋找沈老夫人。
此時此刻,沈老夫人和顧老夫人一樣,都被封莫拒之門外。
而門內,蘇安夏正在發出低低細細的聲音。
「嘶……你輕點,弄疼我了。」
「這還重嗎?還有更重的要不要試試?」
三十秒之後——
「別別別……不行,你弄得太深了,戳到我了。」
「很深嗎?你看我才剛進去。」
「不行你再出去點!」
……
沈老夫人和顧老夫人在外面聽到這些對話,老臉俱是一紅,頓時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也沒人上前按門鈴。
「這——」
「安夏那孩子不是生病了嗎?封莫這也太——」
顧老夫人和沈老夫人面面相覷,都有點無語,最後還是沈老夫人一皺眉,走上前去按了門鈴。
門鈴一響,裏面的聲音就停了。
好半響之後,封莫打開了門,見到兩位老夫人,他臉上一點驚訝都沒有,而且很給面子地沒有直接摔門。
沈老夫人見他只穿着一件襯衫,而且襯衫被抓地到處都是褶皺,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不該進去,都定在了門口。
然後不一會兒,裏面又發出了剛才她們聽到的聲響。
「你又戳到裏面了,疼……還是我自己來吧。」
「躺好,不然後果自負!」
聽到熟悉的對話,兩位老夫人已經意識到她們剛才想歪了,老臉頓時更加地紅了,然後尷尬地相視一笑,一起走進了房間。
房間內,封莫手裏正拿着一根棉簽,細細地在蘇安夏的鼻子裏沾著,拿出來的時候,棉球上就有了血跡,而蘇安夏額頭上也貼了一個創可貼,看得出是剛貼上去的。
原來真的是她們誤會了……
「安夏,身體好些了嗎?」顧老夫人臉上有些訕訕的,主動關心地問躺在床上的蘇安夏。
蘇安夏看到兩位老夫人,象徵性地要起身。
沈老夫人忙過來將她按了下去,說:「你身體不舒服,就躺着吧。」
蘇安夏順勢就躺了下去,繼續看着封莫。
封莫等處理好蘇安夏鼻子裏的血之後,才抬起頭來看了兩位老夫人一眼,冷淡地問:「你們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