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封莫這麼護著,沈老夫人就算沒從蘇安夏的口中得到答案,也不敢再逼迫她了。
而且蘇安夏和封莫的話,已經再次從某種程度上否定了蘇安夏和沈家的關係,她若執意再逼問,只怕會適得其反。
「安夏,你父親——不,現在該改口叫你舅舅了,你舅舅已經親口承認,你才是沈家流落在外的真正孫女,不管你現在是不是認我這個奶奶,奶奶心中都已經認了你,如果你什麼時候想通了,就跟奶奶打電話,沈家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沈老夫人拿不出鐵證,只能動之以情,可是她說完這番話以後,蘇安夏還是沒什麼反應,她立馬就給沈泰使了個眼色。
沈泰為難地皺了下眉頭,憋了好半響才擠出一句話:「安夏,我知道你肯定怨爸爸和奶奶現在才找到你,可沈家畢竟是你的家,你總不能——」
說到這裏,他似乎就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了。
蘇安夏垂著面容,眼底滿是譏諷。
沈家這些人惺惺作態也是夠了,根本就沒有血緣關係,卻偏要把她的身份往沈家女兒上扣,為了拉攏封莫,還真是不擇手段!
「安夏,你這孩子怎麼不說話?」沈老夫人就沒見過這種油鹽不進的人,她和沈泰說了這麼半天,蘇安夏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像根本沒聽到她們的話似的。
封莫斂了斂眉色,示意蘇安夏給點反應。
蘇安夏果然沒讓他失望,糯糯地出聲:「我怕我又說錯話讓人誤會,所以還是不說話的好。」
沈老夫人差點被她氣了個倒仰,幸虧這是公眾場合,她為了顧及顏面才極力地在隱忍。
沈泰卻徹底忍不住了,雖然沒有明顯地表現出來,但他看向蘇安夏的目光已經隱含了怒氣,一點也不像父親看女兒的眼神。
蘇安夏似乎知道沈泰正在不待見她,故意抬頭朝沈泰看了一眼,然後被沈泰的目光「嚇」地後退了一步,「緊張」地抓緊了封莫的衣服。
封莫配合地抱住她,趁著目光掃了沈泰一眼,不客氣地說:「我還以為沈家多有誠意,沈先生別嚇壞了安夏,她生病了,禁不住你這麼嚇。」
話落,他就摟着蘇安夏轉身去客賓的座位處,避開沈家人的同時想讓她休息一下。
沈泰被封莫氣得身體都在顫抖,按捺了好久才將暴怒的情緒壓了下去,悻悻地看着兩人的背影,說:「媽,我看那丫頭分明是故意的!」
沈老夫人當然知道蘇安夏是故意的,可那又能怎樣?
「泰兒,封莫有句話說得沒錯,你不該用這種態度對蘇安夏,你覺得,作為一個父親,剛才對待安夏的態度是像在對自己的女兒嗎?」
「可她根本就不——」
「我說是就是!從你當年執意將那個女人搶來開始,那個女人的孩子就是你沈泰的孩子!」
「媽您——」
「安娜和詩詩你都能認了,為什麼要認安夏你就這麼彆扭?從今天開始,我希望你能認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再逃避過去的事。」
沈老夫人說完,就給了沈泰一個警告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