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空氣里還殘留着荷爾蒙的味道,與晨時的清香一起,混合在陽光里。
蘇安夏揉揉自己酸到不行的腰,不舒服地翻了個身,結果「砰」地一聲從沙發摔到了地板上,發出一聲悶哼。
然後她徹底醒了,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幕幕,立馬覺得腰更酸了……
蘇安夏從地上爬起來,摸了摸沙發,昨晚那個不要臉的魂淡已經不在小客廳里了,蘇安夏伸伸胳膊伸伸腿,活動開了以後跑到卧室一看,那張佔了大半個卧室的床竟然不見了。
她又蹬蹬蹬地跑去樓下,正好看到封莫像拎小雞仔一樣將陸輕拎到了廚房。
「你昨天都跟你嫂子說了什麼?」
陸輕脖子一縮,心虛地說:「我就是非常不小心將大哥你的過往總結了一下,還有——」
「幹得漂亮。」
陸輕還沒說完,封莫冷冽的表情就突然一變,露出春天般的笑意。
這次陸輕徹底嚇尿了,舉手保證說:「我以後絕對不多嘴,就算大嫂打死我,我也堅決不說了!」
封莫給了他一個「你自己懂就好」的眼神,然後孝順地和走過來的陸夫人打招呼:「乾媽,早。」
陸夫人揉揉太陽穴,問:「一大早上的樓上什麼在響?」
陸輕頭投過來一個曖昧的眼神,封莫無視掉他,說:「在拆床,安夏說這個床睡着不舒服,要換一張。」
「拆床?」陸夫人揉着太陽穴的動作頓住,沒有問為什麼,而是說,「順便把我客房裏的床也換了,你乾爹今天晚上到這邊,這種床他睡不習慣。」
封莫點頭,喊來傭人吩咐了一句,等蘇安夏和凌以森一過來就吃早餐。
陸輕看看封莫,又看看一臉憔悴的蘇安夏,低頭吃吃地笑了起來。
凌以森和他眼神如出一轍,卻只是笑着搖搖頭,眼中的笑意卻在看到蘇安夏那一臉嬌羞的時候,不由自主地變淡。
昨晚他約了封莫比賽打籃球,結果封莫一去不復返,加上現在封莫一臉「我最幸福」的表情,是個傻子都該猜到了。
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有了濃厚的興趣,卻沒想到,這個女人已嫁為人妻,而且還是封莫的妻子,真可惜……
凌以森謹慎地收回自己的目光,不希望給別人造成誤會,更不希望自己留有幻想。
陸夫人默默瞧了幾個孩子一眼,突然想起一件事,放下碗筷說:「安夏,昨天沈老夫人過來,說想邀請你參加安娜的單身野營派對。」
蘇安夏看着陸夫人滿含深意的目光,眼角一顫,幽幽地問:「您、您不會答應了吧?」
陸夫人毫無壓力地點頭,說:「就在明天。」
「可我明天學校有課。」
陸夫人挑眉,語重心長地看着她說:「年輕人怎麼能總把精力放在工作上,應該多出去玩才對。」
一旁的陸輕將埋在碗裏的頭抬起來,受傷地說:「媽,你跟我可不是這麼說的。」
陸夫人一個眼刀子扔過去,「誰讓你整天就知道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