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愣住，「人品？」

他不覺得自己的人品有什麼問題。

「同樣的話，我不想說兩遍，」凌越淡淡的說：「玄元應該很快就到了。」

說完之後，他繼續低下頭忙碌，不再理會顧謹。

他沒讓起身，顧謹依然跪著，但沒掌嘴。

畢竟，凌越不是他的正經主子。

只是，他的心頭依然苦澀。

眾生平等嗎？

他並不這樣覺得。

如果眾生平等的話，就不會凌越坐著，他跪著。

但這是沒辦法的事。

誰讓他欠了顧家的恩情呢？

如果沒有顧家，他早死了。

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

他的命是顧家給的，他就必須竭盡所能報答顧家。

凌越猜的沒錯，顧玄元果然很快就到了。

他怒氣沖沖的推門進來，看到顧謹跪在凌越在辦公桌前，更加憤怒，「越哥，你什麼意思？」

凌越停下手中的工作，抬眼看向他，「你想讓滿滿嫁給他？」

「怎麼？不行嗎？」顧玄元冷怒的質問：「越哥就因為這個讓顧謹跪在這裡？越哥想打的是顧謹的臉，還是我的臉？」

凌越沒理他，而是看向顧謹：「我說你人品有瑕，配不上滿滿，你認嗎？」

「我不認！」顧謹低著頭，聲音堅定：「我自認出身配不上滿滿小姐，但越少說我人品有瑕，我不認！」

凌越沒說什麼，只是將手邊一張照片扔在他的腳下，「這是什麼？」

照片飄在地上，正面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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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是一條手臂。

那條手臂的手腕上，套著一隻翠綠欲滴的鐲子。

看到那隻鐲子，顧謹瞳孔猛縮，額上刷的冒出汗來。

顧玄元看著那張照片皺眉，「這是什麼？」

凌越看他一眼，將視線投向顧謹，「告訴你主子，這是什麼。」

顧謹臉色泛白，大顆的冷汗順著額角淌下來。

看他神情不對，顧玄元眉頭皺緊，「到底怎麼回事？」

顧謹嘴唇顫動，說不出話。

顧玄元抿了抿唇，走上前將照片撿起來。

他仔細看了片刻，終於回想起來，「這是滿滿的鐲子嗎？我記得滿滿戴過同樣款式的鐲子。」

他抬頭看向凌越。

「對，這是滿滿的鐲子，」凌越反問他：「你知道這隻鐲子現在戴的誰的手腕上嗎？」

顧玄元拿著照片的手猛的一緊，「誰？」

凌越看向顧謹：「他妹妹。」

「他妹妹？」顧玄元驚訝的看向顧謹：「你妹妹？你什麼妹妹？你不是孤兒嗎？」

他就是看中了顧謹孤兒的身份，才會把顧謹介紹給她妹妹。

他想著，顧謹沒有家人，他妹妹就可以一直留在顧家，也不用處理什麼婆媳關係，姑嫂關係，妯娌關係之類的亂七八糟的關係。

而且，顧謹沒有家人，就會將一顆心全都撲在他妹妹身上，對他妹妹全心全意，將他妹妹視若生命。

可現在，顧謹有了妹妹？

他妹妹的手鐲還套在了顧謹妹妹的手上？

到底怎麼回事？

「我……」顧謹臉色慘白，喉結滑動，聲音顫抖。

「到底怎麼回事？」顧玄元覺得事情不簡單，將照片扔回他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