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了一聲：「……我很慫嗎？」

「還好吧，看什麼事情，」程鳳素笑眯眯說：「求婚這件事上，你挺慫的……很早之前，你就想向我求婚了吧？」

很多次了，她看到謝雲臨欲言又止的樣子，她問他什麼事，他到了嘴邊的話又紅著臉咽回去。

她其實猜得到，謝雲臨想向她求婚，但她就是不說破。

她覺得挺有意思的。

她倒是要看看，謝雲臨什麼時候才能有勇氣把求婚的話說出口。

「我其實不是慫，」謝雲臨為自己辯解：「我只是覺得我還不夠好……我想等我的職位再往上升一升，覺得更好的我才能配得上這麼優秀的你……」

「怎麼？你陞官了？」程鳳素挑眉。

謝雲臨：「……沒。」

「那怎麼忽然有勇氣求婚了？」程鳳素戲謔的笑，「忽然覺得其實我也並不怎麼優秀，你還是配得上的？」

謝雲臨：「……不是，是阿飛的事讓我覺得人生無常，要好好珍惜身邊人。」

「這就對了嘛，」程鳳素笑盈盈說：「人生苦短，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你這樣想就對了，以後繼續保持！」

謝雲臨握住她的手：「累了吧？別按了，和你聊了聊，我覺得好多了。」

「既然覺得舒服了，那就睡吧，」程鳳素把手蓋在他眼睛上，「我相信岳崖兒，雖然幾十天的時間有些漫長，但阿飛肯定能醒過來，你就當他出去旅遊了，也許過個半月二十天，他就回來了。」

謝雲臨點頭：「好。」

從岳崖兒口中得知他弟弟可以治好之後，他的心情的確放鬆了許多，比最初不知道他弟弟是否還能從昏迷中醒來好受多了。

有希望，就有奔頭，就不會絕望。

他拉著程鳳素的手，拽著程鳳素在他身邊躺下，「陪我睡會兒吧……」

他訂好鬧鐘，「晚上我們一起去雕刻時光，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他嘆息：「希望北北肚子里的孩子不要有事，不然……」

「當哥哥真累，擔心完弟弟擔心妹妹，」程鳳素湊近他，偎進他懷裡，手臂搭在他的身上，抱住他，「不過，我挺喜歡你這樣有責任心的男人的……最主要的還是你弟弟妹妹招人疼，如果阿飛和北北是電視劇里的那種極品小叔、小姑，你再好我也會敬而遠之的。」

謝雲臨：「……你哥哥挺極品的，我不也沒敬而遠之嗎？」

程鳳素被他逗笑，捏捏他的臉頰，「可我沒像你似的，對我哥哥們牽腸掛肚啊！你看你，眉毛都擰在一起了，明明是求婚的大好日子，你卻愁眉苦臉，滿心惦記著你的弟弟妹妹，要是你弟弟妹妹是極品，你說我能嫁嗎？」

謝雲臨：「……」

總覺得他很容易被他未來老婆拋棄的樣子。

難道在今天這個大好的日子裡，他未來老婆不應該深情的望著他的雙眼說，他們深愛著彼此，無論任何人和事都無法將他們分開嗎？

又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