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不是真的……不是，你胡言亂語，你騙我……」她神經質的一直搖頭，就彷彿，只要她這樣一直搖頭，程鳳素的話就會變成謊言。

「我沒有必要騙你，那個所謂的高人和曾經在原家做過女傭的那個女人，都已經被我送進監獄了，」程鳳素淡淡說：「我很懶，懶得因為這些事，和你們掰扯不清，所以，如果不是你不依不饒，這些話，我原本沒想說出來，是你非要逼我說出來的，誰不信，誰就可以去監獄里見那個所謂的高人和原纖纖的親生母親，她和原纖纖長的很像，這也是後來為什麼她離開原家的原因。」

原策喃喃說：「纖纖的親生母親和纖纖越長越像，她怕被我們發現，所以離開了我們家？」

程鳳素看他一眼，「對。」

「不，這不合理……」原策反駁：「如果那個女傭真的和纖纖長得很像，我們曾經見過那個女傭，我們應該發現才對。」

程鳳素笑了，「女傭而已，來了又走，這些年，你們原家換過多少女傭了？你確定你能記住你們家每一個女傭的相貌？」

原策張口結舌。

他記不住。

事實上，除了一直照顧他們全家的管家一家，其他的女傭，他都不會正眼去看，他怎麼可能記住曾在他原家當過女傭的所有女傭的樣子？

他的世界里，有那麼多需要記住的親戚、朋友、合作夥伴，他怎麼會將一個女傭的樣貌牢牢記在腦海中？

自然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就漸漸地遺忘了。

他面如死灰，喃喃說：「所以，這一切都是真的是嗎？媽被人騙了，那個所謂的高人和那個女傭，是為了讓他們的女兒過好日子，所以，故意害媽，在媽的貼身衣服上抹髒東西，讓咱媽的病久治不愈，然後，那個高人再出面，裝神弄鬼，欺騙咱媽，說你克咱媽，原纖纖旺咱媽，這樣，就可以把原纖纖弄進咱們家裡來，讓咱們家替他們養原纖纖……」

程鳳素輕笑，「總結的不錯，看來，你上學的時候，語文成績應該挺好的。」

「素素，你、你怎麼不生氣呢？」原策難以置信的看著程鳳素，聲音顫抖的說：「你是被那個所謂的高人和那個卑鄙無恥的女傭給害的，如果不是他們，你就不會被抱走，你、你……」

他的腦子裡很亂。

很亂、很亂。

他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一切。

他更不明白，知道這一切的程鳳素，為什麼可以那麼平靜。

「我為什麼要生氣？」程鳳素微笑著看他，「我不但不生氣，我還要感謝那個所謂的高人和那個女傭，如果不是他們，我就會被你們卑鄙無恥自私的母親養大，養成原纖纖那樣，我感激他們，是他們讓你們的母親把我送走，我才有幸遇到我爺爺那樣慈愛善良睿智的老人，我才會成長為今天這樣，我由衷的覺得，我非常幸運，真的！」

原策張口結舌，說不出話。

他覺得程鳳素說的話有道理，可又非常不對。

他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他的腦子更亂了。

原母拍打著床板嘶吼：「不，不是的，你騙我，這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