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程鳳素蹙眉，打斷她的話，「原夫人，請你不要張口媽，閉口媽了，你擔不起這個字！」

「程鳳素，你……」

「閉嘴！」

原策又想插嘴，只來得及說了四個字，就被原隨惡狠狠的打斷。

原隨甩了原策一眼，眼冒殺氣，想要砍人一樣。

原策從沒見過他大哥用殺傷力那麼足的眼神看過自家人，沒說完的話，因為太過驚愕吞了回去。

程鳳素看向原隨，笑了笑，目光隨即轉向原策：「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肯叫她媽媽嗎？」

原策問：「為什麼？」

「因為她不配！」程鳳素不等原策發怒，就緊接着說：「當年的人販子，是她花錢雇傭的，所以，她不但不配為人母，她還不配做人家的女兒！」

她看向原母，唇角微勾，譏嘲的呵笑，「論起不孝，誰又能比得上她？」

所有人都震驚了。

原策尤甚。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程鳳素：「素素，你……你胡說什麼？這、這怎麼可能？」

「我有證據，」程鳳素淡淡說：「那兩個人販子，不但是人販子，身上還有其他案子，我不願意掰扯這些事，所以，那兩個人販子，被我以其他的罪名送進了監獄，如果我說的話，你們不信，我可以帶你們去見那兩個人販子……當年，是原夫人花了大價錢，雇傭了人販子，把我偷走……」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原策臉色慘白的搖頭，「這沒理由……這沒理由啊！你是咱媽的親生女兒，咱媽為什麼要花錢雇傭人販子把你給偷走？咱媽又沒瘋，我不信，素素，你一定是你弄錯了，一定是……」

「是，她是沒瘋，但她有病！」程鳳素看向原母：「當年，她生下我之後，便疾病纏身，久治不愈，她不知道聽信了誰的話，覺得是我這個剛出生的女兒克了她，所以，她花錢買通人販子，讓人販子把我偷走……她怕如果我是在她手中偷的，原董事長會怪罪她，和她起了嫌隙，所以，她就趁她母親看着我的時候，讓人販子從你們的外婆手中把我抱走……」

「不……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原策一邊搖頭，一邊臉色慘白的後退。

他沒辦法相信這是真的。

當年，他外婆帶着他妹妹遛彎的時候，人販子趁他外婆不備，把他妹妹給偷走了。

他外婆弄丟了他妹妹，因為內疚，大病了一場，差點死掉。

現在，程鳳素告訴他，她當年被偷，不是意外，是人為。

是他媽主使的！

他媽不但讓人偷走了她自己的親生女兒，還讓她自己的親媽背黑鍋，差點把自己的親媽給害死！

怎麼會這樣？

不。

這不可能的。

一定是程鳳素弄錯了！

「媽！」他猛的衝到原母床邊，撲跪在地上，握住原母的手，眼睛通紅的問：「媽，素素弄錯了對不對？媽，你告訴我，事情不是這樣的，是素素弄錯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