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難道還沒後悔嗎？」程鳳素看着她，勾唇說：「聶玉珊，你看，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讎，我沒害過你，和你之間也沒什麼利害關係，如果從一開始的時候，你能和我相安無事，不自找麻煩，非要和我過不去，你現在還是好好的聶大小姐，不會被逐出家門，也不會戴着手銬，成為階下囚，所以……」

她看着聶玉珊，悠悠笑開：「你現在後悔嗎？你現在有沒有特別後悔，後悔當初在醫院裏不該沒事找事，和我吵架？」

「對哦，」葉星北好奇的看着聶玉珊問：「其實，我直到現在都不明白，你為什麼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和我素素姐姐過不去，我素素姐姐既沒招你也沒惹你，你好好過你自己的日子不好嗎？你為什麼非要自尋煩惱？你能告訴我嗎？」

聶玉珊呆住。

她瞳孔放大，思緒恍惚了。

是啊！

她和程鳳素無冤無仇，她為什麼非要自找麻煩，和程鳳素過不去？

當初，在醫院裏，如果她沒有沒事找事叫住程鳳素，非要讓程鳳素給她奶奶道歉，在她奶奶遺體前磕頭認錯，她現在還好好的做着聶家的大小姐。

她不會被趕出家門。

不會牽扯進原纖纖被強尖的案子。

此刻也就不會戴着手銬，面臨牢獄之災。

當初……當初她只是想壓程鳳素一頭而已。

她只是不想讓程鳳素像以前的原纖纖那樣，騎在她脖子上作威作福。

她想當原家和聶家最受寵愛的女孩兒。

那麼簡單的一個想法，造成了如今她無法承受的後果。

她低頭看着手腕上的手銬，又怕又悔，渾身劇烈的顫抖。

「我大伯和我姑姑會救我的！」她顫抖著聲音喃喃說：「我大伯和我姑姑最疼我，他們一定會救我的！」

程鳳素淡淡一笑，「那我們拭目以待！」

「走吧！」她笑看向葉星北，再次轉身。

葉星北點頭，「好啊。」

兩人並肩朝警局大門走去。

「站住！你站住！」聶玉珊倉皇的大吼：「程鳳素，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你表妹！我們是姐妹！你不能這麼對我，你救我出去，你快點救我出去，不然我姑姑不會原諒你的！程鳳素！」

「果然是個腦殘。」葉星北沒回頭，感慨的對程鳳素說。

「當然，」程鳳素慵懶的揚著唇角，「不然怎麼會沒事找事，自取滅亡呢？」

要說原纖纖與她為敵，勉強還能評價一句「事出有因」。

畢竟，她取代了原纖纖在原家的地位，動了原纖纖的蛋糕，原纖纖有理由恨她。

並且，如果原纖纖真把她鬥倒了，原纖纖能得到巨大的好處。

與原纖纖的「事出有因」相比，聶玉珊就相當的莫名奇妙了。

堪稱精神有問題！

她和聶玉珊之間，沒有絲毫的利益衝突。

聶玉珊即便把她鬥倒，也得不到一絲一毫的好處。

可聶玉珊放着舒坦的好日子不過，非要和她過不去，落得和原纖纖一樣的下場，豈是「腦殘」兩個字可以概括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