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我是你親媽，你的事怎麼可能與我無關？」繆小菲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一樣，淚如雨下：「小警，我是你的親生母親，你不能這樣對我……」

「媽，我還叫你一聲媽，就是看在你懷胎十月，把我生下來的份上，」看着繆小菲滿臉的淚水，聶延警無動於衷：「其實，在我心裏，你根本不配做一個母親……我早就不當你是我的母親了！」

「你……你……」繆小菲臉色慘白，劇烈的顫抖，像是要暈過去的樣子：「小警，你、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你、你怎麼能這麼無情？連親媽都不認，你豈不是連畜生都不如了？」

「不是我不認親媽，是你不配做我媽，不配做我爸爸的妻子！」聶延警看着繆小菲說：「媽，你知道破壞軍婚，要坐牢嗎？」

繆小菲的身體僵住，顫抖著聲音問：「你、你在胡說什麼？」

「我沒胡說，」聶延警說：「媽，如果你不想和胡志軍一起去坐牢，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繆小菲氣的渾身發抖：「聶延警？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是你親媽啊！哪有親媽不能找自己親生兒子的？」

「我說了，你不配做我媽！」聶延警冷冷說：「我爸爸是英雄，是堂堂正正，頂天立地的好男人！我長大以後，也要成為我爸那樣的人，而你，是我的恥辱！」

「你……你……」繆小菲喘著粗氣搖頭：「你瘋了嗎？你怎麼能這麼說你自己的親生母親？」

「我說的是事實！」聶延警目光冰冷的看着她：「我爸保家衛國，在外面冒着生命危險執行任務的時候，你住着我爸買的房子，花着我爸掙的錢，和別的男人睡覺！你背叛了我爸，背叛了你的軍人丈夫，你和胡志軍都犯了法！如果我告訴李爺爺，李爺爺會讓人把你們抓起來，送上法庭，審判你們！你們會去坐牢，會被所有認識你們的人唾棄！而我，一輩子都以你為恥！「

繆小菲難以置信的看着聶延警，不住的搖頭，後退，「不……不……我沒有……我沒有……」

「你有！我親耳聽見的！」聶延警看向她的目光中，滿是厭惡：「你們當着我的面就做那種苟且的事，滿嘴的污言穢語……我親耳聽到胡志軍說了，我爸不在家的時候，他就睡我爸的老婆！他不以為恥，反而洋洋得意，我爸那麼好，你眼瞎了才會看上胡志軍，你和胡志軍是一路貨色，你們都是垃圾！」

這是以前聶延警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的話。

和秦君夜在一起待的久了，每天都被秦君夜那個話嘮荼毒，時間長了，他也學會了。

他說出了以前他以為他一輩子都說不出口的話。

他覺得，這樣說話很好。

很痛快。

比憋在心裏舒服多了。

他痛快了，繆小菲要被他給嚇死了。

她無論如何沒想到，她兒子會知道她丈夫還沒死時，她就和胡志軍睡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