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北目瞪口呆：「打、打起來了？你爸和你哥？」

「是啊，」以前特別痛苦的事，隔了太久的時間，如今姚婭婭再說起來，就像說別人的事情一樣淡然：「我哥的性格從小就不怎麼好，我奶奶打我媽，我哥要去護着我媽，我爸攔着我哥不讓我哥過去，我媽不是我奶奶那個潑婦的對手，被我奶奶打的鼻青臉腫的，我也想去幫我奶奶，但我年紀小，被我奶奶推倒在地上，把腿給摔折了，動彈不了了。」

葉星北看向她的腿：「腿折了？」

葉星北狂汗。

一家人，居然打成這樣，這可真是……

「嗯，腿折了，」姚婭婭自己也看了自己的腿一眼：「不過現在沒事了，那時候年紀小，恢復快，養了幾個月，也沒落下什麼後遺症。」

「後來呢？」葉星北問。

「我媽不是我奶奶的對手，我哥也不是我爸的對手，我媽和我哥都吃虧了，」姚婭婭說：「後來我腿摔斷了，我哭的歇斯底里的，我爸媽覺得不對，跑去看我，發現我腿斷了，他們就不打了。」

葉星北：「……後來，他們就離婚了？」

「是啊，」姚婭婭說：「我腿好了之後，我媽就問我，她想和我爸離婚，問我願意不願意，我說我不願意，我媽就哭，我當時還小，不知道什麼叫絕望，但我能感覺的到，我媽特別痛苦，我就心疼了，然後我就改口說，我說我同意。」

「我媽想要我和我哥的撫養權，我爸不同意，他們兩個不是協議離婚，是法院判決的，我哥判給了我媽，我判給了我爸。」

她頓了下，笑笑，「其實，我奶奶想要我哥，我奶奶在法庭上，哭着喊著對法官說，我哥是姚家的種，一定要法官把我哥判給我爸，不然她就去跳樓，結果我哥就對法官說，他要跟着我媽，要是法官敢把他判給我爸，他就去跳樓，法官沒辦法，只能把我哥判給了我媽。」

葉星北：「……」

她第一次見到姚婭婭的大哥姚冠霖時，她就覺得，姚冠霖是個特彆強勢、特別有性格的人。

如今看來，她沒看錯。

「後來呢？」葉星北問：「後來你爸後悔了沒？」

「不用等後來，我爸和我哥打完之後就後悔了，」姚婭婭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他把我哥推在牆上，我哥這裏磕的縫了五針！我和我哥一起被送到醫院，我腿斷了，我哥腦袋縫了五針，把他給心疼死了。」

「其實他也不是不心疼我們兄妹倆，我爸是個好爸爸，他對我們特別好，只是他是個好爸爸，也是個好兒子，他對我奶奶也特別好，他總覺得，做晚輩的，就該讓著長輩，哪怕是長輩錯了，也該是小輩哄著長輩，不能讓長輩受委屈。」

「當時，我哥往我奶奶那邊沖，是想去保護我媽媽，但我爸後背沒長眼，他沒看到我奶奶正在打我媽，他還以為，我哥要去和我奶奶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