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我全都知道，」白夢鸞哭的嗓音嘶啞：「是我自找的，我自作自受，我活該！……北北，求求你，別恨我了，我已經很慘了，真的很慘了……我現在渾身都是傷，沒有一處好肉，我每天都被他打的遍體鱗傷，我活的比狗還慘……北北，對不起……我要走了……我要出國……你答應我的，我告訴你真相，你放我一馬，你……你不會食言對不對……」

葉星北閉了閉眼，努力遏制住心中的怒火，冷冷的問：「你當初是偷的我的卵子和顧君逐的精籽，想生一個顧君逐的孩子？」

白夢鸞說：「是。」

葉星北問：「那為什麼生出來的不是顧君逐的孩子？」

「因為我買通的那個顧君逐身邊的私人醫生，他騙了我，」白夢鸞恨聲說：「他就是個孬種！那時候，顧君逐剛從部隊退役沒多久，身上有傷，卧病在床，奄奄一息……」

「奄奄一息？」葉星北本能的怒斥反駁：「你胡說什麼？你才奄奄一息！」

「是真的，」白夢鸞說：「那時顧君逐的身體很差，每天有一大半的時間在昏睡，不然你以為，我怎麼敢收買他身邊的私人醫生買他的精籽？」

「那也不叫奄奄一息！」葉星北憤怒說：「快死的人才叫奄奄一息，顧君逐他會長命百歲！」

「呵，」白夢鸞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北北，你真的很愛他……」

「廢話！」葉星北怒斥道：「我愛不愛他，不用你評價！」

「是，我沒資格評價，」白夢鸞自嘲的笑笑，「北北，你知道我多羨慕你嗎？你不費吹灰之力，就擁有了我想得到的一切……我很羨慕你……羨慕的幾乎瘋了……」

「既然顧君逐身體不好，卧病在床，你怎麼敢讓醫生偷取他的精籽？」葉星北問：「你不怕生個不健康的孩子出來嗎？」

「怕，怎麼不怕，」白夢鸞說：「可我總要賭一賭……富貴險中求……」

「白夢鸞，你終於說實話了！」葉星北恨聲說：「說什麼你愛顧君逐？你愛的不過是顧家的榮華富貴罷了！」

「不，我愛他，我真的愛他，」白夢鸞說：「他那麼好，那麼優秀，我愛他，不是很正常嗎？我就是因為愛他愛的走火入魔了，才會鼓起勇氣，收買他的醫生，讓他的醫生去偷他的精籽，只要可以嫁給他，我可以不顧一切……」

「你不配說愛，」葉星北恨恨的說：「你那是卑鄙、無恥、骯髒、自私！」

白夢鸞凄然笑笑：「成王敗寇……隨你怎麼說吧……我要走了……北北，別忘了你的承諾，你答應我了，只要我告訴你小樹的身世，你就不報復我！」

「是，我是答應你了，我不報復你，我怕髒了我的手，」葉星北冷冷說：「不過，白夢鸞，你聽好了，惡人自有天收，你會遭報應的！」

「對不起……」白夢鸞低聲說：「北北……我明天就走，我們不會再見面了……祝你和小樹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