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打開，門口一位矮個白髮老者哈哈大笑着，赫然是李一然上次過來文盛國見過面，皇族鼎鼎大名的老王爺。

“哦！怎麼，小李子你見我不高興？”

“懶得高興，”李一然又一道寒氣將那破土而出的通訊器凍成冰棍，道，“你個老東西過來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嗯小燕，不用行禮不用行禮，你該說的話說完沒有？”

“回老王爺，纔剛開始。”

“這麼慢嘛，剛你們都聊什麼了都？”

燕瑾眼睛看向地上的‘冰坨’。

“行吧，”說着，老王爺朝燕瑾擺手道，“那你先去休息，我和他倆聊聊天。”

“恐怕不行......”

“什麼行不行的，出去吧，怎麼，非要我踢你纔出去。”

“不敢，嗯，”燕瑾朝李一然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等到燕瑾離開，老王爺一拍手，笑道:“好了，人走了，我們，嗯小李子你一直在發什麼？”

李一然理也不理，低頭專心用通訊玉簡給手下發號施令。

柳術則替其解釋道:“剛纔天外之人用不知什麼威脅與他，所以現在不得不聯繫手下撤退。”

“這樣嘛，嗯，撤走好，打架總歸不好，你笑什麼？”

“沒什麼，只記得當初，算了不說了。”

“切，最討厭說話留一半，喂，小李子，交待完沒有！”

“急個屁，趕着去投胎？”

“哦嗬！小李子是不是想切磋一下，來，來，奉陪，哎真來！”

李一然忽然一伸手，沒有攻擊老王爺，而是把地上的兩個冰坨收進儲物空間，接着伸了個懶腰，大聲叫嚷了幾句發泄了下鬱悶情緒，最後道:

“現在我算是知道點了，實力再高也沒用，總能被人威脅......”

“扯淡！”有些強迫症的老王爺用腳把破損的地面踩了踩，道，“那是你實力不夠，想當出，妖族至尊，誰敢又誰能威脅到他，小李子，你還是太嫩太嫩。”

“切，說得你多老似的。”

“至少比你老，哈哈，好了，言歸正傳，剛纔小丫頭你見到了吧。”

“誰？”

“明知故問，告訴你，疏寒那丫頭，被選中去天神學院進修了！”

“她能進修什麼？”

老王爺眉毛一立，無語道:“能不能搞清楚重點！她去進修，國主之位就與她無緣......”

“你個閒散老傢伙還管這個？”

“爲什麼不能管，我可是正管的，小李子，出個主意，快點！”

李一然掃了眼旁邊假裝木頭的柳術，提示道:“你這老傢伙倒不怎麼避嫌......”

“避什麼嫌，到時候昭告天下誰都會知道，不知道腦袋怎麼想的她父親？”

“文盛國皇帝的主意？”

“對，不知道抽什麼瘋，去一趟天神學校，把自己女兒賣了，笑什麼你！”

柳術笑容收起，道:“只是覺得驚奇而已，按理說你們不都是崇拜天神學院，進修可是天大的好事......”

“屁的好事！”老王爺拿手一指李一然，道，“小李子就是榜樣，去的時候人模......”

“打住，怎麼開始編排我，再說，她去與不去關我什麼事，嗯？什麼眼神你？”

“你不知道她懷了你的骨肉？”

“噗！咳咳咳咳，”李一然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嚷道，“有毛病吧！這種幼稚的話你也信！”

“自然不信，不過，她一個未出閣女孩家家大膽說出這種話，就足以表面心意，所以，你要對她負責。”

“去你的，還帶這樣玩的，真要負責的話，天下那麼多好色男的，什麼話都能說，那女的是不是也應該負責？”

“可以，前提是本身要有資本，你老實說，她長得漂不漂亮？”

“漂亮能當飯吃......”

“能！”

“能你妹，少給我套關係，她是她我是我，別指望我幫什麼忙。”

“......，要是看我面子上？”

“沒用。”

“條件交換？”

“可以，先說什麼條件。”

老王爺故作神秘道:“反正你難以抗拒的，嗯，你先等着，我和這位說幾句，閣下現在怎麼稱呼？”

“他叫柳術，”李一然替其回答道，“柳樹的柳，不學無術的術，這樣解釋沒問題吧。”

柳術整理了下衣服，淡然道:“個人有個人的看法，有什麼話可以直說。”

老王爺點頭道:“那我就直說了，等下，......，嗯，我這有份名單，時間跨度很大，想問閣下能否找出這些人的下落。”

“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閣下爲了你的計劃，這麼多年，抓了多少人族回去做實驗，別多想，我也是受人所託，想找出他們的下落，不管死活，只求讓其親人斷了念想。”

“......，你如何斷定和我有關係？”

“上面的這些人，年輕且實力不錯，符合閣下標準，還有，我也是打聽了一些，所以......”

柳術一擡手，道:“我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他！李小子！”

李一然無語道:“你這老傢伙還把我當物品了，說給誰就給誰，信不信......”

“急什麼，”說着，老王爺從懷中拿出一物來，是個發黃的古舊畫軸，解釋道，“這幅靈畫先送你，當個定金。”

“我瞧瞧，什麼靈畫這是？”

“百獸圖！”

“百獸圖？”說着，李一然展開畫軸，本來是抱着好奇想看看到底哪些百獸，可惜，一直把畫軸全部展開，見到的只是中間一小撮灰色草堆和其中隱藏不知什麼動物雙眼的水墨畫，“這你管叫它百獸圖？百你大爺！忽悠我是不是！”

“不懂欣賞就少說話，快捲上，別散了願力......”

“什麼力？！”

“願力，願望的願力量的力，你沒聽過？”

李一然眼睛大亮，道:“這東西你從哪來的？”

“撿的。”

“扯淡！這能撿到？”

“真的，愛信不信，東西要不要......”

“要，爲什麼不要，當擺設也是好的，哦對了，你既然說是靈畫又說百獸圖，是不是用過見過，說說，有什麼奇特的？”

“不清楚。”

“去你的，想趁機要挾我是不是？”

“誰要挾你，是真的不清楚，靈畫是別人鑑定的，百獸圖上面寫的有......”

“那願力？”

老王爺看了眼柳術，道:“也是猜的。”

“服了服了，”李一然拍手道，“合着真拿個破玩意糊弄我，走了走了。”

“走可以，畫留着。”

“......，我腿疼，再坐會兒。”

“切，小李子，你還是太嫩。......，嗯，這位，想好你要的條件沒有？”

柳術說道:“正好有個，我想借閱你們皇室收藏的古籍。”

“具體的，我們收藏的可多。”

“具體的話，嗯，能不能保密？”

“保什麼密，”李一然嚷道，“我又不是外人，再說，呃，等下，回消息，......，艹！”

“又出什麼事了，小李子？”

“天神學院派人過來了！”

“來哪，這？”

“打鬥的地方，不行！我得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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