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老人微微一愣,開口問道:「此話怎講?」
扶蘇緩緩說道:「老人家,我與北方上陽帝國的上陽王室有着幾分交情,既然今日我以低價買下你的這柄袖珍飛劍,那我便送你一場無憂餘生。」
「你只需要帶着這一兩銀子趕往上陽帝國,且說是一位叫蘇符的白衣少年讓你來此,上陽王室自然會以禮相待!」
上陽帝國!
當聽到上陽王室這四個字時,無論是瞎子老人還是周遭圍觀的那群攤主,人人皆是露出驚訝之色。
上陽帝國在整個南大陸裏面也算得上是有着不小的名氣。
雖說如今的上陽王室沒落,上陽帝國失去了武道一品大宗師的坐鎮,但是其國力依舊是非同尋常的。
最起碼在他們這些人看來,若是能夠得到上陽王室的青眼,那麼絕對算得上是一飛衝天。
當他們聽到扶蘇隨口就許下能夠讓上陽王室保證瞎子老人衣食無憂之時,頓時間露出疑惑之色。
「這位閣下,有些飯可以亂吃,但是有些話卻不能亂說。」
「如今上陽王室雖然已經沒落,但是上陽帝國還是南大陸為數不多的帝國之一。」
「憑什麼提及閣下的名字,上陽王室就會大開方便之門?」
「閣下是不是有些太過於自負了。」
有人皺着眉頭髮問道。
對此扶蘇不屑一顧,他目光直視瞎子老人。
淡淡開口說道:「老人家,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想要去上陽帝國,報上蘇符二字,便能夠保你衣食無憂。」
「至於你相不相信,那麼我便不會去管,我也不想去管。」
「不過只要你願意,那麼我便能保證你絕對不會吃虧。」
扶蘇的話語聽到瞎子老人的耳中,後者渾身上下頓時一顫。
「老瞎子我相信閣下不是信口開河之人。」
「今日此物以一兩銀子賣與閣下,無論閣下與上陽王室是否有着關係,老瞎子我都不會去計較。」
「倘若他日老瞎子我不願再在此地替人算命解簽,那麼必然會聽從閣下的意見前往上陽帝國。」
「到時候閣下所言真假便可以證的真偽。」
瞎子老人緩緩開口。
事實上,無論扶蘇所言是真是假,對他來說都根本就不重要。
他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還在乎什麼。
只是在很多年後,這位瞎了雙眼的年邁老者邁著蹣跚的步伐走入上陽帝國的那座高牆之內。
報出蘇符二字后,已經離開朝堂退居幕後的上陽帝國太上皇親自從那座紅牆內緩步走出。
整個上陽帝國以貴賓之禮相待於他。
一位行將就木的年邁老者,在那一日看到了何謂千古風流只在兩字。
蘇符!
世間人,無論身在何地,無論是何背景,只要有蘇符許下的承諾,那麼即便是惹到了一品大宗師,也絲毫不懼。
因為即便你惹到的是一品搬山境強者,只要報出蘇符的名號,必然會有一品搬山境,甚至是一品龍象境強者不遠萬里出手。
後世人言。
世間唯有蘇符一名,方能鎮壓天下!
收起瞎子老人的袖珍飛劍以後,扶蘇便是離開了此地。
他此行的目的乃是南大陸扶桑樹,至於這柄袖珍飛劍,完完全全就是意外所得。
只不過對於現如今的扶蘇來說,這柄飛劍的價值並不高。
畢竟如今的自己且不說有着天下劍之魁首的軒轅寶劍相伴,更是有着陸地神仙的境界。
如今的天下,能夠讓自己出手的人不過爾爾罷了。
留下這柄袖珍飛劍,完完全全是處於好奇。
畢竟這等珍惜物件,自然是要收入自己口袋為好。
......
南大陸扶桑樹。
拓跋大觀此刻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扇木門前。
木門之上雕刻着一個巨大的龍頭,龍頭卻並未生出龍角,看上去極為怪異。
「主上,據南大陸消息傳出,有一白衣少年孤身一人朝着我們扶桑樹趕來。」
「什麼境界?」
一道蒼老的聲音從木門內響起。
「若是屬下猜得沒錯,此人極有可能是出自大秦帝國的那位大秦天子扶蘇。」
「若真是此人的話,那麼他必然以及跨入陸地神仙之境,實力只怕與主上您不相上下。」
拓跋大觀深吸一口氣后,方才對着木門后的存在開口說道。
「陸地神仙之境?」
「沒想到都過了這麼多年了,世上居然還能夠誕生陸地神仙之境的存在。」
「想當年本座若不是竊取了道家祖師留給道家後人的那份道果,也不可能一步跨入陸地神仙之境。」
「只可惜本座當初性子太急,終究還是沒有抵抗住誘惑,從而被其餘三位陸地神仙給聯手鎮壓於這處天地之中。」
「若是本座能夠從這處天地之內脫困而出,那麼世間必然會因為本座的降臨掀起軒然大波!」
蒼老的聲音再度響起,一股無形的威壓從木門內散發而出,透過木門的縫隙降臨在了扶桑樹之中。
「噗嗤!」
此刻即便是拓跋大觀都不由得吐出一口渾濁鮮血,整個人瘋狂散發出武道氣機,以此來抵禦這股撲面而來的威壓。
好在扶桑樹的主上很快就撤去威壓,蒼老的聲音再度響起:「傳令下去,所有扶桑樹的武道宗師傾巢出動。」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那傢伙跨入扶桑樹的領地內半步。」
「現如今本座破關已經到了關鍵時刻,倘若是此次被打攪,只怕是日後在想要從這處地界脫困,就要難如登天!」
一聽這話,拓跋大觀渾身一顫。
戰戰兢兢地問道:「主上是要脫困了嗎?」
木門內的扶桑樹主上聲音響起:「距離脫困僅差一步之遙,你們無論如何都必須將那位大秦天子擋在扶桑樹領土之外。」
「倘若是讓其打攪了本座的破封,那麼你們應該知道你們將會面臨什麼下場。」
「如果本座此番破封成功,那麼我們扶桑樹必然能夠一統下界,無敵於世間!」
扶桑樹的主上聲音好似癲狂一般。
拓跋大觀聞言,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主上放心,這件事就交給我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