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符?」
「這個倒是個好名字。」
孔三浪沒有絲毫懷疑,反倒是極為鄭重地點了點頭。
「不知道蘇符兄弟來到我馭風城有何貴幹?」
孔三浪開門見山。
畢竟馭風城地處偏僻,常年來都極少有外鄉客的到來。
扶蘇一個三品武人出現在此地,多多少少會讓人生出疑心。
雖說如今的馭風城已經徹徹底底成為了一座邊陲小城,但是在孔三浪的眼裡,他遲早有一天能夠讓馭風城聲名鵲起。
身為馭風城如今的城主,孔三浪無論如何都不能有絲毫懈怠。
扶蘇目光看向孔三浪,淡淡開口說道:「無意間路過此地,見此地有一座城鎮,故此想來一探究竟。」
一聽這話,孔三浪的眉頭便是緩緩皺起。
不是說他不相信扶蘇所言,只不過誰會沒事來這麼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路過此地?
這理由狗都不相信好吧。
只不過孔三浪並沒有表現出來,他目光直視扶蘇,許久後方才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請蘇符兄弟來城主府一飲美酒可好?」
扶蘇聞言思索片刻后,點了點頭。
「好。」
......
清風城,城主府。
一位身著朱紅衣衫的年輕公子哥坐在一張雕龍畫鳳的椅子上。
在其身旁站著一位一襲黑袍的覆面甲士。
覆面甲士僅是站在那裡,就給人一種無法企及的感覺。
「這是怎麼回事!」
朱紅公子哥看著下方沒了氣息的三具屍體,臉色於此刻變得極為難看。
其手中的一把匕首猛然間向前投擲而出,落在了三具屍體之前的中年漢子的身前。
中年漢子頓時間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肝膽發顫。
只見他趕忙低下頭,顫聲道:「少城主,他們三人的屍體乃是在西巷的萬福客棧發現的,當時發現時便已經斷了氣。」
李少城主瞪大眼睛看著那名中年漢子,冷聲道:「斷了氣?」
「他們三人乃是我城主府的座上賓,乃是整個清風城的客人!」
「試問誰敢對他們三人出手!」
李少城主面色難看,身為清風城李家的長公子,他早就已經養成了一股囂張跋扈的架勢。
畢竟清風城乃是他的地盤,根本就沒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
別看他年歲不大,實力不強。
但是架不住他身世顯赫啊。
背後有著一位二品小宗師境界的李家家主撐腰,故此一直以來皆是行事肆無忌憚。
清風城內的百姓對此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畢竟誰也不敢得罪這麼一尊殺神。
萬一惹得李少城主不高興,輕則橫屍街頭,重則滿門抄斬!
這可不是空穴來風。
而是有著前車之鑒!
中年漢子額頭上冷汗直流,此刻他身上的溫度比起自己身後的三具屍體還要更冷上幾分。
「我...真不知道!」
中年漢子顫顫巍巍地開口。
他雖說也是李少城主的門客,但是其實力卻是最為低微的那一小波。
比起眼前死去的三位門客還要差了一籌。
他相信,若是自己不能夠給李少城主一滿意的答案,那麼對付必然不可能輕易地饒過自己。
雖然三名門客不是自己殺的,但是自己必然也脫不了干係。
在李少城主眼裡,行事便是按照其喜好罷了。
「不知道嗎?」
李少城主聞言臉色陰沉下來。
其身旁的覆面甲士猛然間踏出一步。
僅是一步踏出,便感覺到整個城主府都在顫抖。
在場的其餘幾位門客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威壓從覆面甲士體內散發而出。
這股威壓乃是屬於二品小宗師境界!
雖然他們早就聽說過李少城主身邊有一位二品小宗師級別的頂級門客,但是萬萬沒有想到那頂級門客居然就是覆面甲士。
畢竟覆面甲士一直以來都跟隨在李少城主身邊,從未出手一次。
他們以為這覆面甲士僅是清風城李家給李少城主的庇護,萬萬沒有想到此人居然就是傳聞中的清風城頂級門客!
要知道一位二品小宗師境界武道高手,在江湖上可是有著赫赫威名的。
無一不是心高氣傲之輩!
絕不可能會屈居人下。
眼前這個覆面甲士到底是什麼情況,眾人也是摸不著頭腦。
當那覆面甲士出手的瞬間,原本出言的中年漢子只感覺到自己的胸口一陣疼痛,下一刻便是昏死過去。
就在其即將倒地的一瞬間,一道身影沖入大殿之內,將倒下的中年漢子扶住。
「少城主,我知曉是何人所為。」
一道聲音響起,只見出現在此地的乃是一名年歲不大的少年。
少年身著僕人衣衫,腰間懸配一柄短劍,整個人看上去頗有幾分俠士風範。
「哦?」
「你又是如何知曉的?」
李少城主的目光看向少年僕人,微微皺起眉頭。
雖然他已經不記得眼前這個僕人打扮的少年到底是誰,但是他卻對對方口中的話語極為在意。
要知道他李少城主便是這清風城內當之無愧的霸主。
如今他的門客死於清風城內。
那麼他的威壓勢必也會受到了挑釁。
無論如何,他都必須將此事徹查到底。
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
少年僕人緩緩將中年漢子扶住,隨即對著身後喊道:「把人帶上來!」
話音剛落,便看到幾名僕人架著一位中年人走入大殿之內。
中年人身上衣衫已經破爛不堪,臉上更是被揍的鼻青臉腫。
仔細一看才會發現,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先前逃走的萬福客棧的掌柜。
此刻萬福客棧的掌柜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肉,顯然是遭受了酷刑。
當其被扔在大殿上之時,少年僕人對著李少城主恭聲道:「少城主,此人乃是萬福客棧的掌柜。」
「您的三位門客便是死在萬福客棧之內。」
「先前我曾看到其帶著不少行李準備出城,察覺有異,故此將其截下。」
「後來通過一些手段,方才從其口中將當時的前因後果逼供而出。」
少年僕人面色平靜,好似在說這一件事不關己的事情一般。
只不過從其臉上那陰冷的笑容便可以知道,此人與李少城主乃是一路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