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本以為扶蘇僅是想要讓聖瑤天宗依附於大秦,從而利用聖瑤天宗來掣肘北大陸的各方勢力。
誰能想到扶蘇的野心不止這麼一點!
他是想要將整個聖瑤天宗變成大秦的地盤!
更換門庭,這根本就是在強人所難!
「我...我反對!」
此時此刻,一道聲音顫顫巍巍地響起。
放眼望去,只見一位年紀頗大的白須老者從地面上緩緩站起身來,渾身上下止不住的顫抖。
其周身散發出的寒氣,即便是聖瑤仙子都微微一愣。
要知道聖瑤天宗之內皆是以至純至剛的武道氣機修鍊,對於這種陰冷的寒氣功夫根本就不屑一顧。
眼前的年邁老者顯然是在聖瑤天宗內德高望重的人物,其實力也是在底下這群人中屬於拔尖的存在。
一品搬山境!
此等實力,居然一直以來都不曾露面。
身為聖瑤天宗聖女的聖瑤仙子甚至根本對其毫無印象,這就奇了怪了。
當那位年邁老者開口之際,一旁的盛天祿面色一沉。
「陸老,這件事不是你應該摻和的!」
盛天祿怒斥一聲,周身無數武道氣機爆發而出,朝著年邁老者鎮壓而去。
後者見狀也不閃躲,僅是靜靜地站在原地,渾身上下寒氣逐漸擴散,剎那間便讓整個大殿氣溫驟降。
眼看著盛天祿的這一擊就要落在年邁老者的身上,一旁的葉白奎手中三尺長劍朝前輕輕一點。
剎那間無數劍氣呼嘯而至,直接將盛天祿隨手一擊給擋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的年邁老者微微一笑,淡然說道:「宗主,老夫雖說是你們聖瑤天宗的客卿。」
「但是盛宗主是否忘了,當年老夫之所以來你們聖瑤天宗,乃是因為聖瑤天宗的老祖宗有恩於我。」
「如今聖瑤天宗老祖宗身死道消,老夫雖說與聖瑤天宗沒了什麼感情,只不過畢竟待得久了,總歸是不想將自己養老的地方交出去。」
年邁老者一聲長嘆。
隨即其目光落在了扶蘇的身上。
看著眼前這個年歲不大,修為卻在在場所有人之上的白衣謫仙人。
本名陸左相的年邁老者猛然間大笑出聲。
「天地大道,古往今來能夠有幾人窺得天機。」
「天下蒼茫,又有幾人能夠與日月同相輝映。」
「天地視萬物如芻狗。」
「我觀天地亦如是!」
一聲落下,名為陸左相的年邁老者周身的寒氣頃刻間爆發而出。
無盡寒氣瞬間衝破了東方不亮凝聚而出的氣機,朝著天地間轟殺而去。
看到這一幕的扶蘇微微皺起眉頭。
他有意無意探尋過眼前這位年邁老者的修為,按照他的分析,這位名為陸左相的年邁老者實力雖說藏拙,但是絕對不會藏拙太多。
最多也僅是與盛天祿不分伯仲罷了。
只不過當他看到陸左相身上爆發出此等恐怖的寒氣之時,他方才知道他猜錯了。
眼前這年邁老者的實力遠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陸老,你瘋了!」
看著此刻爆發出全部武道氣機的陸左相,盛天祿的臉色大變!
他身為聖瑤天宗的宗主,怎麼可能不知道陸左相的底細。
此人來歷神秘,與聖瑤天宗的老祖宗更是莫逆之交。
雖說表面上表現出來的實力不過是一品搬山境罷了,但是實際上若是讓其全力以赴,其實力未必不能與自己比肩!
「這是要鬧哪樣!」
此刻聖瑤天宗內,一個個宗門弟子看著天地間不斷匯聚的寒氣,面露驚駭之色。
「這股寒氣到底從何而來!」
「你們快看,那是什麼?」
「卧槽,那不是陸客卿嗎?」
「這寒氣莫非是陸客卿散發出的?」
「不可能,這不可能,這股寒氣絕對不可能是陸客卿身上散發出來的!」
「陸客卿實力雖然強悍,但是絕不可能引來如此逼人的寒氣!」
此時此刻,當這群聖瑤天宗的弟子舉目四望時,看到天地間的那一位年邁老者時,頓時間驚呼出聲。
陸左相,人稱陸客卿,在聖瑤天宗內也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因為其年事已高,所以不問世事,一直以來都是偏居一隅之地。
直到後來聖瑤天宗老祖宗戰死,聖瑤天宗的宗主盛天祿隱退。
這位名叫陸左相的客卿方才作為代理宗主主持聖瑤天宗上上下下的一切事務。
只不過在這群聖瑤天宗的弟子看來,陸客卿的實力雖然強悍,但是絕對不應該有著這般強悍才對。
鋪天蓋地的寒氣,想想都恐怖啊!
陸左相雙手負后,騰身到半空中。
周身寒氣愈發濃郁,其目光看向下方的那襲白衣。
聲音漠然:「大秦天子,老夫陸左相,本是一介書生,奈何儒家聖人的道理教不會老夫,這才讓老夫入了武道。」
「聽聞大秦天子實力通天徹地,就連聖瑤天宗的老祖宗都不是大秦天子的對手。」
「今日老夫斗膽向大秦天子討要一招。」
「不知大秦天子可敢應戰?」
此話一出,頓時間讓整個聖瑤天宗炸開了鍋。
與大秦天子一戰!
這陸左相的腦子沒有問題吧!
要知道扶蘇如今可是貨真價實的陸地神仙!
陸左相即便實力藏拙,但是最多也僅是堪堪跨入一品龍象境罷了!
與扶蘇相比,還相差甚遠。
陸左相此舉無異於自尋死路啊!
「陛下,此人太過張狂,要不讓我出手吧。」
葉白奎看著懸停在半空中的陸左相,面色凝重,對著扶蘇開口說道。
「葉家小子,莫以為如今你摸到了一絲絲一品龍象境的門檻就能夠舉世無敵。」
「那人的實力乃是當之無愧的一品龍象境,就憑你根本不可能是其對手。」
「陛下,還是將此人交給老朽便是。」
「以老朽估摸,約莫三招即可將其拿下。」
東方不亮此刻開口。
雖然葉白奎的實力的確不俗,但是與自己相比還是差了不少。
眼前的這陸左相雖說表現出來的皆是枯槁,但是誰知道他也沒有藏拙。
畢竟到了他們這種層次,往往失之毫釐謬以千里!
斷然不可大意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