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那些活了這麼久老不死有什麼手段。
更何況他們那些老不死一個個麾下都有着不少的武道宗師,若是發起進攻,鬼知道自己所要面對的是多少人。
如今只要他們不發起攻勢,那麼一切都好說。
「陛下可知為何老夫當年從出東大陸后不久后再回東大陸?」
孔家聖人微微拱手道。
聽到這話的扶蘇皺着眉頭,面露不解之色。
雖然他聽說過孔家聖人當初依仗自身境界踏出東大陸后,沒隔多久便又狼狽回來東大陸。
一直以來他皆認為這是無稽之談。
畢竟孔家聖人可是一品龍象境的絕世強者,甚至能夠短暫躋身聖人之境,普天之下罕有敵手。
能夠將其打得狼狽逃回東大陸的,又會是何等存在。
只是當他聽到孔家聖人此番言語后,他才明白外界所言非虛。
孔家聖人的的確確遭遇過一場劫難。
「不知緣由。」
扶蘇開口,目光看向孔家聖人。
「當初老夫自持跨入聖人門檻,從而想要再其餘四座大陸尋找再進一步的契機。」
「當初在東大陸之時,老夫曾經進入過一方王朝。」
「其中的君王,罷黜百家獨尊儒術。」
「老夫在那裏收穫頗多,可惜也正是在那裏,老夫見到了一個身懷儒家大氣運者。」
「其不修儒家之術,卻能隨意運用儒家氣運,老夫當時與其產生衝突,硬生生被其從中大陸打回東大陸。」
「甚至就連老夫體內的儒家氣運都被其打得七零八落。」
孔家聖人長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落寞。
本來他距離聖人之境僅有一步之遙,就是因為這場變故導致他的意志不再堅定,從而只能換來短暫一刻鐘的聖人之境。
且想要付出的代價也是難以想像的。
先前本以為再也不會與那位儒家大氣運者有所交集,誰能想到如今天下合二為一,那位儒家大氣運者的氣息早已經聚集在了東大陸之上。
孔家聖人相信,若是東大陸與其餘幾座大陸融為一體后,那位儒家大氣運者必然會對東大陸發難。
一旁的秦帝開口說道:「此番寡人感受到了無數的氣息在別的大陸上聚集,就好像數百名武道宗師齊聚一堂一般。」
「寡人猜測那三位半步證道者已經開始謀划,等到東大陸徹底開放,他們便會對大秦出兵!」
孔家聖人點了點頭說道:「老夫也感受到了,許多武道宗師齊齊散發出氣機,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對大秦出手。」
「陛下,這也正是屬下想要稟報的,如今外界有着不少武道宗師時常出現在東大陸邊陲,皆是來者不善。」
窮奇開口,面色凝重。
聽到這話的扶蘇臉色微變。
他雖然早就已經猜到那三位半步證道者離去之後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僅是過去了半個月,那些人就好像忘記了道家真人是怎麼死的。
居然還敢挑釁他的威嚴。
當真是不知死活。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皆是看向扶蘇。
三人都在等待着扶蘇做出決定。
對於外界的那些武道宗師,無論是孔家聖人亦或是秦帝,都對其沒有多少好感。
畢竟先前那些人聚集在天地門戶之外,為的就是想要掠奪東大陸的底蘊。
若非扶蘇以無上實力將他們喝止住,只怕如今的東大陸早已經千瘡百孔。
與其說他們是武道高手,倒不如說是一群掠奪者來的更為貼切。
身為如今東大陸最為頂尖的一小波人,他們必然不能坐以待斃。
哪怕不知道對方有着多少人馬,有着多少底蘊,都不能退卻。
因為一旦他們萌生退意,那麼整個東大陸都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而他們先前的所作所為都將功虧一簣。
「若是他們敢來,那就儘管來便是。」
「朕說過,來一個殺一個,來一群,朕便殺一群。」
扶蘇看着三人,露出笑意。
此刻的他實力已經大漲,縱使再度面對那三位半步證道者,也絲毫不懼。
再加上如今大秦境內有着不少武道宗師,更是有着諸如秦帝這般強悍的存在,未必不能與其一戰。
最主要的便是如今長城修築完成,試問何人膽敢踏入長城內一步!
聽到這話的眾人相視一眼,皆是一笑。
此刻的聖瑤天宗內。
無數武道宗師齊聚一堂,皆是出自北大陸各個勢力的頂尖存在。
其中有一道身影格外眼熟,正是先前逃遁而走的宣皇。
此時的宣皇與顧三刀跟隨在一位黑袍男子身後,二者恭恭敬敬,哪還有半分威嚴。
聖瑤天宗高位上的白須老者緩緩睜開眼眸,目光看向天穹。
只見不遠處兩道身影急速而來,
正是先前的年邁僧人與年邁儒士。
三位半步證道者齊聚一堂,一股無形的威壓已經降臨在了眾人的身上。
「如今東大陸已經與北大陸接壤,我等怎能束手待斃。」
「所有人聽令,今日我等便降臨東大陸,讓他們知曉我們絕非是好惹的!」
這一刻,白須老者的面色出奇的凝重。
他知曉扶蘇的手段,只是這段時間內他已經與年邁僧人和年邁儒士打好招呼,三人將會一起出擊。
三位半步證道者出手,即便那扶蘇得到了天地大道的認可又如何。
難不成還能抵擋住?
只是這麼做弊端也是極為明顯,那便是勝利之後需要將東大陸的底蘊分成三份。
如此一來自己得到的便會少了很多,對於他們這些半步證道者來說,底蘊越少,那麼證道的機會便會愈發渺茫。
只是如今容不得他們多想,想要成功證道,那麼就必須在此刻對東大陸發難。
如果繼續拖下去,鬼知道那白衣少年能夠成長到何等地步!
「阿彌陀佛,佛說因果,此子種下惡因,自然結出惡果。」
「貧僧並非覬覦東大陸的氣運,僅是想替佛來了結這份因果。」
年邁僧人雙手合十,臉上不見喜悲。
只是其身上佛光瀰漫,萬千佛光散發而出。
看到這一幕的白須老者與年邁儒士相視一眼。
皆是不屑道:「當真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