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走了嗎?」
一道慵懶的聲音響起。
只見一襲白衣出現在了蟒袍太監面前。
只手握劍。
眸子中盡顯冷漠。
韓貂寺看著擋在只自己身前的扶蘇。
臉色微變。
他身為二品小宗師。
竟然察覺不到扶蘇是什麼時候來到自己面前的。
「扶蘇殿下,你這是幾個意思?」
蟒袍太監韓貂寺眼神冰冷。
此刻的他已經察覺到扶蘇身上濃郁的殺氣。
這並非是江湖武人的殺氣。
而是一種久經戰場后獨有的殺戮之氣。
他難以想象眼前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白衣少年。
到底經歷了什麼才能養成如此濃郁的殺氣。
扶蘇微微抬起頭看向韓貂寺。
冷聲道:「韓貂寺是否忘了一件事。」
「這拒北城乃是我的地盤。」
「豈是你想來就來。」
「想走就能走的!」
話音剛落。
手中三尺長劍便是朝著韓貂寺刺去。
此時的韓貂寺臉上露出凝重神色。
他實在是吃不準扶蘇到底到了哪一層境界。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咱家不留情面了!」
韓貂寺怒喝一聲。
手中袖珍飛劍猛然遞出。
此時的他距離扶蘇不過幾步之遙。
依靠自己如今的武道境界。
在如此短的距離內全力遞出飛劍殺人。
那麼即便是二品小宗師中的佼佼者都要退避三舍。
可就在韓貂寺的袖珍飛劍就要刺穿扶蘇頭顱的瞬間。
一柄三尺長劍已經沒入韓貂寺的胸口。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韓貂寺瞪大眼睛看著眼前喜怒不形於色的白衣男子。
想要催動體內武道氣息駕馭袖珍飛劍與其同歸於盡。
看著近在咫尺的袖珍飛劍。
扶蘇冷聲道:「滾!」
袖珍飛劍頓時間被一股無與倫比的強大氣息給吞沒。
下一刻便化為了一地齏粉。
看到這一幕的韓貂寺頓時間面露絕望之色。
他此刻體內的生機開始不斷潰散。
被扶蘇一劍刺穿心臟。
任憑他是武道二品小宗師,也絕無生還的可能。
只見扶蘇緩緩拔出刺入韓貂寺體內的三尺長劍。
當長劍拔出時。
韓貂寺的身軀瞬間便倒在了城頭之上。
氣息全無。
下方的三千玄甲軍看到這一幕。
一個個面面相覷。
「殿下威武!」
身為玄甲軍統領的袁白熊率先振臂高呼。
緊接著三千玄甲軍皆是舉臂高呼。
「殿下威武!」
「殿下威武!」
「殿下威武!」
「......」
【叮】
【選擇一:殺上京城】
【獎勵:二品小宗師境界,帝王之氣】
【選擇二:偏居一隅】
【獎勵:三品武人圓滿,王侯之氣】
扶蘇緩緩落下城頭。
此時的三千玄甲軍皆是下馬跪地。
手中皆是握有三千玄甲軍特製的玄甲刀。
扶蘇看著眾人。
緩緩說道:「此番京城下旨要殺我。」
「我們拒北城三千玄甲軍當如何?」
袁白熊率先開口:「殿下對我們恩重如山。」
「若是有人想取殿下性命。」
「我袁白熊第一個不答應。」
聲音宛若洪鐘,震耳欲聾。
扶蘇聞言,微微一笑。
隨機他目光看向先前下令屯兵拒北城外的那名將領。
開口說道:「傳令下去,三千玄甲軍修整三日。」
「三日後,起兵進京!」
三千玄甲軍此刻異口同聲道:「遵旨!」
......
待到三千玄甲軍散去。
扶蘇一人坐在城頭上。
在他的前方是一望無際的茫茫戈壁。
他緩緩伸出一隻手。
只見他手心處多了一個漆黑的龍首印記。
「四凶的力量,當真是不錯啊,」
趙高說的其實沒有錯。
扶蘇的確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之人。
雖然在域外搏殺蠻夷養成了一身的殺氣。
但是與真正踏足武道一途的武人相比還要稍遜一籌。
勉勉強強只能算是不入流罷了。
此番自己之所以能夠斬殺身為二品小宗師的韓貂寺。
主要原因便是自己先前拒接聖旨。
從而激活了任務獎勵。
得到了三品武人的境界以及四大凶獸召喚權。
當韓貂寺出手想要殺了自己時。
他毅然決然地使用了四大凶獸的召喚權。
原本以為是召喚四大凶獸幫助自己對敵。
誰能想到居然是能夠短暫地使用四大凶獸的力量。
自己之所以要將韓貂寺殺死。
就是害怕自己此刻的情況被京城知道。
「殿下,我早就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去京城了!」
「等我們到了京城,我非得讓京城那幫在宅子里養尊處優的達官顯貴們看看。」
「什麼叫三千玄甲軍!」
不知何時,袁白熊已經來到了拒北城的城頭上。
扶蘇看著袁白熊。
笑著說道:「老袁,這些年跟在我身邊讓你受苦了。」
袁白熊聞言。
趕忙搖頭道:「殿下這是什麼話。」
「哪有什麼苦不苦的。」
「身為將士,便要有將士的職責。」
「更何況論起苦,殿下遠比我要苦的多啊。」
扶蘇微微搖了搖頭。
沒有再說什麼。
......
拒北城內。
諸多將士圍坐在一起。
一個個臉上皆是抑制不住的興奮。
「等了這麼久,殿下終於肯出兵京城了!」
「回想當初殿下被發配邊疆時,那京城的達官顯貴們皆是一個個宛若避著瘟神一般不肯出門相送。」
「更有甚者為了仕途還公然辱罵殿下,若非是殿下攔著,我非得拿著玄甲刀砍了他不可!」
「此番我們三千玄甲軍進軍京城,我倒要看看那些在床榻上征戰的達官顯貴會是怎樣一幅模樣!」
一位年歲較長的將士端起一碗酒。
對著身旁的幾位年輕將士說道:「當年我跟著陛下南征北戰,硬生生看著六國覆滅,秦朝建立。」
「死在我手上的六國將士少說也有數百人。」
「那時候的日子當真算得上是苦不堪言。」
「腦子裡面想的哪會是什麼安享晚年。」
「只是想著多殺幾個人,讓自己盡量活到明天罷了。」
「如今京城裡面過慣了安生日子的那些傢伙。」
「一個個好像都忘了,玄甲軍這個名字是怎麼來的!」
眾多將士將目光看向那位年歲較長的將士。
後者一口飲下碗中酒。
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大秦鐵騎甲天下,玄甲戰馬踏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