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南宮少陽,不,應該不僅僅是南宮少陽,應該是南宮家的人,洛陽都是感激的。她感激每一個對她好的人。
看着南宮少陽毫不在意的表情,她也沒有再說什麼,畢竟,感激並不僅僅只是嘴上說說而已。
「哥,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南宮少陽點了下頭:「你回去吧!公司里的事情,就交給我。」
「好。」
洛陽起身,正要離開,手機響了起來。
她摸出手機來,是燕七的電話。
「燕七。」
然而,電話那端卻不是燕七的聲音,而是傅焱行的聲音。
「洛陽,你沒事吧?」
「放心,沒事,有我哥在。」
洛陽的一句話,讓傅焱行慚愧不已。是了,有南宮家的寵妹狂魔在,怎麼可能讓洛陽有事情?
洛陽見他久久沒有說話,便又接着說:「傅老爺子被警察帶走了。後面的事情,你自己去處理吧!」
傅焱行沉默了一下,然後才輕聲說了一個「嗯」字。
洛陽沒有再跟他說話,直接掛斷了手機。然後離開了傅氏集團。
車子剛剛停好,她人剛剛從車子裏出來,人都還沒有站好,就被人緊緊地擁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這是有多久,洛陽都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滋味了?連她自己都想不起來了。
聞着熟悉的味道,洛陽努力吸了吸鼻子,她想要將這種味道深深地刻在自己的心裏。
突然,鼻頭有些發酸,她努力壓下眼眶的酸澀感,這時,聽到了頭頂上的人的聲音。
「以後,不要什麼事情都瞞着我,我是你的丈夫,任何時候,我都可以為你撐起一片天。」
洛陽的眼眶一濕,想要說話,又怕自己以說話就破音了,所以,只好點頭。
傅焱行伸手摩挲了一下她的長發,然後,牽起她的手:「我們回去吧!」
「等一下。」
傅焱行聽到她的話,頓住腳步,轉頭看着她:「怎麼了?」
洛陽從包里摸出來傅焱行的手機,遞到他的手上:「十一檢查過了,沒有問題。」
傅焱行接過手機來,看了一眼,這才放進衣服口袋裏。
兩人相擁著,朝着病房裏走去。
剛走到門口,就看到薛南城和項老都站在他的病房裏。
「你們......」
洛陽正要開口,薛南城就笑着拍了一下傅焱行的肩膀。
「去準備一下,我們一會兒做個全身檢查。」
「嗯。」
傅焱行將洛陽拉到沙發上坐下,笑着開口:「我跟他們去檢查一下。」
洛陽看到他的笑容,有些恍惚。是有多久,沒有看到這樣如春花般的笑容了?
「傻了?」
傅焱行見她還沒有回過神來,笑着再次開口。
洛陽這才回過神來,也笑了起來,跟他揮了揮手:「去吧~!」
傅焱行跟着薛南城和項老走在前面,洛陽跟在後面。
進去檢查除了項老要幫他檢查的項目之外,其他的,都是薛南城陪着。
洛陽看在身邊一直跟她等在外面的項老,笑得無比的歡心。
「項老,是不是解藥已經研製出來了?」
項老花白的眉毛笑得彎了彎:「是啊!只等傅先生的身體各項指標都達到能夠承受藥物的時候,就可以用新研製的藥物來解毒了。」
聽到這裏,洛陽激動得手都在發抖,她來來回回地在走廊里走來走去。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項老看着她,也是滿臉的欣慰。
等最後一項檢查做完,他們從檢查室里出來,洛陽便去挽著傅焱行的手,激動道:「太好了,薛南城和項老已經研製出解藥了。」
傅焱行伸手捏着她挺翹的鼻尖,一臉的寵溺:「我知道,謝謝你,老婆。」
洛陽沒有說話,只是陪着他,回到病房裏。
下午的時候,檢查報告出來了。
薛南城告訴他們,各項指標都附和要求。
洛陽更加的開心和激動,她眼含希望的看着薛南城:「是不是現在就可以給他解毒了?」
「對。」薛南城答道,然後又看向傅焱行:「不過你要做好心裏準備,因為毒素是在你的血液里,而且,解藥也很兇猛,你要承受很大的痛苦。」
「沒事,來吧!」傅焱行堅定的說道。
「好。」
這時,衛青他們拿來了針管和藥劑,放到柜子上。
薛南城看着傅焱行:「藥劑推進動脈的時候,會很疼,你很有可能承受不住,所以......」說着,他又將視線轉移到洛陽的臉上:「還是用你的拖鞋?」
洛陽二話不說,直接就從自己的腳上將拖鞋給扒拉了下來。
傅焱行有些驚訝的看着她和一連貫的動作,還不知道她到底要幹什麼的時候,那拖鞋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塞進了他的嘴裏。
傅焱行整張臉都黑了下來,正要伸手去將拖鞋給取下來。他的雙手就被衛青和燕七給抓住了,並且將他的兩條胳膊反剪到身後,就像是押解犯人一樣的,直接將他拖到了椅子上,讓他坐着。
薛南城將藥劑吸進針筒里,走了過來。
「很疼,你忍着點兒。」
傅焱行滿頭黑線,心想:再疼你們也不能這樣對我啊!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們就算是弄個別的東西,哪怕是一塊毛巾,也比拖鞋強啊!
項老似乎看出來了他心裏所想,直接解釋道:「之前,你剛剛回來的時候,毒性發作的時候,就是這麼乾的。」
聽到項老這話,傅焱行就差暈死過去了。合著他們都趁他意識不清醒的時候來整他啊!
正想到這裏,只感覺左邊胳膊上三角肌的地方一陣鑽心的痛。就像是全身被潑了硫酸一樣,皮肉都感覺是在被硫酸給腐蝕一樣的疼痛。
此時,傅焱行才深切體會到,如果,此時,他的嘴裏沒有拖鞋的話,他很可能會痛得直接咬斷了舌頭不可。
誰知道,薛南城再次悠悠的開口,他一把將針筒里的藥劑推進傅焱行的靜脈里,一邊說:「這點兒疼,還只是個開始。一共三劑,一天一針,注射完了,你身體里的毒素才算清除了。」
隨着他的話音落,這一針也算是打好了。
可是,這遠還沒有結束,只聽得薛南城再次對着衛青和燕七說道:「快,將他綁在床上,用最結實的繩子。同時,你們也別放鬆,即使綁了他,也要按着他的四肢。」
聽到薛南城的話,傅焱行都在懷疑,他們到底是給他注射的到底是解藥還是毒藥啊?
他們到底是要救他還是要毒死他?怎麼能這麼對待一個病人?
他正這麼想着,就看到了燕十一和燕十三進來了,一個人拿了一根有洛陽手腕那麼粗的繩子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