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焱行走到客廳里,就看到那傅家老宅里的張管家,正焦急的踱着腳步,似乎真的很着急。
他走過去,坐在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
管家一眼看到他,似乎是看到了救星一樣,連忙過去,恭恭敬敬的站在他的身邊。
「三爺。」
「什麼事情?」
傅焱行仍然那副弔兒郎當的樣子。
「三爺,不好了,老爺他,生病了。」
傅焱行點了一下頭:「我知道啊!要不是他生病了,我也不會同意他這麼快就回來。那你來我這裏做什麼?」
張管家沒有想到,這傅三爺竟然這個樣子,他嘆了一口氣:「三爺,老爺他真的生病了,想要見您一面。」
傅焱行將修長的大長腿從茶几上拿下來,這才又看着張管家。
「張叔,我不是醫生,我去看了他也沒用。你還是趕緊去給他請醫生吧!」
「三爺,老爺說了,他想要見見您。」張管家再次說道。
傅焱行站起身來,他這一站起來,就顯得壓迫感十足。
他低頭,看着張管家,眼神里,都是冷漠。
「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是醫生,我去看了他也沒用,他的病我看了好不了。」
說完,他轉身就要往外走去。這時,張管家三不做兩步,連忙追上他。
「三爺,老爺他......」
傅焱行頭也沒回,直接朝身後揮了揮手:「你回去吧!我是不會回去的。」
說完,他徑直往花園裏走去。
張管家看着傅焱行的背影,嘆了口氣。但是,這豪門大家族裏的事情,又不是他一個下人所能夠左右的。
他連忙回到停車場里,開車回到傅家老宅。
來到花園裏,看到傅老爺子正坐在那個搖椅上,一邊曬太陽,一邊喝茶。
聽到身後的動靜,傅老爺子也沒有動。
「老爺......」
「怎麼,人沒有請來?」傅老爺子的聲音更加的嚴厲。
「老爺,三爺他......」
傅老爺子擺了擺手:「你下去吧!」
「老爺......」
張管家還想要說些什麼,傅老爺子擺了擺手。
「你先下去吧!沒你什麼事情了。」
「好。」張管家又嘆了口氣,離開了。
張管家離開之後,傅老爺子拿出手機來,給傅錦晟打電話。
「老二,回來一趟吧!」
「唉!好,爸,我馬上回來。」
說完,傅老爺子將電話掛斷。
這邊的傅錦晟,剛講電話掛斷,一條玉璧便纏上了他的脖子。
「親愛的,怎麼了?」
傅錦晟將手機往床上一扔,拿起襯衫,便穿了起來。
「老頭子讓我回去一趟。」
那Linda一聽,就不高興了。
「親愛的,你現在可是傅氏集團的總裁,怎麼事事都要聽那老頭子的話,剛才的事情,我還沒有盡興呢!」說着話,那鮮艷的紅唇,又送了上來。
傅錦晟正在扣著襯衫的紐扣,一見這女人纏上來,立馬就又扔下了手裏的夥計,繼續跟Linda纏綿。
Linda見傅錦晟現在是越來越離不開自己,心裏很是滿意。看來,這傅家女主人的位置,很快就會成為她的郎中之物了。
兩個人正在床上打得火熱,突然,辦公室的門被大力撞開,閔思琪踩着高跟鞋,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她一進來,就看到自己的丈夫,正在跟那個秘書Linda翻雲覆雨。於是,腦袋充血的閔思琪,直接掄起包,就砸向了Linda的腦袋。
Linda由於在跟傅錦晟纏綿,沒有太注意,腦袋一下子被閔思琪砸了個窟窿。霎時間,鮮血直流,嚇得她哇哇大叫。
閔思琪似乎還不解氣,再次掄起包,又要砸過去,卻被傅錦晟一把抓住了她的包。
「閔思琪,你鬧夠了沒有?」
閔思琪眼淚橫流,哭着質問傅錦晟:「傅錦晟,你自己摸着你的良心想一想,你對得起我嗎?我嫁給你的時候,我才20歲,跟着你,你竟然這樣對我。」
傅錦晟看着這樣的閔思琪,心裏是一點兒憐憫都沒有。
他現在沒有時間理會閔思琪,迅速穿好衣服,又給Linda將衣服穿戴整齊,這才一把抱起腦袋還在流血的Linda,便大踏步往外面走去。
閔思琪一看到傅錦晟抱着Linda要離開,立馬跑過去,抱住了傅錦晟的大腿。
「錦晟,傅錦晟,別走,別離開我,唔唔唔......」
傅錦晟一腳就將閔思琪給踢開了:「滾開。」
但是,閔思琪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讓傅錦晟離開?她見傅錦晟馬上就要走到門口了,馬上又跑過去,抱住了他的腰身。
「錦晟,錦晟,求求你,別走......嗚嗚嗚......」
閔思琪一邊哀求,一邊哭泣,可是,傅錦晟毫無憐憫之心。他低頭看着閔思琪,冷笑一聲。
「閔思琪,你如果不想要坐牢的話,就給我放手。」
閔思琪一聽,似乎這時候,她才想起來,自己剛才將那個Linda的腦袋砸流血了。
她就像個突然放掉了氣得充氣娃娃一樣,一下子就蔫兒了下去。
傅錦晟見她鬆手,立馬抱着Linda走了出去。而閔思琪,在看到傅錦晟那麼緊張Linda的時候,似乎又想起了曾經的自己。
曾經的閔思琪,又何嘗不是現在的Linda?那時候的傅錦晟,他的兒子傅傑不過才3歲,他就跟自己勾搭上了。
那時候的傅錦晟的結髮妻子,也像自己這個樣子,苦苦哀求自己的丈夫,讓他不要離開自己,可是,當時的閔思琪是怎麼說的來着?
哦,她想起來了,當時她說了一句:陸琴,一直以來,都只見新人笑,哪裏看得見舊人哭?
可笑,現在,自己的下場,又何嘗不是當年的陸琴的下場,現在的自己,又何嘗不是舊人?
想着想着,閔思琪突然就笑了起來,笑得有些瘋癲。笑着笑着,突然,豆大的眼淚就又砸了下來。
眼淚砸在手背上,燙著了手背,更燙著了自己的心。
她又哭又笑,好一會兒,才將自己的情緒給平靜了下來。
進了洗手間,將自己洗漱乾淨,又重新振作起來。走出了洗手間。
她以為,她的這一次任性妄為,就好像以前的很多次那樣,會不了了之。但是,很快,她就被打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