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寶寶的眼睛是雪亮的,她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些男人們雖然已經脫掉了女裝,洗掉了女妝,有一種雄赳赳氣昂昂的外在氣勢,可是骨子裡的奴性,會讓他們一見到自己的妻主,一聽到她們的聲音,就會原形畢露,屆時就是怯弱夫郎跪滿堂,會給額父這個心強的男人丟臉。
所以,她要像那個大臣一樣訓練這些呆若木雞的夫郎。她站在了長廊的條椅上,清脆的聲音響起:
「要想把你們練得呆若木雞,你們就要先知道呆若木雞這個故事,讓本粉糰子告訴你們吧:
從前,有個國王,讓大臣給他練鬥雞。十天之後,國王來看鬥雞練得怎麼樣?
這位大臣說:練鬥雞要練的呆若木雞。這隻雞表面看起來氣勢洶洶的,其實沒有什麼底氣。
雞如此人如是,像你們這樣,看似神態高傲、盛氣凌人。實則,表面的強大卻是底氣不足、膽小怕事之表現。
又過了十天,國王再次詢問,這位大臣說還不行,因為它一看到別的雞的影子,馬上就緊張起來,說明還有好鬥的心理。
又練了十天,這雞聽到聲音或見到影像就有所反應,心還是被外物所牽制。就像你們這會兒,這個樣子出現在坊主、妻主齊聚的正堂,會特別注重別人的眼光、言詞或態度,其實就是對自己的不自信。
又過了十天,國王去問,但還是不行,這個大臣認為這隻雞還有些目光炯炯,氣勢未消。這樣再過了十天,他終於說差不多了,它雖然偶爾還叫幾聲,已經有些獃頭獃腦、不動聲色,看上去就像木頭雞一樣,說明它已經進入完美的精神境界了。
國王於是把這隻雞放進鬥雞場,沒想到別的雞一看到這隻「呆若木雞」的鬥雞,還沒有交手就都掉頭逃跑。
此時的木雞神情堅定、充滿不戰而威的霸氣!這種霸氣就是內心的強大!而現在要練的就是你們強大的內心。」
這個故事聽得大鳳女一愣一愣的,強大的內心怎麼練,他們生來就被制度踩死了心。
「粉糰子,強大的內心要怎麼練?」
怎麼練他們強大的內心?他們可是一群被女人剝削怕了的人啊!
小太女在思考問題的時候,總是習慣性用自己的食指點點自己的小下巴。她突然靈光一現,興奮的說道:
「很簡單,從現在起,我和大姨母,就是正堂里的那些女人。額父帶著這些男人進來,我們模擬一下,有可能出現的場景。」
兩個女人坐定之後,鳴竹帶著那些男人們進來了。小太女回想了一下剛才跟著額父進入正堂,那些女人們的表現,模仿著她們,先聲發難:
「大膽夫郎們,怎麼能邁入正殿?這是我們~高貴的女人們來的地方,不配你們~這些賤男人進來。還不給我滾出去!」
有幾個夫郎已經嚇得哆哆嗦嗦的,不自覺的跪了下去,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消滅女人的怒火。
所有人的眼光都投向了他們幾個人,小太女說:
「看看你們,雖然脫掉了女人的衣服,可是女人的聲音,女人的地位,還凌駕於你們之上。
你們習慣於跪女人,呆若木雞的第一條訓練要旨就是撐直你們的腿,不要打彎,不要下跪。
還有你們,所有的夫郎,有一個共同的缺點,就是低垂著頭,低眉順眼,從現在起,你們要練的姿勢是抬頭挺胸。頭抬的高高的,仰望前方。」
說到這裡,她眼睛看向鳴竹——古人訓練呆若木雞,我們給來個醫術呆若木雞?
小傢伙把難題踢向了額父,她不忘先給他戴上高帽子。
「額父,你自稱是神醫,我們也見證了你的醫術了得。我認為要想讓他們呆若木雞,時間緊迫,必須要你這位神醫的相助。
現在你要把他們的脖子治的仰望,還有讓他們的腿不能打彎,更不能隨隨便便就跪,要讓他們的腿成為直腿子,還要讓他們的脖子成為仰脖子。」
啊~這個小機靈鬼,怎麼想到了這個辦法?直接從骨關節上下手,會起到百分之二百的療效。
這孩子,不簡單。她在孕育的時候,有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現代女魂的胎教,機靈更有別於其他孩子。
直腿子和仰脖子,這個難不倒手術外科一把刀。
不需要接骨手術,只是打上石膏,這個簡單,馬上手到擒來。
鳴竹讓他們都閉起眼睛,等待奇迹的發生。
在他們都閉上眼睛以後,他迅速展開了手術包,給他們雙腿的膝蓋處一一都打了石膏,給他們的脖子上也打了石膏。
「睜開眼睛吧!」
「哇,他們都成了高天望!額父,你是怎麼做到的?你真是來自天上的男神啊。」
鳴竹說:
「走兩步給小太女瞧一瞧。」
刷刷~咔嚓~
他們一個個直著腿走路的樣子,逗的小太女和大鳳女哈哈大笑。
小太女上前摸了一摸他們的腿,皺起了眉頭說:
「額父,這只是一個緩兵之計,你不可能把我們國家所有的男人都弄成直腿子和養脖子,你要把這些硬邦邦的東西打在他們心裡。」
把這些硬邦邦的東西打在他們心裡?這孩子——看問題總是一針見血。
鳴竹撫摸著她的頭,對大家說:
「這個思想革命要經過一個艱難的過程,不是說讓他們呆若木雞他們就能做到的,因為奴性已經在他們身上深入骨髓。
要讓他們慢慢長傲骨來,這個也交給本神醫了,定讓他們成為自信自強、自尊自愛的男子漢。」
遠遠望去,鳴竹帶著那幾十個夫郎,就像帶著一個機器人隊伍,他們走路機械,脖子仰成一律的高度。
而且小太女還告訴他們,眼神要凝視上方,找准一個點,眼神表情不動,要當一個聽不見女人說話,看不到女人發威的木頭人。
他們~一個個妥妥的是呆若木雞!
鳴竹就帶著這些木頭夫郎,穿過了大花園,走進了前院,在途徑的路上,他碰到了一些奇怪的男僕。他們~怎麼成這個樣子了?